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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靠近（第1页）

宁语对卢克说自己会去上海只是权宜之计，她也许会去上海也许不会，即使去了可能也只是远远的站在姑妈家门外看看她，她不想打扰她的生活，正如她不想打扰妈妈的生活一样。

宁语的妈妈在她大学毕业以后才找了个伴儿，和宁语爸爸分开以后的这些年妈妈都是一个人过的，在宁语的心中妈妈一直是独立的女性，勤劳，勇敢，坚韧，有原则，从来不向任何困难低头，不论日子再怎么苦能会咬着牙坚持下去。很多人问宁语妈妈为什么一定要等到女儿出来工作了才找老伴，日子那么苦的时候为什么不找个人帮自己分担一下，每次有人这么问妈妈总是一笑置之，后来妈妈才告诉宁语她不想变成别人的负担，任何关系如果不能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都不可能长久，她说她这个年纪需要的只是一个心灵伴侣，不是一个靠山，所以当妈妈告诉宁语她给自己找了个伴的时候，宁语是由衷的替妈妈感到高兴的，即便如此宁语还是像婆婆考察媳妇似的层层分析把关，把鸡蛋里挑骨头的精神挥到极致，她希望妈妈找到的是真正的另一半，可是什么样的好对妈妈来说才是真的好呢？她的愿望很简单，她不希望妈妈再次对一个人失望，也许灵魂伴侣也可以是靠山。

开始那几年宁语基本上对妈妈的另一半抱着一种不打及格分的态度，可妈妈远比想象的乐观，她似乎又恋爱了，每次回家妈妈都会告诉宁语那位叔叔如何的体贴，他俩相处如何的愉快，宁语始终相信时间才是最好的证明。

事实上妈妈给自己找的不仅仅是个伴儿，她给自己找的是个安心，没有花言巧语，所有的关心都藏在看似琐碎的生活里，简单的就像喝一杯温白开，不浓烈但很暖心。妈妈喜欢种花养草，叔叔就给妈妈搬来泥土和肥料，叔叔喜欢喝汤，妈妈就每个星期给他煲汤，偶尔他们也会闹矛盾，但最后赢的会是妈妈，叔叔说过日子没有必要争输赢。这样的日子转眼就过去了几年，宁语回去看妈妈的次数越来越多，因为妈妈来看宁语的次数越来越少，宁语开始慢慢明白妈妈的心扎下了根，在她的生活里，宁语更愿意做一个旁观者，只有这样她才能客观的看待幸福这件事，也才能慢慢习惯幸福的存在。

宁语对卢克说去上海，其实自己的旅行根本没有目的地，她只是想逃离这个世界，在她每天生活的一成不变的城市的角落里看着街上的人群，人们的脑袋耷拉下来，人脸从面无表情到变得异常狰狞，最后人脸开始融化，心事会让人颓废，城市会让人心碎，每一条街的熙熙攘攘都抵不过声声叹息和惆怅，这个城市里边有很多寂寞的人，有些事在默默做着，有些苦在默默熬着。

宁语觉得自己在同一个地方生活得实在太久了，久得像井里的青蛙，明明知道头顶上的月亮不只有碗口那么大，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还有跳出去的能力，也许以前的自己只是不想离开那个安全地带，也许真正的安全地带是在心里头，和待的地方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宁语的脑海中出现了卢克泛起微笑的那张好看的脸，宁语决定帮卢克找到房子之后就开始自己的旅行。

找房子的日子里卢克和宁语经常见面，次数甚至比见斯科特还多，斯科特离不开派对和酒，宁语则离不开清醒和忙碌，宁语不再需要去斯科特家的角落找那个原本属于自己的清净，她觉得斯科特变了，变得有些让人难以理解，偶尔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斯科特总是爱对宁语冷嘲热讽语带双关，还总是爱无缘无故脾气，这时候宁语会走开，显然这样的战争没有必要，因为她连和斯科特吵架的原因都找不到。这一切卢克似乎都看在眼里，每次宁语独自离开的时候他都会跟过来，宁语甚至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做，卢克告诉告诉宁语，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一个理由，他能给的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真的只是想陪着她。……

