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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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

賜婚的旨意下來,溫孤儀道是一來讓宮中司天鑒擇良辰,二來亦讓裴湛回去同尊長商議,雖說求娶的是天家公主,但總是要敬過父母,馬虎不得。故而旨意未定成婚日子自是正常。

然眼下這道旨意,讓他前往洛陽接回金光寺中的蕭氏宗親。這何時出發,回來安置何處,理應說清,卻都不曾講明。

裴湛接了旨,心中疑惑,遂直言問過傳旨的內侍監。

「咱家就是個傳話的,與將軍一般不甚清楚,不如將軍親去問個明白。」內侍監打著拂塵看了眼天色,「這個時辰,陛下當是得空的。」

「多謝公公。」裴湛收了聖旨,返身回去。

*

勤政殿論政在賜婚之後未曾再繼續,只草草結束。溫孤儀在書案後坐了片刻,傳旨喚回行至半路的蕭無憂。

便是一炷香之前,蕭無憂神色平靜地入殿。

溫孤儀隔案看她,道,「馬上便要成親做婦了,該開心些。」

「孤自然開心。」

蕭無憂想起這一連二十餘日在溫孤儀嘲弄下的憂思驚懼,縱是如今得以賜婚,終不願多與他言語。

只想回殿歇下,養養精神。

她還需尋個名頭,住回公主府,最好是住回輔國公府。她實在不想住在宮中,與他挨得這麼近。

且住在外頭,好多事能方便許多。

如與姜氏的見面,再比如與三哥的見面。

三哥很快甦醒回來長安,想到這處,蕭無憂便不由想起裴湛。

悶堵的心中豁然生出一股清涼與舒適。

「方才廊下見到傳旨的內侍監沒有?」溫孤儀從正座下來,換到與蕭無憂同側的座榻上,給她到了盞茶。

蕭無憂也沒接,只安靜坐在一旁。

「這是西山白露。」溫孤儀將茶推近些,「你不一貫最愛喝嗎?」

「人是會變的,以前愛,眼下不愛了。」

溫孤儀聞言,點了點頭,「難不成現在愛喝白梅茶了?」

「喜愛的或許會變的不喜愛,然討厭的只會更加討厭。」

溫孤儀握盞的手緊了緊,壓下竄起的心火,「方才廊下那旨意,是朕追傳給裴湛的。」

聞這話,蕭無憂提眉看他。

溫孤儀正要說話,見方才傳旨的內侍監回來,只抬了抬手示意他帶宮人退下。

方道,「瞧你這幅樣子,可是以為朕反悔了,是撤回的旨意?」溫孤儀兀自倒了盞茶用著,笑道,「喝了這麼些年西山白露,確實滋味比白梅茶好許多。」

「陛下無事,孤便告辭了。」如今亦是和在突厥一樣的心態,即便給了面前人尊稱,蕭無憂亦不會於己謙稱。

無論是面對異邦王侯,還是朝天子,她都是蕭鄴皇朝的公主。

「七七,你方才的神色師父看得明白,你根本就是害怕朕將婚約撤銷。」溫孤儀勾了勾嘴角,伸手給她將髮髻上一支步搖往裡插正,「你這點神色起伏,是瞞不過朕的。」

「縱是孤有此擔憂,也實屬正常。試問哪個女子會不介意自己的婚約被人反覆拿捏。」蕭無憂瞥過頭避開他,「即便孤覺得陛下當不該有此荒唐之舉,畢竟天子一諾千金,君無戲言。」

「你擔憂的僅僅是一樁婚嗎?僅僅是情之所鍾,害怕失去裴湛如此好兒郎?害怕他日良人難覓?」溫孤儀搖,擱下茶盞道,「都不是。」

「你害怕的是失去裴湛的威望。換言之,你看中的也不是裴湛本人,是他寒門清流領袖的地位,朕說的可對?」

蕭無憂拂袖起身,嗓音裡帶了兩分不耐,「孤看中裴湛何處,與陛下並無關係。陛下只需知曉,如今孤再也看不中您任何一處。」

「大晌午日頭正毒,便是被朕言中,也無需這般惱羞成怒,左右此間不過你我二人。」溫孤儀緩了緩,眼尾不知何時多了一抹赤色。只從案上揀了把扇子搖開,伸過手臂給她打風。

「朕不過是惜才而已,無論是於公還是於私,說到底不過是我們彼此間的恩怨嫌隙。」他目光落在對面的牆上,話語親厚,當真一副為人多思的模樣,「裴湛純良,你何必推他入局?」

蕭無憂捫心自問,相比裴湛將她藏在心中愛了多年,甚至為她一縷青絲而不婚不娶不傳後,自己於他的那點情分,當真是微薄的可憐。

七夕宮宴那日,她計劃尋他,原就是想於他說明,給他一個自由擇取的機會。不想事出偶然,發展到如今田地。

她自問,是對他不起。

如此想來,這廂她默了許久,好半晌方輕嘆了口氣。

心道,「餘生漫長,許我慢慢累出情意。」

「今日裴湛殿前求娶,咬死不是那日情郎,這可不是他的本性。而你,又不偏不倚掐著點來到此間。朕便知曉,這一路皆是你的謀劃。好心思啊,七七!」

溫孤儀站起身來,轉到蕭無憂身側,繼續搖著摺扇,扇出的風不知滅的是自己的火,還是對方的氣,只繼續道,「你今早甚至???堂而皇之地向太醫院要避子湯,就是為了要繼續抹黑自己,你是嫌宮外風波不夠大,讓宮廷也起你的流言,如此反襯裴湛清白情深之名。」

「說不定裴湛此刻還感激涕零,卻不知根本是你步步為營,給他的三分情意夾雜著七分利益!」

「那也是孤與裴湛之間的事,不牢你多言。」蕭無憂終於忍無可忍,晲他一眼,抬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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