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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原来如此(第2页)

江雪荷维持住这种尽力不心虚的感觉,与她对视,不得不一心二用地观察着白寄凊,她比自己到底哪里更理解剧本,自己又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她只看到了胸有成竹。

白寄凊的表演异常流畅,不像和导演沟通过,倒像是和游沁本人沟通过,对每一个时间锚点把握精准,都不需要卡声来提醒。她拿起手机,示意将小说的最新情节送了过去。

手机屏幕上只是随便一个文件满是黑字的页面,江雪荷低头把目光投过去,脑海中完全现出了其应该有的故事情节。

即使内心深信这不过是小伎俩而已,仍是悚然一惊,抬起头来直视着白寄凊。

和试戏时候一模一样,白寄凊的目光一平如镜,只是无声的观察和询问。

“卡。”赵霜浓这次真的叫停,“所有人休息五分钟。”

她冲江雪荷笑,很有点瘆人:“雪荷,这次过了,下一幕你还有一次机会。”

江雪荷喝了几口矿泉水,强压下去心跳。上次这样的压力,还是自己念大学,就一个期末表演,班主任直把她逼得想退学。

白寄凊在对面意态悠然,毫不关心她的死活。

虽然试戏试到这一幕赵霜浓就指出她的问题来了,但这次却说这一幕可以过,关键肯定在后面第三次的鼻血。

江雪荷搜肠刮肚,这天傍晚大雨,厨房窗户还开了一条缝隙,这么湿润的空气,都能流出鼻血来,本来就是极不正常的。

三次都有游沁在场,按理来说确实该认为鼻血的诱因与她有关,可是这次又是因为什么,第二次可以说是被小说上故弄玄虚的预言内容吓到,这次至于吗?

“准备流血。”赵霜浓示意她俩,清脆的板响过后,江雪荷已做好ng准备,索性不再瞎想,匆忙地捂住了口鼻。

白寄凊立即抽出纸巾,站起身来托住她的下巴,先是用纸巾简单一擦,随后手上用力,促使她微微低头,一下一下捏着她的鼻翼止血。

江雪荷喘着气,她本来只要保持这个低头的姿势就好,可镜头也拍得到她的神情,是完全敷衍不过的。

雨越下越大,落地窗外闪过一道道的白光,江雪荷鬼使神差地抬起头来,和白寄凊目光相交。

她深深的凝视着江雪荷——或者应该说是文子佳,鲜红的血也顺着她手掌和虎口向下流淌,她没有分神去看,只是看着面前这位警察苍白的面孔。

没有感激,她不感激这位帮她脱罪的警官。

没有担心,她不担心毫无征兆鼻血不止的文子佳。

没有害怕,她不害怕新的章节会导致文子佳反悔,再次追查。

她的眼睛太亮了,甚至含着隐约的笑意,丰沛地注视着文子佳,那条蛇也从冬眠中醒来,生机盎然地吐出信子:“警官,我看到你了——凌晨,你在饮品店前面,睡着了。”

这句话说早了,血包已经流尽,要等文子佳拿住纸巾擦拭的中途,白寄凊才能说出这句台词。

没人喊停,赵霜浓还在等。

落地窗外又是一道霹雳,江雪荷脑海里轰隆一声,郑滢说的压抑、憧憬,她一直想走进的文子佳雾锁烟迷的内心世界,原来如此!

原来她是这样看游沁的!

从一开拍,她就在不停审视白寄凊扮演的角色身上的嫌疑,审视整个剧本中不合理的预言情节,审视令人茫然的蛇的比喻,她自然而然的,并未考虑过游沁本身投映在她眼中的形象。

这个美丽而伤痕累累的蛇女从头到尾,得到就不仅是文子佳同为女人的感同身受。

她雪白的肩膀上鲜艳的刺青,原来是欲望和爱的启动器。

这种念头一经生,江雪荷全部既定的表演逻辑全都被推翻了。

她和白寄凊不过对望了三两秒,已经长得让她按捺不住。

好像是第一次认识白寄凊——或者应该说是游沁,第一次这样仔细地端详着她,借着窗外霹雳的白光和她明亮的眼睛,美得让人感到一种惊悸不安。

江雪荷的手上也沾满了血,白寄凊早停止了按压的动作,只把手掌轻轻地盖在她口鼻上,本来是分毫不动的,被江雪荷捉住之后,两只手就一齐起抖来。

“卡!”赵霜浓喊停,“太好了,不能再拍了!”

她眉开眼笑,真心真意地鼓了两下掌:“特别好,真不能再拍了,再拍就过了。”她兴高采烈地宣布:“好,从现在起开始放假!”

全屋灯光大亮,白寄凊扑哧笑了,江雪荷还死死攥着她的手,她浑不在意,拿湿巾随意擦拭着血迹。

江雪荷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脸上烧得血红,气得声音都在哆嗦:“赵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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