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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第七十七章 我这人主打就是一个陪伴(第2页)

顾斐眼眸微暗,放下了车帘,闭目靠在车厢壁上假寐。且等朝廷的任令下来,他便可以去见姝儿了。不管那王家主母将姝儿许给了哪户人家,他势必要将人接回来。

与此同时,随州城郊的别庄书房中鸦雀无声。

姓孙的老先生跪在地上将这段时日江南发生的种种,一五一十地吐露了出来。自打一月初水患的问题解决后,南下治水的官员便一个一个遭遇意外。这姓孙的老先生不是旁人,正是程明思在江南的好友。前江南州牧孙业平,一年前致仕的老大人。

此次江南水患出了如此大的纰漏,现太子不仅不求解决之道,反而贪墨赈灾饷银。致使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早已告老还乡的孙业平没办法坐视不管,便一直暗中关注。

在察觉到现太子心狠手辣,企图对治水官员下手掩埋真相独占功绩后,便以家族势力阻挠他下手。

孙家的主家在江南,在当地自然是有些势力。有他的干预,才及时将程明思藏了起来,避免了师徒几人被截杀的结果。但他没想到太子竟如此丧心病狂,在察觉到孙家胆敢阻挠他行事后,便威逼利诱了当地势力联手对孙家下手。

孙家再是家大势大,也经不住联手整治。因此事落了难,只他孤身一人逃了出来。

孙家一家子如今被关在苏州府地牢,生死未卜。但孙业平并不后悔。

读书人自当以家为家,以乡为乡,以国为国,以天下为天下。他曾食君之禄,自然要忠君之事。为天下百姓舍小家,为民请命乃是他应该做的。

不过忆起因此事而去的老妻,孙业平不禁老泪纵横:“殿下,肯请您一定为我孙家主持公道!”

萧衍行亲自将他扶起身,心中颇有些感动。

萧承焕南下一次,便能闯出如此大的祸事。要是在让他胡作非为下去,大庆非得亡于他手不可。不必他人刻意劝说,萧衍行也绝不允许他继续坐在储君之位上。此次状告萧承焕势在必行,即便不能一次将人拉下马,也必定要萧承焕这混账付出代价。

“程大人如今人在何处?可还好?”

孙业平抹了眼泪,点点头,“程大人受了些伤,但人没事。藏在孙家的一处庄子里。”

知道程明思人没事,萧衍行才放了心。

只要程明思还活着,定萧承焕的罪就有很大的胜算。孙业平也是权衡许久以后才想到来找废太子。原本他与许多年事已高的老臣一样只想保持中立,在有生之年维持住自家的荣耀和安稳。但如今到了这地步,他们是避无可避,只能搅合进这场皇权争斗之中。

“尽快寻个机会将程大人接出来。”此事耽搁不得,拖一日便是危险。

至于孙家,事后自会安排人去救。

因为孙业平的出现,大大地推进了江南这边案子的进展。他给王姝的这份名单,乃是贪墨赈灾款的涉案人员。萧衍行一目十行,上面人数尽有二十人之多。除了这份人员名单,还有部分萧承焕截杀朝廷重臣的证据。这些东西被孙业平小心地藏在身上,交到了王姝的手中。

原本是想借王家的手将证据藏起来,再不知不觉带出江南。将来若是他不幸遇难,这份证据不会流落到恶人手中。原本孙业平是看在王家至善,信任王家人的份上才交出去,此时正好方便了萧衍行。

萧衍行一样一样细细看了,脸色十分难看。

书房的门从中午起,一直到月上柳梢头,也没打开过。

他才昏迷醒来,这又通宵达旦的处理事务。莫遂忧心自家主子这么熬着会伤了身体根本,已经去门前探了几趟。但作为近身伺候的人,他自也知晓萧衍行的性情,要紧事跟前根本不敢劝。思来想去,于是便将主意打到王姝的头。

王姝正在给各地的掌柜回信,吩咐接下来的章程,她手头的事儿也很多。

事实上,自打接受王家,王姝就再没办法清闲。她如今除了处理各地寄来的信件和北城灾民的粮草、安置等事情,还得应付疯狗一样咬着王家不放的苏州府知府。这知府像是跟王家杠上了一般,非得给王家盖上钱财来历不明的帽子。如今整日以各种理由,要求搜王家的库房。

见莫遂几次在自己跟前晃悠,终于还是抬起了头。

“何事?”

莫遂面上一喜,立即过来行了一礼,道:“回小君的话。爷的伤势小君也知晓,今儿上午才刚刚醒来。身子骨还没好利索,虚弱得紧。大夫嘱咐过一定要好好静养。但主子爷今儿只用了一顿饭,自午膳后便在书房议事,到这个点儿了滴米未进……”

古代便是这点不好,没有一个精准的计时工具。漏壶和沙漏她看不准。

王姝于是抬头看了看天色,也不确定是何时。

莫遂猜到她心中所想,十分贴心地道:“已经亥时三刻了。”

王姝皱了皱眉头,确实有些晚。萧衍行当真是个工作狂,这般废寝忘食。虽然一两顿饿不死人,但病中不好好歇息确实伤身体。但是,这事儿不该是萧衍行身边的人规劝么?怎么跑到她跟前来说?王姝抬眸看了眼莫遂:“他出不来,你给他端进去便是。”

“……爷忙的时候,属下不敢打搅。”莫遂回答的那叫一个快。

王姝:“……”你不敢打搅,我便能打搅了?

心中无语,王姝都想翻白眼。

莫遂尴尬地直挠鼻子,这不是王小君不努力,他们这些下人只能想尽办法推一把麽!被王姝怪异的盯得头皮发麻,他还是梗着脖子道:“小君,爷会罚旁人,不会罚你。”

王姝不上这个当:“你别给我戴高帽子,我这人清醒的很。一切自以为是的特殊都是假的。”

莫遂:“……”

……

话虽如此,王姝端着一碗面站在书房门口时,还是唾弃了自己耳根子软。

书房里静悄悄的,没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也不知议事结束了没有。王姝一只手拎着食盒,来回在门口犹豫地踱了两圈,还是抬手敲了敲。

嘟嘟两声轻响,里头传出低低的一声‘进来’。王姝才推开门进去。

议事已经散了,书房里只有萧衍行一个人。

王姝推门进来时他正侧身坐在窗边。一条腿屈着架在软榻上,一条腿自然地垂落下来。衣裳是解开了,露出了上半身。脚边放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几个药瓶一样的东西,还有一大卷沾了血的绷带。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苦涩的药味儿,他正在自己给自己换药。

王姝快步走过去,将食盒放到桌上便伸手接过他手里的绷带。

说起来这人的某些行为还挺奇怪的。明明身边有的是伺候的人,偏偏很少让人近身伺候。似洗漱、更衣、贴身擦拭身子这些事情,都亲力亲为。这便也罢了,如今手都残了,换伤药也是自己来。这行事作风跟他太子的身份也太不相符了。

王姝忍不住吐槽,这厮到底是有多不喜欢别人碰他啊?

真是个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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