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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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要一直过这种平淡无聊闷到死的生活呢。

我换个工作怎么样?

暂且不考虑我老爸老妈惊讶和愤怒的干涉,我离开这个职位之后,我能做什么?我没有一技之长,没有象样的学历,身上唯一可以夸耀的地方就是那个头上被修补过的大窟窿。我发现我在这个社会上是如此的多余和没有必要,真悲哀。

后来我决定我要写一部小说。可是具体写什么我还没有定下来,嗯,慢慢打算好了。

5月27日去医院复查。x光片上我的骷髅一点都不恐怖。

5月28日

小华带我去一家制做文化衫的小店,就是可以自己决定在t恤衫上搞什么文字和图案那种。小华是个心性不定的人,她想了半天才决定要在胸口上写四个大字,可是用什么话比较能反映她的性格她的精神本质呢?

小华对我说,她不想给人一种她很嘻哈很前卫但又无知的感觉,但是叛逆和先锋是必要的。

小华对我说,她还要表达她气质中那种传统的古典的一面,最好能让人觉得她很侠义。

我对小华说,我有四个字绝对能完美综合你的那些要求。

20分钟之后,小华穿了一件绝对惊人绝对叛逆又绝对古典侠义的t恤出来了。

她的胸口上龙飞凤舞地写着:

反清复明。

我的衣服和她的比起来在气质上就差了一大截;我印了一只大大的史努比在上面,然后再在它的脑袋上印了一个忍字。

我和小华十几年来都是我们家这条街上最酷的兄妹,可不是浪得虚名。

6月1日儿童节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特别讨厌小孩,尤其是那种独生子女;被惯坏了的小孩。我觉得节日的伟大涵义就在于,享受这个节日的人能够理解这个节日的真正意义,例如五一劳动节是让我们热爱劳动,三八妇女节是让妇女们热爱自己;可是儿童节呢?当一个儿童懂得利用节日向大人和社会索取什么的时候,那他就不是儿童了。

儿童节就是玩具促销,就像中秋节就是月饼促销一样。

下班的时候路过小会议室,竟然听见我们领导评价我:“其实他在办公室里也不是完全没有价值的。”

我知道他们指的是我的手术提高了我们单位知名度,晚间新闻记者来采访我恢复的状况的时候请了我们主任讲话。

6月2日

今天没有看到关于我的电视新闻。

懒洋洋地坐着公车;看外面刮大风,那些迎风飞起的塑料袋和冰棍纸。没有坐多久,一对得意忘形的连体人挤上了车子;长头发的发出咯咯的傻笑声;麻子脸的丢出一卷钱买了票之后,就伸出舌头去舔他面前那厚厚一层粉的脸。热恋中的情侣就是公开的流氓,他们似乎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欺骗搞破鞋离婚这码子事……亲吧亲吧,在彼此还有机会的时候。

可能是被光污染的夕阳射了一下眼睛,我的后脑被针扎得一样痛起来。

下了车回到家,发现厨房里有晚饭,我爸和我妈出去跳舞去了,小华住校不回来,屋子里就我一个人,静静地。我一点不饿,趴在窗户上看下面的街道;巷子口堆了很多绿绿的大西瓜,小山一样。楚宁臭着脸,似乎被人轮奸了一样有气无力疲惫沮丧地出现在胡同口,我突然想起,他好像消失了好一阵子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一向得意洋洋的他变成这个衰样特别有快感,一般我不会主动和他说话的,今天难得有机会幸灾乐祸,于是扯开窗帘挥了挥手喊:

“楚宁,你又被你妈给骂啦?”

他愣了一下,在胡同当中迷惘地四处张望,好半天才抬起头;眯起眼睛看着我,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这家伙今天怎么傻了。”我细声说道。

他就那样抬起头看着我这边的窗户,不知道在想什么;约三十几秒钟之后,他身后推着三轮车的路人使劲推了他一把,好像还骂了他一句;被推进了墙角他也完全没有反应,就那样呆呆地看着我。我怀疑他是受了什么打击,可能又失业了吧。这个时候电视里传来了我们地方新闻的片头音乐,我想看看昨天上午我上镜头的样子,于是匆匆忙忙地拉上了窗帘。

当中东地区冲突再次出现在画面上之后,我确定今天不会看见我自己了

电视不好看,我就拿出我的ps游戏机开始打电子游戏,我手术之前买的很多游戏都没有玩过,挑了一张rockanx4开始打;这是一很很漂亮的小机器人,蹦蹦跳跳地开枪射击,要和很多强大的敌人武装机器作战。我玩得很开心,时间过的飞快。

快十点钟的时候我饿了,兴高采烈地跑到楼下吃羊肉串——

如果我妈在家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来的;我妈说那个东西与其叫烤羊串不如叫炭熏细菌。结果在昏暗的街灯下面我又看见了楚宁,这家伙一双大手里抓了满满的一大把烤肉串,红艳的辣椒末中滴下奶黄色的油,站在街道角落里一个人自顾自地吃着;我看见他脚下的竹篓子里已经丢了密密麻麻的一层烤肉签子了。他妈的,有钱人就是幸福,我只打算也只能买十串,十快钱的。

我乖乖地把我的人民币交给带着花帽的假新疆维吾尔族大叔;然后就呆呆地盯着看那烤炉上苍白的火焰。

“你妈妈不是不让你吃这个么。”楚宁还是像一只大苍蝇一样靠了过来。

“关你屁事。”我把手插在短裤里,看都不看他。

“给你吃。”他把他手里那些拷好的肉串向我伸过来,好像手里拿着一大把丑陋怪异的花要献给我。

“不要,我自己有。”

我谨慎地咽了一下口水。他举了十几秒钟之后看我根本不动声色,沮丧地又缩回去了。我只留意大叔怎么烤我的肉,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当我终于把自己的第一串肉串扎进嘴里之后,大叔说:

“这是刚才那个人的包吧。”

我厌恶地瞥了一眼他那恶俗的蓝色水洗牛仔挎包,哼了一声说:“估计他一会儿想起来,就会来拿了。”

然而直到我吃完了后来又加烤的十五串肉,楚宁还是没有来;我抓起他的包决定给他送家里去。我不喜欢做好人好事的;可是毕竟他曾经也算救过我,我这样袖手旁观未免太不仁义了。空气中泛起闷热的潮气,隐隐约约我听见天上有打雷的声音,头顶的天空和老锅底一个颜色,我拎着他沉甸甸的发出乱七八糟响声的包一路小跑上了楼。

我敲门,门竟然轻轻地弹开了;里面传来很响的音乐声,我喊了一声楚宁你在家么,没人回答我。我恼火地迈进了客厅,嘟囔着说:“你把你的包丢在——”

接下来我看见的是我一生中空前诡异也是空前火爆的场面,在几个空啤酒罐包围的客厅角落里,楚宁这个家伙把自己仰在椅子里,把他的短裤拉到了几近地面,穿着一件黑色的套头小背心,他好像有点喝多了,脸色血红,紧紧地闭着眼睛,咬着自己嘴唇,一只手死死地抓和他两个大腿之间已经因为充血而高高耸立的重要的男性器官,陶醉而快速地摩擦着;他肚子上六块非常对称好看的腹肌因为出了汗而发出油亮亮的光。他旁边打开的电脑音箱里一个苍老的男人低声地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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