找房子的日子里卢克和宁语经常见面，次数甚至比见斯科特还多，斯科特离不开派对和酒，宁语则离不开清醒和忙碌，宁语不再需要去斯科特家的角落找那个原本属于自己的清净，她觉得斯科特变了，变得有些让人难以理解，偶尔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斯科特总是爱对宁语冷嘲热讽语带双关，还总是爱无缘无故脾气，这时候宁语会走开，显然这样的战争没有必要，因为她连和斯科特吵架的原因都找不到。这一切卢克似乎都看在眼里，每次宁语独自离开的时候他都会跟过来，宁语甚至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做，卢克告诉告诉宁语，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一个理由，他能给的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真的只是想陪着她。

有一次斯科特竟然破天荒的告诉宁语和卢克他决定在周末一起帮着卢克找房子，于是三人又重聚在了一起，那天下午宁语照例带着卢克来到一个社区附近的房产中介，把房产经纪反应的有关这个社区房子的基本的情况告诉他，再把卢克的要求翻译给房产经纪听，这时斯科特突然插话，说宁语对大家的帮助很有限，卢克找不着房子的原因可想而知…宁语不知道原来男人也有不可理喻的时候，她一语不的走到门外，这时卢克追了出来，说等着我，然后转身走进去和斯科特聊了起来，宁语没听清他们说什么，她只想尽快离开，去一个没有斯科特和没有无聊战争的地方。宁语走到街边伸出手拦出租车，上车以后她给卢克了条短信说抱歉，以后有斯科特在的地方她都不想出席。宁语走到街边伸出手拦出租车，上车以后她给卢克了条短信说抱歉，以后有斯科特在的地方她都不想出席，卢克回复说该说抱歉的那个人是他，不知怎么的会弄成这样，宁语说该说抱歉的应该是斯科特。

第二天一早卢克给宁语打了个电话，电话里的他用试探的口气问宁语是否愿意和他一起共进午餐，宁语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她找不到什么别的借口去拒绝他，只能说除非是你做饭，卢克竟爽快的答应了。中午宁语如约来到卢克公寓楼下，她以为卢克纯粹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卢克竟然真的做好了饭，就在他公寓的小厨房里做的，宁语一进门就看见了满满一桌的东西，有土豆泥，牛油果鸡肉沙拉，法式烤面包，红酒牛肉杂烩，还有甜品，而且桌上竟然还有一杯热可可。也许是看出了宁语眼中的怀疑，卢克说除了烤面包和甜品是现买的以外，其他都是他亲手做的，就连那杯热可可也是他亲自冲调的。宁语还注意到了餐桌上那套精美的带有北欧风格的餐盘，卢克说这是他到中国的头一个星期买的，那天他在附近的商店里看见了这套瓷器，觉得很有家的味道于是他就买了下来，正好今天派上了用场。

卢克做的东西味道确实不错，宁语怀疑这个男生有不止一种本领，他最大的本领是能读懂宁语脸上的表情，他还有一种本领就是能让宁语瞬间安静下来，特别是当她感到焦躁的时候，对宁语频繁献殷勤的男生不是没有，只是那种殷勤太过于直白。似乎一开始每个人都抱着一颗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拳拳之心，可他们诚意的保质期总是太短，他们似乎永远在给自己的行动做风险评估，当预测到自己的投入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得回报，他们会迅抽身，转而寻找下家，所以宁语对围到她身边的那些准备现殷勤的男人会不自觉的过滤掉。她还不能肯定卢克是不是那样的人，但不排除他是他们中的一个，他有些让人猜不透，宁语总是告诉自己，男人的谄媚就像香水，可以闻但不能喝下去，如果不小心喝了下去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吃完饭宁语提议由她来洗碗，卢克却坚持说不用，看着没来得及整理的有些凌乱的客厅，趁着卢克在厨房里洗碗的空档宁语开始收拾了起来，对于一个有强迫症和洁癖的人来说，收拾屋子是宁语除了逛花店之外的最大乐。卢克从厨房出来以后注意到了这一切，他觉得太神奇了，收拾屋子是让他特别头疼的一件事，每次搬家他都需要花上好几个月的时间才能把所有东西整理妥当，他高兴的走过来给了宁语一个拥抱。收拾妥当之后卢克给自己和宁语倒上了半杯红酒，两人就着刚才的甜点喝着酒坐在沙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卢克问宁语，一定要去旅行吗？宁语说是，她说这个城市没有可以让她在意的东西，也没有什么人会对她牵肠挂肚，也许该换一个地方生活了。卢克说你怎么知道没有人会为你牵挂呢？也许你只是不知道罢了，宁语说怎样都好，她要离开了，如果真的有人对她不舍她一定不会不知道。宁语觉得自己好像喝多了，感觉头很晕，于是顺势在沙上躺了下来，卢克让宁语到楼上去休息，宁语说她就在沙上躺会儿就好，宁语不想由于出错误的信号而造成误会，尤其是当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的时候，无论放在哪个世纪这都是一个基本的常识，何况现在的她只是头有点晕，并没有丧失基本的判断力。……

