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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鸥洵继续揶揄：“总经理怎么没个总经理的样子。”

  6止抬手指他：“你特么再放屁，信不信我抽你？”

  目光一转，才看到了孟燃。

  孟燃以前见过6止，见6止看向自己，点点头，客气地喊道：“6止哥。”

  6止也想起了他：“孟燃啊，好久没见了。”

  6鸥洵的胳膊搭上6止的肩膀，哥俩好的姿态：“过年的时候去哪儿了？怎么今天才来。”

  6止：“别提了，晦气死了。”

  原来6止大学时谈了个女朋友，家里人看不上这位女朋友，6止算是为了女友，妥协进了家里的公司。

  本想自己妥协、收敛一些，家里能退一步，同意他跟女友，结果今年他升经理了，家里觉得能拿得住他了，便开始公然对他和女友。

  6止一气之下，今年过年就没回来。

  6止扯领带松纽扣，气道：“过完年我他妈就辞职，爱谁谁，老子不伺候了！”

  后来别墅负层餐厅摆了桌菜，6止喝酒，6鸥洵还有6家另两个已经成年的兄弟作陪，孟燃不喝酒、默默蹭饭。

  6止和6鸥洵他们碰杯，边喝边倒了一箩筐的苦水，包括不限于他这几年是怎么为家里卖命的；女友是怎么等他的；自己这些年忙着事业、家里管控着他的经济、他到现在都没给女朋友送枚钻戒，等等。

  6止：“老子他妈真是越活越过去了。”

  苦水倒完，6止好心奉劝道：“你们可别步我后尘，现在该他妈省的地方就省省，别大手大脚，攒点身家，手里有点钱，回头万一和家里撕破脸了，还能有点心气儿撂挑子走人。”

  孟燃听完就忍不住扫了6鸥洵一眼。

  6止跟着点名6鸥洵：“尤其是你！”

  6鸥洵冲孟燃看了眼，笑问：“我怎么了？”

  6止眯了眯眼：“我老有种预感，你以后绝对是要么不吭声，要么就能来一票大的，把全家的鱼塘都炸翻的那种。”

  孟燃默默吃菜。

  6止突然又点名孟燃：“你可盯着点他。”

  孟燃面上点头，心里想：盯不了，某人已经是炸弹预备役了。

  6止后来是横着出6家大门的——醉得一塌糊涂。

  6鸥洵也喝了不少。

  他洗完澡，光着膀子、什么都没盖的躺在床上，身上泛着醉酒后的红。

  孟燃躺到一旁，问他：“难受吗？”

  6鸥洵闭着眼睛，侧躺着，面冲孟燃：“还好，没醉。”

  孟燃：“今天喝得有点多。”

  6鸥洵：“嗯。”

  静了片刻。

  孟燃：“6止哥过年之后真的要辞职吗？”

  6鸥洵还闭着眼睛：“嗯，十有八九。”

  孟燃：“6止哥的女朋友你见过吗？”

  6鸥洵：“他藏着呢，防心重。”

  孟燃：“那6止哥离开家里，手里有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