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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感染力（第1页）

顾翔的妈妈在一番例行鼓励之后，说：“我这个翔翔呀，小的时候从凳子上摔下来过，当时脑震荡……”，好像是给她孩子的成绩不理想找原因。

在顾翔的妈妈转身离去后，黄敏则摸摸顾翔硕大的脑袋，做出安慰状：“这么大的脑袋，摔死几个脑细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顾翔可没觉得“没什么了不起的”，其他三人并没在意这个大头表情的变化。

“要是脑容量跟我们一样，只是脑壳厚呢？”上官清打地假设一种解剖结果。

“脑壳厚怎么会‘脑震荡’？你看狗脑袋，一棍子下去，只是嗷嗷叫着跑，哪里会有什么‘脑震荡’？不就是脑壳厚嘛！”黄敏坚持自己的观点，咧嘴笑着看向游四。

顾翔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沉。

游四心领神会地正要接话，瞥了一眼顾翔，立即住口，只是干干地笑着。敲狗脑袋这类事情，他和黄敏在门口的“小黑”和附近的“大黄”身上干得不少。

“我看你就是一个‘无耻之徒’”顾翔突然指着黄敏的门牙空洞回敬道。

“这不是齿，这不是齿？”黄敏左右掀着嘴皮不屑道。

“那就是‘寡廉少耻’”顾翔正色道。

看着一脸不悦的顾翔，黄敏明白说漏嘴了，但又不愿服软，指着游四道：“造成少齿的根源才是最可恨的。”

“言重了，言重了！”游四装出一副老学究的模样打起太极。

“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上官清见苗头不对，立即道。

三人悻悻地离开顾翔家，顾翔愤愤地坐在椅子上摆出一副“你们赶紧滚”的姿态。

“哎，这个大头，反应快那么快，还话里带刺！哪像什么脑震荡？”路上，黄敏故作愤愤然。

“你把大头跟狗脑袋相比，哪有不生气的？”上官清不明所以地嘿嘿笑道。

“大头的妈妈是语文老师，当然词汇多了！”游四继续“太极推手”，随后，勾着黄敏的肩膀，口吻戏虐：“你隔壁的魏老师，近水楼台呀！”

黄敏默不作声，面露不悦。

俗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仅是空间距离的近，更是思想交流的近，不同个性的碰撞，就要看谁更具感染力了。黄敏自然不会被让他颜面扫地的隔壁女孩所感染；游四对女孩子的关注也没有对上官清产生多大的影响，只不过，处在萌动的青春期，难免会对漂亮的女生多看几眼。与游四只识脸蛋不同，上官清对用功读书的女孩更有好感。市井所说的“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是再恰当不过的了。

一天放学，一个女孩从低年级的教室缓缓走来，夕阳映衬着她仍沉浸在思索中的清秀但算不上惊艳的脸庞；一道清脱俗气息迎面扑来，上官清瞬间被那似乎仍闪烁思维光芒的沉思境界所陶醉。她好像察觉到了他的注视，微微侧过头，脸蛋轻轻泛红......，她是魏老师的小女儿。

“夕阳、美人......，无限风光呀！就是‘古董’也会复活的呀！”游四在身后怪腔怪调地将“人”字之音拉得长长的。

“什么‘古董’？”上官清故作镇定紧张地回头，自从专注学习后，他很少跟女生说活，渐渐地被认为是思想保守。

“那么紧张干嘛？我是说夕阳无限好呀！”游四狡黠笑道。

于游四而言，这女孩姿色中等，是可有可无的层次，故还不如顺水推舟，做个人情。

一直以来，学生谈恋爱是被禁止的，久而久之就形成了早恋是不健康的，甚至是可耻的印象。再说，他觉得自己可没有游四那么“拿得起，放得下”，如果真的跟她“撩”上了，恐怕就没心思学习了。……

一直以来，学生谈恋爱是被禁止的，久而久之就形成了早恋是不健康的，甚至是可耻的印象。再说，他觉得自己可没有游四那么“拿得起，放得下”，如果真的跟她“撩”上了，恐怕就没心思学习了。

尽管如此，上官清仍被叩开了一扇心扉，从此，每天都希望那个靓丽的身影能缓缓步入。可是真的偶遇，他又不敢正视，生怕瓜田李下的嫌隙。渐渐地他读书更加刻苦，想以优异的学习成绩赢得她的好感。虽然游四欲盖迷障，但上官清这个“古董”的绰号却被叫了开来。

几次单元测验下来，游四稳稳占据第一。上官清产生了强烈的紧迫感。在学习上，他已经用尽了全力，面对游四，他就像是不得不找机会先飞的“笨鸟”，游四的文科成绩，就像一道不可逾越的高墙。语文、英语、政治等文科类需要大量背诵的，游四总是强压他一头。上官清认为，是记忆力的问题；他常常想起《三国演义》连环画中的《张松献地图》里的张松的过目不忘本领。

“勤能补拙”，如果“不拙”的人和“拙”的人同样勤奋，那么“拙”的人怎么可能追得上？对于他与游四的成绩，如果他的记忆力不提升，就不可能追得上去，上官清坚信。

同时，也很奇怪，同样是人的大脑，为什么记忆力会有差距呢？

上官清在加倍勤奋的同时，常常在报纸、杂志上找寻如何提升记忆力的文章，对每种方法都努力地尝试，但收效甚微。

在所有的功课中，最刺激的莫过于《生理卫生》的最后一个章节，上官清有时偷偷地猎奇，虽然四下无人，但是总像做贼似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那张有关女性的示意图总让人看得云里雾里，到底是什么呢？他希望到时候老师会给出答案。

终于到了最后一章，老师的解答很简单：不讲了，自己看。

全班诧异的目光看向讲台：难道不知道我们根本就看不懂吗？为什么不讲呢？莫非老师是担心，在讲解的时候，会被下面的几十个脑袋齐刷刷地反噬？

尽管如此，这堂生理卫生课，大家还是装着勉为其难的样子翻看。翻看中，上官清突然注意到了一行文字：“经常xx会影响记忆力”。他懵了，这也太不公平了吧，男生居然有这样的风险，为什么女孩子青春期不会有这样的事？他没有找到增强记忆力的方法，反而现了减弱的隐患……

好半饷，上官清才勇敢地用余光瞟向前方和左右，视线所及的男生一个个木头似的一动不动，唯有游四轻松地微微晃着脑袋——他的家底厚着呢，要在这方面比拼，谁是他的对手？

中考，上官清取得了优异的成绩，上了中专录取线，只是抱定必读大学的决心没有填写中专志愿；游四毫无悬念地依旧是第一名，同样没有读中专；顾翔次于他们俩；黄敏则处于班级中间水平，跟大个子张柳不分伯仲。

这个暑假，他依旧没忘记找寻提升记忆力的方法。有一天，看到一篇文章，最研究：一边小跑一边背诵能够提升记忆力。一如从前，他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开头几天没什么感觉，后来渐渐地感觉大脑清起来，好像在密封的房间里，将门推开了一条缝隙，进入了一丝清的空气。上官清欣喜万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