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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地瓜干换酒(第1页)

45、在我七岁之前,和爷爷奶奶没分家过的时候,不记得爸爸会喝酒。那时候全家唯一喝酒的人就是爷爷。爷爷喝酒是必须要烫的,我就争取到了烫酒员的那份工作,成了爷爷的小烫酒员。

那个酒壶是锡做成的,也叫锡壶。每次在吃饭前把酒壶倒满酒。所谓倒满就是倒至酒壶喇叭口的细脖处,肉眼能看到酒就可以了。不能多倒,因为酒烫热后是要涨的,如果涨到壶外就生危险了。接下来,再把酒壶的酒倒入酒盅大半盅,把盅中的酒点燃,出现蓝火苗,右手捏住酒壶喇叭口的边沿在蓝火上加热。当听到有滋啦滋啦的响边声时,酒壶里的酒也涨到细脖子上面来,酒就烫好了。把酒壶底往酒盅上一坐,火就灭了。

那时候的人全部喝烫酒,没有一个喝凉酒的,否则,必定让人笑掉大牙。当年最流行的一句古话是:“喝凉酒花脏钱,早晚作病”。历史上曹操煮酒论英雄,关公温酒斩华雄都是酒文化。古人只有喝凉酒作病的经验,但不知道是何缘故。

我查了相关资料其中最主要的一条是酒中含有甲醇,二毫升的甲醇就可以使人双目失明。古人没有检测甲醇含量的技术,也不知道什么是甲醇,什么是乙醇。但是,甲醇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在摄氏65度时即挥掉,所以,烫酒就除掉了甲醇。

当代人把喝“凉”酒篡改为喝“量”酒,一字之差谬之千里。但是,如今喝凉酒也不会甲醇中毒,因为国家对酒的出厂有检测标准,但私家小烧就没有把握了。

自分家后,爸爸年节喝点酒,但没有爷爷量大,只能喝一两酒。爷爷那个锡壶是二两的。爸爸没有锡壶,就是个瓷壶,也是二两装,但从来不倒满,大约就一半,而且,平常日子很少喝。爸爸喝酒改变了烫酒的方式,改用热水烫,我这个烫酒员就失业了。

大约是1957年的腊月,快要过年了,妈妈装了不满一面袋地瓜干,大约有2o左右斤,让我上朝阳酒厂去给爸爸换酒。又给我拿上两个拴绳的长脖绿瓶子。我扛着地瓜干,拎着两个瓶子就从花梁、波珍沟小道直奔朝阳而去。扛累了背一会,背累了再扛一会,扛累了再挟一会,一溜烟的到了朝阳,路上一个人也没遇见。那年月上朝阳已经是轻车熟路了,要不然妈妈也不会放心让我单独去。我大约知道朝阳酒厂的方位,在大什字的东面,关帝庙对门。那时候的酒厂是开北门,就是后来的凌塔酒厂,后来就开南门了。那时叫不叫凌塔酒厂?我一点不知道。

进了酒厂大门,把大门的知道我是换酒的,可能也有其他人换过。把地瓜干过称,拿着我的两个瓶子就进院里了,让我在大门里面等着。可能里面不让外人进,当然我也不能张罗进去看看,那肯定是自讨没趣。过了时间不长,把门人拎着两个酒瓶子就回来了,我看一个瓶子是满的,一个只装了一半,大约就是一斤半酒。我不知道几斤地瓜干换一斤酒,我扛去的是多少斤,人家把门的也没说,我相信人家不会糊弄我一个小孩子。再说,那年月糊弄人的人也极少,也没人往那方面心思,难道妈妈知道这些地瓜能换多少酒?不然,为啥不拿一个瓶子?

我拎着两个瓶子,还有那个空面袋子,马不停蹄的往家赶。一边走一边也想:“这就是爸爸过年的酒了”。平常也没太注意爸爸喝过酒,也没让我们去买过酒,到朝阳换酒也就仅此一次,有好多疑问在脑海里。走着走着,感觉手指有点勒得慌,就换个手再拎着,还是勒得慌,不像空瓶子不勒手。那为啥不放到面袋子里拎着走呢,因为那个瓶塞都是细棒子瓤做的,怕酒润湿到棒子瓤上。棒子瓤就是玉米瓤子,那时候的瓶子都没有瓶盖。后来,我把两个瓶子放进面袋子,立着放,手紧攥住靠近瓶嘴的面袋不就得了吗?怎么这么笨。

当时给爸爸换酒没想更多的事,后来我参加工作越想越不对劲。我经常喝酒,平常日子也不少喝,爸爸为什么不喝?是因为没有酒,我如梦初醒,心里难以平衡。所以我回到朝阳后,从来不让爸爸断酒,他想什么时候喝就什么时候喝,不能因为没酒喝不上。

我妹子皮玉香、妹夫李志英,经常给爸爸拿好酒好烟,小妹子皮玉霞也力所能及。借此机会一并深表感谢。还有大外甥闺女李雪峰、女婿许成刚、二外甥闺女李雪莲、女婿董振辉、三外甥闺女李雪松、大外甥络岩,对姥爷、姥姥都很孝顺,都值得我学习,堪称晚辈的楷模。

爸爸的酒始终量不大,最多不过二两。烟也不勤,一个月顶多一条,所以我一个月供应一条烟就足够了,当然都是一般烟,我抽什么牌儿的,父亲就抽什么牌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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