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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简阳狐疑：“真的？”

  江继莘：“真的。”

  ·

  月考是按上次期末考试成绩排的考场，江继莘是一班第一个，6简阳是十五班的最后一个，看两人的考号，就大概能晓得这是整个级部最高的天花板和最深的老鼠窝。

  6简阳上午考完语文，出考场和欧星对了下答案，现最后阅读理解分析偏了，有点受打击。

  去小卖部买水，结果人都挤在一起，排队老长，他懒得等，又回来了。

  考试期间午休不回自己班，而是在考场班里休息。有一些不想休息的同学，坐在门口搬出来的多余桌椅上看下午要考科目，不打扰班里其他人午睡。

  6简阳没买到水，也不想看书，准备回十五班趴桌子上稍微休息会儿，经过一班门口，见江继莘背对走廊坐在椅子上做奥数。

  6简阳想自己还是别打扰他学习了，连招呼也没打，贴窗边走，准备不声不响从他身后绕过去。

  江继莘头也没抬，踩着脚搁的腿力，椅子就从桌边滑出一些，没出一点声音，却刚好挡住路简阳的去路。

  6简阳：“……”低下头跟他大眼瞪小眼。

  江继莘从桌堂里掏出一杯奶茶和一条巧克力坚果棒，视线也从书里抬起。

  “怎么看起来心情不太好。”他把奶茶和巧克力放在旁边桌上，示意6简阳坐下。“怎么了？语文没考好？”

  “唔……”6简阳拉开椅子，沉沉坐下，面对江继莘，他倒毫不掩饰自己颓唐情绪，也实诚，掏出奶茶袋子里的吸管扎开喝了一口，就跟自己的一样。

  江继莘就在旁边坐着，等他说话。

  6简阳抱着奶茶忧郁了一会儿，才慢吞吞说：“阅读理解分析错了。”

  江继莘眉梢轻挑。“谁的答案？”

  “欧星。”

  江继莘被他蠢笑了，他知道同学之间不该有什么歧视，但……

  “你们两个学渣的答案，有可对性吗？”

  6简阳眨巴下眼，想了想，就像打蔫的兔子突然支棱起耳朵，豁然开朗：好像是这么个事。

  “欧星的阅读理解水平，能对着白毛女赏析满汉全席。”江继莘抬起手在6简阳的额头上弹了下。“别听他的。”

  “那咱俩对对答案呗。”6简阳说：“你的正确率肯定高。”

  江继莘：“不对。”

  6简阳：“对对呗。”

  江继莘瞥他，眼见6简阳凑过来，突然伸出手臂扶住他后脑勺摁向自己。

  猝不及防的额头相抵，6简阳瞪大眼睛。

  他们距离极近，近到6简阳能看清江继莘平日里那只有在光下才会透出一点蓝色的瞳孔，散出温柔的光，江继莘说：“别担心，我把我一半的正确率分给你，你这次一定能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