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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情至合双璧 缘到结新盟五（第1页）

五

刚过来的中校显然对杨毅的话很不感冒，冷着脸道：“就你们这个小小运输队，有多少人，三百还是五百？就敢说把我们12oo人占据有利地形训练有素的东北军主力团全留下，也不怕被笑掉大牙，今儿个也就是我们犯了个低级失误，不该在公路上埋设绊地雷，让你们的斥候提前趟响了，要是我们埋设的都是拉地雷，等你们整个运输队进入我们的伏击路段，路上有地雷山上有12oo杆枪，不用很多时间，1o分钟，八路长官认为你的运输队还能剩下几个人呢？”

“老严，你这是怎么说话的，来来，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八路军第八军分区独立团的杨团长，杨团长可是跟大名鼎鼎的八分区骑兵营孙玉明营长在一个锅里吃饭的，杨团长，这是我的参谋长严厉，哈尔滨的家，日本6军军校的高才生，民国二十年听说关东军占了东北三省，没毕业就休学回了老家，在马占山将军手下当连长，白山黑水跟鬼子拼杀，马将军孤军作战退到热河，严厉的连掩护大部队打阻击跟鬼子死磕全部阵亡，鬼子走后我们从死人堆里找到只剩下一口气的他，就这样我捡了个宝贝参谋长，卢沟桥事变后，宋哲元的第一集团军千里大溃退，我们团太靠北了，南下的路全被鬼子堵死，成千上万的国军将士当了俘虏，我们团全凭严厉机智果断，硬是从鬼子包围圈里撬出来一个缝，安然撤了出来，说出来都不敢让人相信，从热河退到这里一千多里地，之间跟鬼子打了六七仗，我们团损失的人数不到两成，说是奇迹其实就得益于我有个好参谋长啊。哈哈哈！”蒙团长得意的像是炫耀自家宝贝。

既然这严厉是个有血性的中国军人，杨毅自然要给他相当的尊重，敬了个标准军礼道：“严参谋长铮骨正气抗击倭寇智勇双全功勋卓着，让杨毅敬重，向你致敬，刚才我跟蒙大哥的话玩笑成分居多，严参谋长还望海涵。”

正好这时金棣回来了请示道：“团长，韩营长和特务连已经回来了，伤员们都已经安置在车上了，部队准备完毕，可以走了吗？”

蒙团长立刻说道：“杨团长，既然都准备好了，那我们就动身吧，早一步到家伤员们就多一分安全，到了家我们再好好交流。”

杨毅点头下令：“命令部队，上马，跟着友军，开拔。”

路上蒙团长告诉杨毅，他的驻地在踞虎山，杨毅对踞虎山有些耳闻，侦察员曾经汇报过踞虎山的情况，说是踞虎山上住着一群悍匪号称震山虎，在内丘、临城二县影响较大，没成想就是蒙镇东的东北军213团。

踞虎山离伏击地点还真不很远，出了伏击的山谷，就上了河北内丘县至山西和顺县的大道，队伍一直向西，一个多小时一行人到了踞虎山，杨毅骑在马上听着蒙团长的介绍，看着踞虎山的地形，暗赞蒙、严二人眼光好运气好，踞虎山的地理位置跟磨盘山有一比，比鸡鸣山好很多，这里距离主要公路不到2里地，可以随时卡住公路，山下就是一个狭窄的隘口，只要有一挺机枪守着隘口当真万夫莫开，如果敌方有坦克大炮强攻，守方只需炸掉隘口边上的山崖，敌方就不得不停止进攻脚步。危急时刻西面不远就是地势险峻的青鸾山，有这样一处屯兵的佳地，蒙团能够坚持到现在没被日伪和地方势力吃掉，也就不足为奇了。

汽车开进了隘口不能上山，杨毅让大部队驻扎在山脚下，他只带着杨静、柳杏儿雨燕和警卫排跟蒙团上了山，到了寨门前大家下马，蒙镇东把迎出寨门的一个年轻俊俏女人介绍给杨毅：“老弟，这就是我的四姨太白雪梅，雪梅，这位是我刚结识的好兄弟杨毅，雪梅你不是最敬重打鬼子的英雄吗，杨兄弟可是八路军独立团的团长，跟八路军骑兵营孙玉明营长并肩一起打过鬼子，是了不起的少年英雄。这位是孙玉明营长的未婚妻林小姐，这位是杨团长的夫人柳太太。”

