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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噩梦结束（第1页）

本来该飞快后退的老旧建筑，在疯狂地向前延伸；原来在背后的天空瞬时穿过了墨羽，面前急剧靠近的水面在接触的瞬间到了墨羽身后。

......

宋扬，陈流星二人艰难地对抗着不断袭来的幽影，如果不是之前宋扬的那一招消耗太多，如果怨念核心不是高兰的模样，如果他们早一点现，就不会面对现在这种己方疲敝，敌方未损的局面。

虚幻的高青对着宋扬轻轻一笑：“宋扬，你也该认清现实了，杀掉你那拖后腿的队友，到我身边来吧。我已经等很久了。”幽影鬼怪的攻击瞬间停止，给两人留下了可以休息的时间和空间。

宋扬身体一颤，脑中一个可以回答困扰他多年疑问的答案呼之欲出，但宋扬强行将它压在脑后。

宋扬只是紧紧盯着悬在半空的虚幻身影，一如以前他面对怪物、敌人的状态。“有什么办法可以近距离攻击到怨念核心，我现在已经没有远程做到有效攻击的力气了。”

“不对，就算干掉了核心，我也没有能力对抗高青。”

高青那破碎的脸上露出了温和但是可怖的笑容：“看来你还没想好，没事我可以帮你。”说着怨念核心高兰双眼腾起幽蓝的火焰，对准了陈流星。宋扬也侧身一步，将陈流星挡在身后。

就在这空气变得极为紧张，致命的攻击就要一触激的时候，意外来临了。

“哗！”宋扬，陈流星面前不远处，地上的水像被惊醒的炸弹一样，突然炸裂开来，许多水渍短暂脱离了地心引力的束缚，跃向了半空。

当然，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人形物体。他衣服破烂，黑色的羽绒服正肆意泄露着里面纯白的细绒。他鲜血不止，皮肉残缺，鲜红血与透明水交杂在一起。

这是墨羽，墨羽之前做着自由落体运动，而现在，到了“镜子”另一侧。墨羽保留着他的度，反朝天上飞去。

“高青？呵，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墨羽强忍着四肢的疼痛，在空中调整姿势，努力让自己的腿能踢得到高青。

“去死！”墨羽从下往上做着飞踢的姿势，全力引动着那无形的介质，愤怒吼道。

他现在可不管她和宋扬以前有什么故事，他也不会去管高青，是否有什么苦衷或者是缘由。他只知道高青都破坏了许多人的生活，他们有的前途一片光明，他们有的在为家庭负重前行，他们有的被寄予厚望，他们有的已经精疲力尽，苦苦挣扎，却不言弃......

墨羽根本没有去想自己有什么理由要置她于死地，因为高青也没有理由剥夺他人生命。

墨羽曾经想理性的对待这些事情，不断的告诫自己，在敌人面前不能愤怒，失去理智。但是，高青一次又一次的触碰墨羽的底线，一次又一次的突破作为人的下线。

现在，墨羽只想化作纯粹的野兽，去践踏，去撕扯，去享受复仇的愉悦。

面对墨羽的飞踢，高兰模样的怨念核心指引幽影鬼魂们化作一堵分割天地的墙来阻挡。

宋扬狠狠把牙一咬，双手之间再度凝聚出之前那只旗帜，向上高举。

“吾有此旗，万夫不当！”

宋扬的血再次被旗疯狂吸收，他的脸色也很快变白，宋扬也因此脱力，跪在地上，与眩晕做斗争。低空战场上，过半数的幽影调转矛头攻向宋扬。墨羽面前的阻挡，出现了漏洞。

陈流星也明白这是孤注一掷，飞快卸下身上的装备，不分先后地向四面八方面扔去。扑克，刀片，奇怪的粉末，会爆炸的纸片，支撑着不断缩小的包围圈。……

陈流星也明白这是孤注一掷，飞快卸下身上的装备，不分先后地向四面八方面扔去。扑克，刀片，奇怪的粉末，会爆炸的纸片，支撑着不断缩小的包围圈。

希望都被寄托在了墨羽身上。墨羽觉得周围那种无形的介质在不断奔涌而来，墨羽从未感到自己如此有力。

在他身前的介质与幽影组成的墙壁撞在了一起，幽影之墙猛烈摇晃出现裂，无形介质溃散四散。部分幽影被这一下撞得四分五裂，不可逆的四散开来，然后在半空中破碎消亡。

但是，墨羽全力的一击还是没能击穿核心的封锁，幽影在引领下以一种可怕的度飞快合拢墨羽也感到自己已经有了向下坠落的趋势。

高青原本略有紧张的眉头一下舒展开来，她原本也有点担心，核心的强度能不能接下这一下，因为迄今为止怨念核心和《阴影之下》并没有完全融合，现在的书之背面还没有达到她的预期。

高青现在是收藏家，收藏的要求之一就是不对藏品做破坏，所以不能直接干预作为她藏品的《阴影之下》。如果破坏，那么她将功亏一篑，无论是她花大功夫算计小小书店的人，还是制作藏品，为晋升做的准备，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不过还好，有第四阶水准的怨念核心哪怕在自己强行修改后处于虚弱状态，也可以接下越第一阶的攻击。

高青前一个层级的名称叫全才，所以她很清楚，刚刚那一踢足以让墨羽自己的腿骨折。高青露出了笑容，一种胜券在握的自信，一种傲慢的嘲讽。宋扬已经没有力气，陈流星没有对敌手段，墨羽的出奇一招也被化解。至于另外两个人，应该还在和强化后的幽影战斗。

对高青来说胜利就像从高空落下的石头，终会抵达地面。

正当她想好好欣赏墨羽绝望的表情时，她看到墨羽的眼神丝毫未变。

墨羽漆黑的眼瞳，死死锁定着怨念核心，就像野兽正要张嘴咬住猎物，就像彗星受到引力牵引，就像飞鸟倔强地望着广袤的天空，然后怀着必死的决心，一飞冲天，势必贯穿天穹。

“燃运！”墨羽低声吼出一个词语，那是调查员唯一的主动技能，一次补错的机会，抑或是更糟糕更绝望世界的门票。

在高青，宋扬，陈流星眼中，那块注定落地的石头，像是有了生命，生出双翅，飞鸟一般向上冲刺。

墨羽的燃运起了作用，他的状态回到了十几秒前，仍然全力驱动着周围的介质，仍然拥有着自由落体换来的高，碎裂的腿骨现在毫无损。

燃运的效果不会太久，三秒，最多五秒，墨羽就会回到下落的状态。

“但是现在，打碎这堵狗墙我一秒都不需要。”

惨白的墙又一次受到了猛攻，周围的空气都震颤起来，掀起一阵强风。惨白的墙面先是出现裂痕，接着“咔嚓咔嚓”的碎裂声伴随着怨魂幽影痛苦的尖啸来到，大片大片的龟裂缝隙蔓延至整个墙面。

“破！”墨羽吼出单字，幽影墙面同时破碎，墨羽保持着度穿过幽影碎片，不偏不倚踢中了避之不及的怨念核心高兰。

高兰先是身影变得虚化，试图想化作无形躲过这一击，但是墨羽带动的未知介质，搅动着，打断了这一过程。高兰瞬时倒飞出去，胸口被踢到的地方少了一块，露出了一个灰白光物的局部。所有的幽影，鬼怪全部尖叫着化为乌有。

墨羽的灵感告诉他这就是真正的怨念核心。这就是解决并离开书之背面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