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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059二更2w营养液加更 楮树(第2页)

“此外,乔侯可以多分出精力来规划乐平春耕,采购所需,己方强大便是对手之不利,此为第三赚。”戏志才又说道。

“那么以先生看来,如今乐平有粮有盐有衣,尚缺的是何物?”

乔琰朝着戏志才看去,见他的目光落在了街道一侧王氏的酒坊上,不由唇角一抽,“先生不必多想,总归不会是酒。”

“不不不,我看的不是酒,是壶。”戏志才朗声一笑,深觉自己大概是给这位县侯留下了太深的酒鬼印象。

可他这会儿还真没打算在此事上犯什么混不吝的毛病。

他是正儿八经地在给乔琰提建议的。

他继续说道:“乔侯此前与我说,要在八月的户籍造册之时,将三千黑山贼编入乐平的户籍之中。但以我看来,要让其生出对乐平的认可,还得有一个转变。”

“愿闻其详。”

戏志才指向了酒坊旁的陶艺店铺说道,“乔侯走的第一步,是让黑山军等同于军队,这一步下,统一用饭并无不妥,更因为要度过那缺衣少食的寒冬,让人活命便是头号要事。”

“但若要让编入户籍的那些,从乐平俘虏的身份朝着乐平县民的方向转变,从被迫服劳转为唯乔侯马首是瞻,这第二步中还得有足够的生活器具——煮饭的甑,烹调的釜,熬汤的魁,盛酒的壶。诸物齐备,劳作归家可用,也自然对乐平更多一份归属感。”

戏志才揣着手缓缓踱步,压低了声音说道:“当然,有家有户,也总得有菜刀柴刀,乔侯手下多出了这些个落户人口,也自然可以多备上一些。”

“……先生其实想说的是后者吧?”乔琰轻咳了两声,也跟着压低了声音,“我看还是柴刀刀身长一些,好用得多,加上乐平要为**个月后的冬季提前准备楮树皮,春季的移植扩种砍伐等,都缺不了此物。不过的确以多人落户为由,更不容易让人怀疑些。”

她甚至为此事在从晋阳折返回乐平的途中,先走了一遭上党的长治。

当然在离开晋阳之前,乔琰又见了一次张辽和张杨二人。

因张辽走马上任武猛从事一职,等同于在并州境内有了个相当有分量的官职,他将家中早给他准备好的字给用了起来。

辽为远意,故而这字取了文远二字。

“武猛从事张文远,听起来还颇有文武兼备的意思。”乔琰打量了一眼这少年此刻的装束,话中颇有几分欣赏的意味。

见张辽有几分局促地抓了抓头发,她又道:“文远不必有什么负担,我此前也说了,我不过是给出了机会罢了,能否抓住机会,还是文远自己的本事。”

话是这样说不错,张辽也知道这除贼一事并非人人做得,但他可提早起码四年于边防庶务上有所建树,这实在是一件于他而言太过要紧的事情。

他朝着乔琰抱拳拱手道:“乔侯虽这样说,但此后若有什么事需张辽帮忙,无损于并州与上官,辽必为乔侯做到。”

有这一句承诺便够了。

“我信文远之信义。”乔琰颔首回道。

再一转头便看到,张杨已经收拾好了包袱,一副要跟着他一道离开的样子。

此前乔琰已经从他这里听到了想要追随一道前往乐平的决定,只是因不想让他对此决定后悔,这才给了他一个推迟决定的建议。

但现如今的情况,这位新到的并州刺史从张辽的话中拼凑出的印象,在跟乔琰对比后越发让张杨觉得——

在他手底下做事,可能会变成两个不聪明的人互相伤害,还不如跟着乔琰走!

至于说前程问题……

“总归你张文远现在是并州地界内数得上号的武官,若真到了要跟弹汗山那些个家伙干架的时候缺人,我就跟乔侯请个长些的休沐假。”张杨揽着张辽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说道,颇有几分可以为兄弟千里奔袭支援的义气。

他又旋即朝着乔琰看来,问道:“乔侯,这可行吗?您若真肯收下我,我请假之时往我俸禄里扣就是。”

乔琰忍俊不禁。

若是并州武将都是这两人的做派,那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何况张杨在她这乐平的确有处可用,实在不必对他和张辽这交情做出什么限制。

乔琰回道:“怎么不行?但是我乐平的规矩,若是不在休沐日告假,俸禄得按双倍扣,你别为了支援张文远,把自己的俸禄扣完了就行,县衙虽然管饭,但也只管一顿的。”

戏志才记得乐平好像没有这规矩,但想想乐平百废待兴,只有见到陆苑那种休沐日还往晋阳来出公差的,没有在出勤日请假的,若是乔琰此前就有这种规定其实他也没机会见到。

不过总的来说还是乔侯自己定的可能性最大……

想想她此前那个出于平贾定义对他的调侃,戏志才也就更觉得如此。

但张杨显然没意识到,这是一条临时说出来开玩笑的规定,还笑言若真是如此,倒扣的就让张辽来出。

张辽:……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自己被安排了的感觉。

可眼见此番诸事顺利,他到底还是年轻了些,只觉前路坦荡在望,而张杨也未尝不是得了个好去处,当即应了下来。

在两兄弟一番话别后,张辽便目送张杨跟随乔琰离开了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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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晋阳往长治,途中需翻太岳山而过,过榆社、武乡二县方至。

乔琰策马而行走得不快,也随同徐福和戏志才一道途径二县的时候看了看其中的风物景象。

因有张杨护卫在侧,这次虽然走的不是乐平和晋阳之间打通的运送商道,徐福也少了几分对路遇劫匪的担忧。

但他这才放下了不少的心,随着眼见一山之隔的上党他处景象又提了起来。

今年元月的大疫并未波及到并州,但经冬严寒之苦冻死的,绝不只是那云中山上的老幼妇孺而已。

而春日刚起,这季节的变化又正是老人最容易犯病过世的时候。

途径榆社县,正见多户门前挂着丧葬的白幡,于这播种春耕时节又分明还有肃杀凄苦之色。

但经由乐平治理的种种,徐福又深知,其中的诸多改变来之不易,并不是将乐平县中多余的楮皮衣,多余的粮食送来此地便能解决问题的。

他只是在眼见眼前景象的时候忽然在心中萌生出了一个有些不太对劲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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