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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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頁(第1页)

傅偏樓避讓不及,被她捉了個正著,聞言下意識辯解道:「因為聲音……」

「聲音?」蛇女一怔,神情頓時微妙起來,「原來……呵呵,是奴家失禮了。」

「何意?」傅偏樓不解地蹙起眉,依依笑而不答,只輕聲道:「早知修士古板,以往奴家從來不信,天下雄性哪有不貪歡好色的?如今一見,方知真的存在這種傻子。」

「既然大人心有所屬,依依便先退下了。」她福了福身,「有何需要,喚一聲就好。」說罷一擺尾,鑽入水波之中,頃刻沒了影子。

剩下傅偏樓愕然地站在原地,連裝作半瞎一直緊閉的蒼藍左眸都瞪大了,隱有所悟,又不明所以。

「心有所屬?」

匪夷所思地喃喃自語,霧中那薰香的藥力好似還未褪去,從面頰到耳後一片熾熱。

傅偏樓攏住漂浮在水面的長髮,默誦幾遍清心訣,心口仍然躁動難安,只覺思緒和髮絲一併纏繞錯亂。

那蛇女誤會了什麼?他怎麼就心有所屬了?和之前那肖似謝征的聲音又有何關係?

總不能,她的意思是——他心悅謝征?

宛如驚雷迎面劈下,手指一蜷,扯得頭皮吃痛。

傅偏樓被這個念頭荒謬得笑出聲來:「怎麼可能……」卻越笑越淡。

眼前,一縷烏髮流淌過手心,令他不禁想到給謝征束髮時,在指縫間穿梭的細密青絲。

說來也是好笑,謝征做任何事都十分利索,簡直沒有不會的東西,偏偏對那一頭鴉羽似的長髮毫無辦法。

自己獨自呆在弟子舍時,就嫌麻煩,常常披散在肩頭,傅偏樓有時看不下去,就會按著他好好地梳起來,端端正正戴上玉冠。

很小的一件瑣事,可他現在回想起來,連指側撩起鬢髮時擦過耳垂的那一小塊皮膚都滾燙異常。

分明轉了內息,他竟有種窒息的錯覺。

是,他承認,自己將謝征看得很重,是不同於師長好友,前所未有的,無法以任何身份度量之重。

可他從沒想過,這樣沉甸甸的重量,究竟該粉飾上怎樣的名號。

只是想呆在一起,不希望分開;看到對方就覺得安心,無憂無慮。

望他可以展顏,事事順遂如意……而已。

和書卷里描述的男歡女愛,似也不盡相同,談何情思?一定是蛇女弄錯了哪裡。

反覆說服,總算把那句迴蕩不休的「心有所屬」按了下去。傅偏樓搖搖頭,沉入水中,仍舊擺脫不了胡思亂想,渾身都不自在。

他再忍不住,豁然起身,以靈流瀝乾水漬,披上外氅,匆匆沿著岸邊,一路尋到了隔壁浸在溫泉中,閉目養神的蔚鳳。

「蔚明光,醒醒!」

傳音過去,蔚鳳訝異地睜眼看來:「傅儀景?你怎麼跑來了,臉還這般紅……對了,這裡薰香有異,記得轉內息。」

反手碰了碰臉,果真滾燙,傅偏樓對自己的異樣更有了交代,問:「你有沒有碰到安排來的蛇女?」

微微凝滯一瞬,蔚鳳點了點頭,有些尷尬地移開眼,「沒想到蛇巢的妖獸……有這般花樣,想必你那邊也一樣?」

傅偏樓抿了抿唇,「她的聲音不對。」

「嗯,起初我也嚇了一跳。後來問過那蛇女,說,為了令來客感到親近,薰香里特意點燃了助興的草藥,有一定致幻作用,不必驚慌。」

傅偏樓確認道:「在你耳里,聽見了誰?」

「親近之人,」蔚鳳咳了一聲,窘迫道,「還能有誰……我小師叔。」

聞言,傅偏樓才徹底放下心來。

他就說是那蛇女危言聳聽,否則,難道蔚鳳也心悅他小師叔不成?

也不知在慌個什麼,搖搖欲墜的一顆心終於落回原處,他長嘆口氣。

蔚鳳不知想到哪裡,跟著也嘆了口氣。

兩個尚未弱冠的少年被這一出刺激得不輕,對視一眼,惺惺相惜,穿好衣物,心有餘悸地離開了這座魔窟。

*

容顏十分不起眼的男人坐在高位上,裹著一身青灰衣袍,上邊映出鱗片一般的粼粼光暈。

「兩日了,他們有無異動?」

「回稟大王,從底下小妖們的匯報來看,暫時一切如常。」

青玉伏於地面,事無巨細地將幾人的一舉一動都複述了遍,隨後道,「那名結丹期的白蚌一直泡在水裡,好像不太愛動,有什麼話,大多也由它的坐騎開口。」

「赤蚌倒是將蛇巢逛了一圈,但玩過後便沒什麼興致了,中途還說要去其它大王那邊看看,但白蚌沒有同意,被勸下來了。」

「至於那喚作小樓的道修,很安分聽話,主人在哪他去哪兒,白蚌不離屋便跟著赤蚌。說要他在群妖盛會上和其它修士比試殘殺,也不見有反抗,看來是徹底被馴服了。」

聽完,男人敲了敲座椅,嗓音嘶啞,猶如毒蛇吐信:「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盡數說來。」

青玉又沉思了番,道:「若說有何特別……大抵是在**泉里,聞到軟玉香後,他們都產生了一點幻覺。」

溫香軟玉**泉,向來是蛇巢人人稱道的好地方。

所謂軟玉香,是為迷醉舒適之用,主料中的情果,能暗暗引動欲潮;若是已有心上人,便會產生有關對方的些許幻覺,更加引人入勝。

此處乃她提議所辦,過去用來招待貴客,無往不利,這還是第一回鎩羽而歸,一碰壁就是兩個,叫她不免掛心,惡意嗤道:「總不能這主僕之間有什麼吧?難怪走到哪裡都要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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