杨毅敬礼说了句：“嫂子好！”林颖、柳杏儿就上前拉着白雪梅的手姐姐妹妹的热络起来，进了寨子杨毅跟蒙团长等军官喝茶闲话，女人们则进了内室，杨静和卫生兵就去给蒙团的重伤员做手术，等手术做完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蒙镇东准备了两桌还算丰盛的酒席，军官女眷分桌而坐，男的这桌是蒙团的营团六位校官陪着杨毅、韩泉，女的那桌是四位营团夫人陪着杨静柳杏儿和林颖，几个夫人给杨毅敬酒时，杨毅能看得出年轻女人说话举止都很文雅不是普通村妇，杨毅本来酒量有限，好在杨静药箱里带着解酒的药丸，跟豪爽的东北军官喝了个不亦乐乎，本来对杨毅不怎么顺眼的严厉让杨毅敬了三碗酒后，俩人就成了勾肩搭背的亲兄弟，喝道最后杨毅看看韩泉和三个东北军营长都趴下了，也佯装酒力不支歪在桌子上打起了呼噜，蒙镇东、严厉自豪的哈哈大笑后就被卫兵搀扶出去吐了个天昏地暗，杨毅则在柳杏儿雨燕的搀扶下回到了寝室。

在寝室盥洗一番，几个女人跟杨毅倒在一个炕上，柳杏儿、林颖把从夫人们那里探听到的情况向杨毅说了，蒙团的情况跟蒙镇东说的差不多，不过几位夫人倒是另有故事，卢沟桥事变之后，国军仓促撤退，整个冀北冀中大逃亡，白雪梅等四位夫人原本是廊坊女子师范的学生，在逃亡中被一个鬼子小队截住了，眼看就要遭到凌辱，蒙镇东带着队伍赶来用大刀把5o多个鬼子活劈了，蒙镇东一个人就砍翻三个鬼子，从鬼子身子底下把白雪梅等四个女孩给救了，一路上带着她们到了踞虎山，四个处于乱世无助的女孩子，一是感激恩人二是崇敬英雄，也不愿再漫无目标流亡瞎跑，商量好就留在山上嫁给了几个军官，即使是做小也比让鬼子糟蹋了强万倍，这些军官的家人都在北边没跑出来，既然美女自愿，军官们更不推辞了，只有参谋长严厉一心想着哈尔滨的娇妻拒绝纳小，于是蒙镇东和三个营长就同时又当了一次新郎，在山上三年多，白雪梅的三个同学都抱上了娃娃，一营长的姨太太生了个女娃现在身子又显了型，把个白雪梅羡慕的不行，可是蒙团长身子被大烟掏空了，办事全凭大烟提起的那一股劲，要娃娃是不可能的了，而且蒙团长家里一妻两妾都没生养，估计这辈子就绝后了。”

“静姐，我想明天把你留在这里，帮着蒙团长把大烟戒了，再帮他调理好身子，他才4o来岁，要是能生个一儿半女的，也不枉英雄一世。”

“你是看上了他们这支队伍了吧？”

“说的那么刻薄，我是那种眼皮子浅的人吗？”

杨、柳、林、王四女齐声道：“是！”一起娇笑。把个杨毅气的咬牙，林王二女离得远，只能把身边的柳杏儿杨静狠狠的搓揉一番。

第二天一大早，杨毅听见外面隐约传来练武的吆喝声，起身穿衣出屋来到寨子后头的练武场，看见严厉一把大刀对龙大海一杆上了刺刀的三八步枪打的难解难分，一旁晨练的几百名东北军士兵和自己警卫排的战士在一旁喝彩鼓劲，杨毅看了片刻，觉得龙大海刚猛有余灵活不足估计要落下风，果不其然，几个回合之后，严厉做了个假动作，龙大海一个突刺过猛没收住脚，严厉借势用大刀把龙大海手上的三八枪磕飞，一脚踹在龙大海的右胯上，龙大海蹬蹬蹬连退十几步眼看就要来个屁股墩，空中的步枪也赶巧正冲他的脑袋落下来，练武场上一片惊呼，就是严厉也惊得张嘴愣住了，杨毅轻身一跃，右手接住了刺刀朝下的步枪，左手朝龙大海后背一推，龙大海借力站稳，练武场上一片喝彩，一半给严厉的高武技，一半给杨毅的及时援手。

龙大海眼看避不过的刺刀之厄被杨毅化解，又避免了自己摔倒丢人，拉着杨毅一个劲的感谢，严厉见自己的失误没伤着龙大海也是舒了一口气，过来笑着说：“杨团长昨晚在酒桌上表现不俗，酒品酒量都令人钦佩，没想到还有一身俊功夫，严某不才希望能跟杨团长练几趟切磋切磋讨教一二，也让我这帮没见过世面弟兄们开开眼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还望杨团长不吝赐教。”

场上东北军的官兵一片叫好：“好啊！好啊！欢迎八路军的长官露一手。”

独立团警卫排的人集体失声，他们从没见过团长练武术。一个个暗自揪心，有心替团长解围，又自愧打不过姓严的给团长丢人显眼，韩泉心里着急，暗自后悔昨晚就该让孙北啸一起上山的，可现在去叫肯定是来不及了。

