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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住了，孙程东昨晚疯了。
他在镜子里看到了什么，难道还是那张碎脸不成？
手腕一松，话筒颓然地从我手掌中滑落，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阵忙音&he11ip;&he11ip;
第二十章
我胡乱披上件外套，对二楼的胭脂喊道：&1dquo;我出去一下，你收拾完房间，记得做晚饭。呃，如果不会做的话，就等我回来后带你出去吃。”
二楼上没有任何回应，甚至没有打扫的声音。
我也无心细听下去，拿上钥匙，便出了门。
在路边随便拦下一辆疾驶的出租车。
上车之后，司机问我去那儿。
我说：&1dquo;市医院。”
&1dquo;好嘞。”司机一踩油门，汽车在马路上飞驰起来。
市医院有我一个老同学，正好在急救室工作，他应该知道孙程东在哪儿。
到达市医院后，我跟一个护士打听一名叫&1dquo;南极”的急救室医生，结果他们刚好认识，而且她说正要去急救室，所以便把我直接领去了。
老同学见面不免一阵客套，但南极见我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似乎猜出了我的来意。于是，在我肩头轻轻一锤，说：&1dquo;你这个家伙无事不登三宝殿，说，找我干嘛？”
我笑笑说：&1dquo;我来找一个人。”
南极说：&1dquo;找人？谁啊？他（她）也在这医院里工作吗？”
我说：&1dquo;不是，他是病人，昨天晚上刚送来的，叫孙程东。”
南极穿着白罩衫地身体微微颤了一下，说：&1dquo;你找的是他？”
我说：&1dquo;是的，他是我的朋友。”
南极说：&1dquo;他疯了，你知不知道？”
我说：&1dquo;我也是刚刚知道。”
南极说：&1dquo;你想见他？”
我点点头。
南极说：&1dquo;我劝你最好别见。”
我说：&1dquo;怎么了？”
南极说：&1dquo;病人有严重的暴力倾向和妄想症。”
我说：&1dquo;不会吧？”
南极冷笑了一下，一扭头，露出左侧的脖颈。
那是五个紫色的指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