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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環境在虞言的影響下開始變換,溫泉逐漸消失,四周的樹木也變成了一棵棵他們叫不上名的巨型古樹。隱者傾盡全身的力量絕對不是一個小小的npc能夠比擬的,可事實卻並非如此。
銀髮大祭司從山神像後面走出,只是一眼,隱者的領域盡數破除,逐漸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客人,這裡是山神的領地,還請不要隨意冒犯。」
銀髮大祭司一出現,山神像也安靜了許多,枯枝被祂盡數收回。
大祭司注視著虞言,領域的反噬並不是簡單就能承受的,但隱者臉色依舊,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小姐,你並不擅長打鬥,在這裡你也不占優勢。」大祭司道。
「占不占優勢,不試試怎麼知道?而且你們這些土著都這麼欺負客人了,還不能還手?」虞言揚了揚下巴,眼底帶著高傲的笑,「大祭司不好好管管你的走狗?」
大祭司回頭看了眼漆黑的山神像,他抿了抿唇,轉身朝著虞言道:「山神大人的行為並不是我能管得了的……」
「可你們的臉明明是同一張。」不知道哪個男玩家不怕死的說道。
虞言心頭一震,回頭瞥了眼那名剛醒來不久的男玩家,又看向臉色極差的祭司,嘗試用其他話題去轉移注意力:「所以祂跑來欺負外地人的帳怎麼算?」
被虞言的疑問拉回神的白聞輕輕一笑,看向那名玩家的眼神如同看死人一般。
「我會好好跟山神大人聊聊這件事的。夜深了,各位,早些回去休息吧。」
白聞衝著幾個外來者微微頷,他伸手拍了拍山神像那硬邦邦的石頭手臂,轉身朝著山下走去。
山神像瞥了眼那幾名外來者,喉嚨里發出一個疑似人類哼聲的聲音。祂抬手揮了揮,黑色的枯枝慢慢退去。隨後轉身跟著白聞離開。
「就這麼走了?」
「嗯,走了。」
聽到虞言這麼說,玩家們都紛紛鬆了一口氣。
「這祭司是閒的沒事幹嗎,半夜來這種地方?」吐槽過白聞模樣的玩家又道。
「……如果不是他,今天晚上的玩家要少好幾個。」虞言瞥了他一眼,「不是我說,你應該沒少因為說話得罪人吧?」
「你怎麼知……不是,別以為你把我從夢境裡救了出來我就會感謝你。」男玩家迅移開目光,又掩飾一般的摸了摸頭。
虞言嘆了一口氣,身上的黑色斗篷和手杖化作點點白光凝聚成了她手中的一張卡。
她抬起眼皮掃了眼幾個人,有些疲憊道:「這附近也沒什麼看頭,我回去了。」
虞言說完也沒去管玩家們的反應,收起隱者卡順著下山的那條小路走去。
鹿蕭沉思了兩秒,抬頭看了眼對面的冷逸遲,欲言又止,最後搖搖頭,「走了,回去睡一覺,這才第一天。」
是啊,這才第一天。
鹿蕭的話提醒了剩餘的幾個玩家。
他們抬頭望著被樹葉遮擋住的天空,眼底多了些迷茫和無措。
第一天就經歷了這麼多的麻煩,那第二天,第三天……最後一天的時候他們還能剩多少人呢?
鹿蕭擔心的事情卻不在這裡。已經一天了,他連一塊疑似祁亦沉的石頭都沒見著。
……
下山途中,冷逸遲拍打著自己身上的土,眉頭緊鎖,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什麼。
「這場遊戲的危險程度比我想像的要高。」半晌後,冷逸遲道。
其他幾個人覺得他好像是在說什麼廢話。
冷逸遲聽到抽氣聲後瞥了眼發出聲音的玩家:「沒有虞言,你們覺得從夢境裡逃脫的可能性有多大?」
「概率很小,就算成功從夢境逃脫,也逃不過山神像的手掌心。」背心男人還算是能夠認清當前的局面。
「說到隱者,祭司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就像是認識一樣。」這名玩家雖然嘴臭,注意到的細節問題倒是很多,「祭司原型是她愛人吧?」
鹿蕭很詫異,沒想到他們之前把討厭虞言在臉上寫的那麼清楚,虞言說過的話倒是一點都沒忘。
「npc應該不會有情感。」一名身穿白色短袖的青年摸著下巴,「可那祭司的眼神,好奇怪。」
「奇怪?」鹿蕭疑惑的重複了一遍短袖青年的話。
短袖青年以為他在詢問自己,於是解釋道:「對。如果我的感覺沒出錯,他應該是認識…不,記得虞言。」
「祭司一開始就在了,但唯獨在虞言準備與那破石像干架的時候才出現。」冷逸遲抱著手臂吐槽,「呵,男人。」
「可……」說話比較容易結仇的玩家又開了口,「這不是死神的副本嗎?這個有記憶的npc是我們副會長安排的?」
這話一出,幾道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他。
「你是第二公會的?」背心男人詢問。
易結仇體質的玩家點了一下頭:「是啊,上個副本我跟著會長過的,我還見過他。」說罷,抬手指了指鹿蕭。
「難怪說話這麼臭,原來是邱岐帶出來的。」冷逸遲不想再跟他說話,拉著鹿蕭加快了下山的腳步。
兩人走的很快,剩下的五個人面面相覷,最後得出結論,還是這個嘴臭的玩家惹的禍。
「哎不是,我到底說錯什麼了?」望著跑得飛快的玩家們,嘴臭的玩家露出了不解的表情,「那些線索還沒分析完呢!跑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