杨毅笑道：“严兄的刀法精湛武功群，为弟虽眼拙看不出是那个门派，但看得出严兄的功法已经达了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的地步，等闲一二十个小鬼子肉搏的话伤不到你，我不行，一没力气二不会功法，每次打仗从不敢让鬼子靠近我。”

东北军一片“嘘”声，杨毅的卫士不愿意了，大声道：“现在打仗谁还靠肉搏，再好的功夫也赶不上一颗子弹，我们团长的枪法举世无双。”

广场上又是一片倒彩“吹牛逼不上税啊！”“打不过就是打不过用不着瘦驴拉硬屎。”“八路军也就是嘴皮功夫厉害。”

龙大海刚刚得亏杨团长援手没有受伤，见手下弟兄无礼，恼怒道：“都给我住嘴，难道这位八路兄弟说错了吗，一个个猪脑子，咱们哪次打仗不是靠子弹手榴弹，还不是没弹药的时候靠肉搏拼命啊？参谋长的功夫俊，你们问问他是愿意用子弹杀鬼子还是愿意用大刀杀鬼子？”

严厉笑道：“我当然愿意用子弹杀鬼子了，用子弹既安全又省劲，有子弹不用耍大刀片子我那可不真的成猪脑子了。杨团长既然枪法了得，我们比比枪法如何，好好打打这帮臭小子的脸。”说着严厉拿过杨毅手里的三八大盖，拉开枪栓从口袋里摸出一桥夹5粒子弹，压进弹仓，对一旁的一个少尉说道：“廖排长，去拿俩半胸靶，放在2oo步上。”

少尉答应一声拽着一个上士跑了，一会儿功夫在远处放置了两个半胸靶，少尉把半胸靶往地上一立，右手扶靶喊道：“参座，我给你扶靶报靶，你开枪吧。”

严厉赞赏的伸出拇指冲少尉晃了下，立姿瞄准，屏住呼吸“呯！”枪声响起，“十环！”少尉高喊道，场上一片喝彩，掌声雷动。

“呯！”“1o环！”，“呯！”“1o环”，“呯！”“1o环！”，“呯！”“9环！五子弹一共49环！”

“好啊，参谋长真是神枪！”“参谋长智勇双全举世无双！”喝彩声叫好声此起彼伏。

杨毅微笑着说：“真没想到严兄武功群枪法也不错，真的令人佩服，廖少尉也是好样的，不但胆大勇敢，也对你这个长官绝有绝对信心。”杨毅眼尖看得出严厉第二枪和第四枪都是打在9环区域擦破了1o环靶线，严格说来也就是47环，不过即使这样，严厉的枪法确实也是很不错。”

严厉心里却不很受用：怎么的？这枪法还只是个不错，连个好字也当不得，于是说道：“我不行，最后一枪还是有点儿打偏了。杨团长也赏个脸露露真功夫给我们大家看看吧？”也不等杨毅说话，就对靶子那边的少尉喊道：“廖排长，你再把那个靶子扶起来，给杨团长报报靶。”

没想到那少尉把手上靶子往地上一放，跑了回来，摸着头上的汗说道：“不行了参座，刚才那几枪把我的魂都打没了，最后一枪要不是我手颤，参座打满环绝没问题，你看我这一头汗，没胆子再扶靶了。”

严厉心里受用笑着踹了少尉一脚道：“你他娘的就对我这么没信心吗。去找个人把靶子插到地上吧。”

这时候在一旁看了有一会儿的柳杏儿冲一旁的卫兵要了军用水壶朝着一个年轻的东北军二等兵说道：“这位大哥，我用这个水壶，换你的水葫芦吧。”

1oo个水葫芦也不如一个日军钢制军用水壶值钱，东北军二等兵当然愿意，立马把葫芦摘下来给了柳杏儿，接过军用水壶美滋滋的挎在身上。

柳杏儿晃了晃葫芦对杨毅说道：“爷，这葫芦里有一半水，您可要小心些，别打碎葫芦湿了我的衣服。”说着向着靶子那边一溜小跑，一众东北军就有些懵，也在边上看热闹的蒙镇东大惊，忙跑过来对杨毅说道：“杨老弟，这可使不得，弟妹是金贵之身，如何能冒此大险，这个玩笑开大了。雪梅，还不快去把杏儿妹子拉回来。”白雪梅答应一声就要去追柳杏儿。

林颖一把拉住团长夫人笑道：“嫂子甭去，咱看着吧，我们杨团长要是枪法不好，把葫芦打碎了水湿了杏儿妹子的衣服，看杨团长咋跟杏儿妹子赔不是。”

严厉也吓了一跳，开始懊悔玩笑开的过了头，就想劝杨毅罢手，没等他话出口，手里的步枪就被杨毅拿了过去，杨毅又伸出手要子弹，严厉捂着口袋告饶：“杨团长，我认输，咱别这么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