吃完饭宁语提议由她来洗碗，卢克却坚持说不用，看着没来得及整理的有些凌乱的客厅，趁着卢克在厨房里洗碗的空档宁语开始收拾了起来，对于一个有强迫症和洁癖的人来说，收拾屋子是宁语除了逛花店之外的最大乐。卢克从厨房出来以后注意到了这一切，他觉得太神奇了，收拾屋子是让他特别头疼的一件事，每次搬家他都需要花上好几个月的时间才能把所有东西整理妥当，他高兴的走过来给了宁语一个拥抱。收拾妥当之后卢克给自己和宁语倒上了半杯红酒，两人就着刚才的甜点喝着酒坐在沙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卢克问宁语，一定要去旅行吗？宁语说是，她说这个城市没有可以让她在意的东西，也没有什么人会对她牵肠挂肚，也许该换一个地方生活了。卢克说你怎么知道没有人会为你牵挂呢？也许你只是不知道罢了，宁语说怎样都好，她要离开了，如果真的有人对她不舍她一定不会不知道。宁语觉得自己好像喝多了，感觉头很晕，于是顺势在沙上躺了下来，卢克让宁语到楼上去休息，宁语说她就在沙上躺会儿就好，宁语不想由于出错误的信号而造成误会，尤其是当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的时候，无论放在哪个世纪这都是一个基本的常识，何况现在的她只是头有点晕，并没有丧失基本的判断力。

宁语躺了好一会儿才现卢克的沙上没有枕头，而且这是卢克客厅里唯一的一张沙，卢克则坐在复式公寓楼梯的拐角处，一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就这样坐在楼梯的木地板上，这让宁语觉得十分抱歉，卢克邀请她过来吃饭，还亲自下了厨，完了还自己收拾，最后让人把沙给占了。宁语对卢克说咱聊会儿天吧，卢克说我们不是正在聊天吗，宁语说我说的是坐在沙上聊天，卢克说好啊，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什么事？宁语问到，我坐着你躺着，因为我知道你累了，怎么躺？宁语好奇，我做在沙边上，你可以把头枕在我的腿上，这样你能舒服一点，我也能有地方坐，卢克说道。咦我怎么没想到呢，宁语心想，可…这不太合适吧，?卢克似乎是看出了宁语的忧郁，如果这让你感到不舒服，你可以当我没说。宁语看见卢克一闪而过的受伤的眼神，说那好吧。

