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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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第2页)

郑栖笑了笑,没说话。

那笔钱余旸不打算要,但实在架不住郑爸郑妈坚持,就连郑栖也说:“收着,爸妈的心意。”

余旸只好收下了,他想以后再把这笔钱用回在爸妈身上,都是一家人了,不必介意这么多。

除去婚前拜访长辈,这还是余旸第一次跟郑栖父母相处那么久。

午餐简单,是妈妈自己做的三明治——山庄提供公用厨房,水果沙拉也是早上提前做好的。

这里地处郊区,买不到金枪鱼,郑栖特意请妈妈做了烤鱼片,余旸吃得很开心,腮帮子鼓鼓的,‘咔嚓咔嚓’嚼个不停。

有长辈在场,余旸跟平时很不一样,安静,懂事,相处起来有轻微的迟钝感,这种钝感容易激发舒适与安全,就连郑东升以前这么没耐心教导郑栖,面对余旸想上手试试钓竿,他却能边示范边教。

总之,就很奇怪。

父母也是经历过风浪的,很少讨好谁,他们对余旸充满垂爱,让郑栖心里沉甸甸的,这种感情很有层次,有他自己对余旸某种‘说不上来’的天然感觉,还有在庞大血缘之亲推动下,寄托了长辈对儿女余生幸福的期盼,让郑栖想到一个词,不是‘伴侣’,也不是‘情人’。

是‘配偶’,是‘无论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将永远爱你、珍惜你、忠实于你,直到永远’的那个人。

因为一生太过漫长,矛盾稀释成鸡毛蒜皮,有些陪伴更平滑到根本感觉不出来,就像余旸。

可是仔细想一想,能让郑栖继续做自己、不被打扰,或是强行干预人生轨迹,都是因为有余旸在。

只是余旸不说而已。

如果不论原生家庭,郑栖对【婚姻】的真实认知全部来源于余旸。

尽管内心纠结过很多次,他还是觉得未来规划得跟余旸商量,比如签约车队这件事。

俩人散步的时候,郑栖有提起,余旸却问他:“郑栖,你有没有特别想做的事?就是那种……如果不做,会后悔一辈子的事——”其实他早就想问,之前郑栖朋友酒吧开业,有意拉他合伙,他态度谨慎。

郑栖说:“以前想做顶级车手,现在不这么想。”

生活增添更多维度,以结婚为分水岭,人生忽然开闸,洪流而下,选对上下游才能保证自己不被冲开。

现在不比从前,只用活出自我就行,肩上载着责任,一不小心容易沉船。

郑栖没想好。

“骆教练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余旸鼓足勇气:“我觉得你应该重返赛场——”空气里一片寂静,甚至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他们现在什么也不缺,郑家的事妈妈早就帮忙解决,生活回归正常轨道,为什么不能考虑更多,余旸想了想才说:“你属于赛场,真的。”

见他这么执着,郑栖揉他的头发,说:“我退下来有段时间了,混赛车圈烧钱又烧时间。”

“烧钱怕什么!”余旸像是有备而来,“我看了赛事行程,九月还有秋季赛,离我们这里也不远,在珠海。”

他翻看手机相册,点开其中的一张照片,“而且我问过阿朗,基地合约里没说教练只让签一份合同,如果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不试一试?”妈妈当初倒腾房产,也冒了极大风险,财富和机会从来属于冒险者。

郑栖沉默了。

余旸继续说:“你待在基地太屈才了。”

他看过郑栖比赛,技术绝对没得挑。

那天他跟阿朗要学员合同,还特意问过其他教练的情况,很少有人像郑栖这样,职业生涯骤然中断,退而求其次去当教练。

收入还行,但不利于职业赛车手长期发展,更何况郑栖才25岁,远没有到可以退居二线的年纪。

太可惜了。

这句话准确无误地击中郑栖,让他久久地说不出话来。

“怎么样?”余旸凑上前,语气充满鼓舞:“钱的事不用担心——”郑栖呼吸沉沉,良久才说:“余旸,我们已经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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