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小说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7蛇与血(第2页)

白寄凊没多想,自然而然地一惊,像剧本上的一样伸手扶住江雪荷的脸颊,另一只手去捏她的鼻翼。但江雪荷没按剧本出牌,反而伸手盖到她手背上阻止。白寄凊当然不会让她妨碍剧本的展,轻轻一捏,江雪荷又是“啊”的一声,鲜红的液体哗地一下就下来了。

这才是血包!白寄凊猛然反应过来,向前踏了一步,不断地按压着她的鼻翼。

赵霜浓不喊卡,江雪荷就虚弱地用台词挽回道:“不好意思……”

徒弟说:“我师父有流鼻血的老毛病,你这屋开着窗,空气太干了。”

“没事、没事。”游沁处理的很到位,血渐渐止住了,她白皙的手上,胳膊上沾满了鲜红的痕迹。

摄像机终于停了,赵霜浓居然事不关己的鼓起掌来:“太好了,我本来想着文子佳知道自己有流鼻血的毛病,不会惊讶。但是现在这么一看,她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流,一点拟声词,反而会更生动一些。”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真流就是比血包好,你们说呢?”

此女已经灭绝人性了。江雪荷暗暗想道。

她第一次流鼻血,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头也隐隐晕,更怕搞砸了整场戏,脸后知后觉地一片血红。

卞梓庆很有眼色,帮忙拿了冰毛巾,江雪荷还没伸手,白寄凊已经接过去了。

她一点点地用毛巾擦净江雪荷脸上的真正的鲜血和假血浆,一边说道:“赵导,放会假吧,别真工伤了。”

江雪荷忙道:“没关系,马上就好了。”

赵霜浓倒不在意:“不要紧,休息吧,今天第一天,挺开门红的。”

此女已经完全灭绝人性了!

两人坐到休息室的椅子上,白寄凊已经擦到她的手,江雪荷有点不好意思:“我自己来吧。”

“该擦我的了,你来?”白寄凊说,一面拿毛巾擦拭自己的手指和胳膊,一面示意工作人员再拿一条毛巾。

白寄凊把新毛巾递给江雪荷,简短地说:“敷前额。”

江雪荷不会不识时务地说自己知道,默默地将冰毛巾敷到自己额头上。

白寄凊说:“赵导就是这样,能拍多久就拍多久,不喜欢喊卡进入下一镜。”

“这样流畅,反正机位都准备好了。”江雪荷按着毛巾,很真心的,“谢谢你。”

白寄凊没答话,她很怕冷,忍不住扯了扯针织衫。

江雪荷站起一点身,把旁边的毯子给她拿了过来:“化妆组什么时候做的文身,很逼真。”

“不是做的。”白寄凊搂着毛茸茸的毯子,将毛抚顺,“本来就是我的文身。”

江雪荷顿了一顿,忍不住诧异:“从来……从来没听说过。”

“因为一直在拍戏,就会遮住。”白寄凊理所当然地回答,“我粉丝知道。”

也是,自己又不是人家粉丝,怎么能对这点小事如数家珍。

江雪荷若有所思:“所以剧本里才写的是蛇吗?”

白寄凊嗯了一声:“一开始不是,赵导改的,原来反正也是类似的,挺险恶一个文身。”

江雪荷很赞同这个形容,鲜红的蛇头至今仍残留在她的视网膜上,吐着长长的信子。太过艳丽的东西,一定是有毒的。

白寄凊忽然抬起眼望着她:“江姐,你不会因为害怕蛇,才流鼻血的吧?”

“不是。”江雪荷立刻说,“我不害怕蛇。”

白寄凊听完就笑了,“不是害怕,为什么流鼻血,难道是因为太漂亮了吗?”

江雪荷其实不知道为什么。

当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通常会以不变应万变。

她沉默不语,尽量平静地看着白寄凊,努力挥掉脑海中影影绰绰的黑蛇。

白寄凊经常看到她这种神态,在各种采访中,一旦媒体提出了什么尖锐的,或者不好回答的问题,江雪荷就这样温和、平淡地凝视对方,表明自己在认真思考(怎么打太极拳),有时候还会含着微笑,微微点头,用以敷衍。

江雪荷就是这样的人,看似平易近人,其实心防很重,又很内向,怪不得没什么朋友。

白寄凊把毯子放到一边,脱掉针织开衫,江雪荷蹙眉,立即领会了白寄凊的意思:“放心,不需要暴露疗法,不会再出现这样的失误的。”

她面上平静,心里怦怦直跳,竟然分神在想:大事不妙,听说流鼻血是大病预兆,我既不怕蛇,也不怕文身,难道确实是身体出了问题?

白寄凊握住她的手腕,带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上,轻轻地说:

“这个文身两万二,刚做好的时候我也以为它会咬我,但其实它性格很好的。”

热门小说推荐

...

...

...

...

...

...

每日热搜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