宁语在沙上躺了下来，头枕在卢克的腿上，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卢克先开了口，你…真的要去旅行吗？宁语说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了。你打算去多久？不知道，也许几个月，也许一年，得看我身上的钱还剩下多少，也许会在别的城市定居下来也说不定。这时卢克叹了口气说，宁语，我可以感觉到你心里有不开心的事，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我很愿意倾听，因为对我来说你是一个很特别的朋友。宁语沉默了片刻，不知该如何回答卢克...这时卢克却突然说到，我和你说件事吧，这件事我从没和任何人说过，在我来中国之前我有一个交往了六年的女朋友，我本来打算娶她的，可是后来我们分开了，分开的原因是因为她背叛了我，第三者是我多年的好朋友…听起来是不是很扯？就像电影里才会生的事情，可是它确确实实的生在了我身上，我花了一年的时间来平复自己和原谅我的朋友，可是我现自己很难再相信任何人。听完卢克说的话，宁语还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她知道卢克是为了照顾她的感受才和她分享这件事情的，宁语把脸和身子侧向右边，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卢克，正如从前她和朋友们说起自己的事别人也不知如何安慰她一样，宁语只能尽量不去和卢克的眼神接触，她能想象那样的眼神里会有什么。

卢克背靠着沙直挺着身子就这么一直坐着，宁语依然沉默，有那么一会儿宁语希望自己能够睡着，那样的话今天的谈话也许就能到此为止，她试着把眼睛闭上，可心里始终有一个声音把她拉回现实，那个声音告诉她当一个人对你敞开心扉的时候，最好的回报就是你也能豁出去，最坏的都已经生了，还有必要在乎是否难堪吗。于是宁语坐了起来，她眼睛看着前方背靠沙盘着双腿直挺挺的坐着，然后她开了口，那天你见到的那个男人，我爱他，我怀了他的孩子，但他没有安定下来的打算，所以上个月我把孩子拿掉了…说话的时候宁语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云淡风轻，可当说到孩子的时候她还是没忍住，眼泪突然滑了下来，宁语飞快的把脸转向另一边用手抹了一下眼睛，她希望卢克没有看到这一幕，此时卢克把双手放在宁语的肩膀上，把宁语的身子转了过来说到，我明白了，以后我不会在你面前提起那个人，而且我会陪着你，直到你忘了这件事，直到你开心起来，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需要，我都会在你的身边，答应我从今天开始忘记这些使你不开心的事好么？看着卢克的眼睛宁语点了点头，宁语觉得这好像是自己第一次直视卢克的眼睛，在卢克的眼睛里宁语看到了自己…这时卢克的一双大手圈过来把她拥进了怀里。……

卢克背靠着沙直挺着身子就这么一直坐着，宁语依然沉默，有那么一会儿宁语希望自己能够睡着，那样的话今天的谈话也许就能到此为止，她试着把眼睛闭上，可心里始终有一个声音把她拉回现实，那个声音告诉她当一个人对你敞开心扉的时候，最好的回报就是你也能豁出去，最坏的都已经生了，还有必要在乎是否难堪吗。于是宁语坐了起来，她眼睛看着前方背靠沙盘着双腿直挺挺的坐着，然后她开了口，那天你见到的那个男人，我爱他，我怀了他的孩子，但他没有安定下来的打算，所以上个月我把孩子拿掉了…说话的时候宁语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云淡风轻，可当说到孩子的时候她还是没忍住，眼泪突然滑了下来，宁语飞快的把脸转向另一边用手抹了一下眼睛，她希望卢克没有看到这一幕，此时卢克把双手放在宁语的肩膀上，把宁语的身子转了过来说到，我明白了，以后我不会在你面前提起那个人，而且我会陪着你，直到你忘了这件事，直到你开心起来，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需要，我都会在你的身边，答应我从今天开始忘记这些使你不开心的事好么？看着卢克的眼睛宁语点了点头，宁语觉得这好像是自己第一次直视卢克的眼睛，在卢克的眼睛里宁语看到了自己…这时卢克的一双大手圈过来把她拥进了怀里。

从卢克的公寓出来以后宁语直接回了家，站在门外找了半天钥匙才现钥匙就在自己手中，这有点不太像平时的自己，从卢克家回来的一路上宁语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卢克要对自己这样好，也许是因为自己也帮助过他吧，毕竟谁不需要个朋友呢。宁语决定尽快帮卢克把房子的事搞定，这样自己也能早点出，这个城市有时候似乎能使人窒息，莫名其妙的相遇时时刻刻都在生，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就会遇上你不想见到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