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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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頁(第1页)

「挑選後,他們以面試為由,讓受害者來到『玖號公館』,再趁其不備,搶奪走他們的證件,再將受害者關押在密室內,強迫受害者『招待』客人。如果受害者反抗,他們採取暴力手段或殺雞儆猴的方式,逼迫受害者屈服。」

「根據受害者所說,李宏宇是『玖號公館』當之無愧的核心人物,但受害者平時和他接觸不多。平時負責看守關押他們的是一名姓馮的女性,以及一名姓張的男性。兩個人年齡都在3o到4o歲之間,具體姓名不詳,只知道手下人管他們喊『張哥』、『馮姐』。」

「『馮姐』主要負責瓦解被害人的防備心,最開始就是她帶受害者進的『玖號公館』,她承擔的是『老鴇』的角色,負責安排受害者們接待客人;而『張哥』和其手下的打手,負責看管受害者,教訓『不聽話』的人,以及處理善後。」

處理善後……楚白忽然想到了趙曉佳提到的,那個因為家人找到贛南市來而被匆匆處理掉的姑娘「月兒」。

「玖號公館」里,究竟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罪惡秘密?

「這是畫師根據受害者口述做的模擬畫像,還在全國刑事犯罪資料庫中作對比。」齊桓抽出兩張紙,「目前,贛南警方已經向全市發出通緝令。」

邢司南沉吟片刻:「目前的當務之急,是確定『玖號公館』里到底有多少人參與了他們的犯罪活動。」

「醫生說受害者的情緒不太穩定,且罹患多種慢性病症,不建議我們進行太長時間的問詢。」齊桓吃掉桌子上最後一個白糖糕,「我一會兒就去醫院繼續問詢。」

「不休息會麼?」邢司南拍拍他的肩膀,「你昨天跑了一晚上了。」

「這有什麼,早習慣了。」齊桓左看右看,眼見沒人,壓低了聲音,「主要是……我怕再不走家屬就來了,那個場面,我可吃不消。」

他們這些干刑警的,整天風裡來雨里去,天不怕地不怕,受傷流血是家常便飯,就算黑白無常來了也能抽出92式給他倆來上一梭子,唯獨拿受害者家屬毫無辦法。

「我記得十三四年前吧,我辦過一個案子。」齊桓現在回想起來,仍心有戚戚焉,「那會兒我剛從警校畢業,被分配到派出所。有一天晚上,十一點多,所里來了個老太太,說自個兒孫子找不到了。」

「我們所那地方還挺偏的,旁邊什麼都沒有。她孫子才十二歲,大晚上的能跑哪兒去呢?當時一聽就覺得不對勁,所里的人都出去幫她找,找了一宿,還是沒找到。」

楚白道:「然後呢?」

「第二天,附近有個魚塘主過來報警,說自己塘里淹死了個人,過去一看,年齡、身高、體重都對上了。撈起來的時候小孩手裡還緊緊攥著個藥盒,猜是因為回來晚了,黑燈瞎火地沒看清路,不小心栽池塘里了。」

「後來我才知道,她兒子兒媳前幾年車禍走了,家裡人就還剩下這麼一個孫子,一直是祖孫倆相依為命。那天也是她白天裡多說了一句,路走多了腿疼,所以孫子才跑了十幾里山路,特地跑到另外一個鎮上去買藥。」

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只找苦命人。對於一些人來說,就連「活著」本身,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我這輩子都忘不掉她那天收到消息來我們所里認領屍體的那個樣子。」齊桓嘆了口氣,「真的,我形容不出來,你們看一眼就知道了。那種真正絕望痛苦到了極點的表情,甚至連哭也哭不出來,只能跪在地上,捂著嘴巴乾嚎。」

楚白垂下眼,齊桓大概是意識到這個話題過於沉重,撓了撓頭,故作道:「怎麼說呢,很多人覺得我們警察每天都得接觸這種事,時間久了不就習慣了麼?但對於我來說,真習慣不了,畢竟那裡躺著的,都是和我們一樣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啊。」

邢司南淡淡道:「人心都是肉長的。生離死別這東西,就算看一千次,一萬次,也不可能做到視若無睹,無動於衷。」

齊桓笑道:「是啊,不過我可做不到像邢隊你這樣,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轉向楚白,「年輕人,邢隊身上這種大無畏精神,跟著好好學學啊。」

楚白:「……」

雖然他長得年輕,但真算起來,他應該……要比邢司南大吧?

邢司南也不知道抽哪門子的邪風,不僅破天荒地沒反駁,並且還朝他挑了挑眉:「聽見沒?好好學。」

……這小子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尊敬師長?楚白眯了眯眼,正打算火力全開地嘲諷回去,樓下突然傳來了斷斷續續的哭嚎聲。

因為隔著樓板,那聲音聽起來有些悶。齊桓和邢司南都沉默了,楚白偏過頭仔細聽了一會兒,依稀能聽出是在喊一個女孩的名字,帶著醞釀了多年的血與痛。

生人作死別,恨恨那可論。

「走吧。」邢司南起身,拍了拍楚白的肩膀,「是家屬到了。」

一樓的大廳里,大約有將近十個人。他們有男有女,或站或坐,或兩個人互相支撐攙扶,發出細弱的嗚咽;或一個人孤零零地對著空氣出神,木然地任眼淚流下。

哭嚎聲越來越大,在這樣的境況下,情緒和行為都極易傳染。這是從心臟最深處發出的悲鳴,振聾發聵,像無數條彎彎曲曲的細小徑流匯聚在一起,最終成奔騰的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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