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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又来了。”程铮好像很不愿意讨论这个问题。

  &1dquo;莫非你有难言之隐？”

  &1dquo;有没有你最清楚。”程铮在她脖子后面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苏韵锦微微一抖。

  &1dquo;其实我和她真的没有什么，你别想太多。”

  &1dquo;都是男女朋友，有什么也不足为奇。我什么都没想。”苏韵锦咬了咬下唇，忍不住又问，&1dquo;难道你没想过？”

  程铮把她转过来正对着自己，老实说道：&1dquo;当然也想过。”

  &1dquo;那为什么没有？”

  &1dquo;每次想&he11ip;&he11ip;的时候，就会冒出一个念头，也许明天你就回来了。你是个小气鬼，我不能让你抓到我的把柄。然后，一个明天又接着一个明天，你没回来，她先不要我了。”

  &1dquo;活该！”苏韵锦把脸埋在他胸口，嘴里取笑着他，眼睛却不争气地红了。

  程铮的手趁机摸进了衣服里，&1dquo;所以你应该补偿我。”

  苏韵锦最后都忘了两人是怎么滚到床上的，只记得程铮上身赤裸地站在她面前时，她伸手摸了摸他胸前的那个吊坠，海蓝宝柔和的光芒灼痛了她的双眸。

  &1dquo;原来它在你这里&he11ip;&he11ip;”

  程铮把她的手按在胸口，&1dquo;你说过不会丢下它，以后不许再骗我。”

  或许是因为太急不可待，程铮弄得苏韵锦有些疼。早些年，对于他在这方面简单粗暴的态度，她颇难接受，两个人在一起，她更多的是承受而非享受，程铮的乐此不疲在她那里成了疲于应对。然而没有他的那些日子，她不止一次怀念过他身上的热度，最直接的填充，每一次抽离都是无尽的空虚，所以当两人再度契合的那一刹那，彼此都在叹息，连疼痛都是喜悦的。

  程铮的动作似是要将苏韵锦嵌进灵魂里，他差点以为这一幕永远只会出现在梦里。想不到他一直等待的那个&1dquo;明天”真的会来临，看到她微微蹙眉的神情，他觉得自己所有的压抑都有了补偿。

  &1dquo;韵锦，你喜欢吗？”她听到他喘息着问。

  苏韵锦了解程铮的方式，她点头，他会变本加厉；她若摇头，他就想尽办法让她点头。

  他脖子上的链坠垂落下来，随着他的动作激烈摇摆，苏韵锦辗转不安，他又非得逼出一个答案，在他追问地越来越急的时候，她微微弓身含住了他眼前的海蓝宝吊坠。程铮短暂地呻吟，最极致的时候，他吻她，然后在她唇边说。

  &1dquo;其实你爱我。”

  激情过后，两人静静相拥，直到汗水慢慢消散，苏韵锦推了推身边的人，&1dquo;程铮，你睡了吗？”

  程铮含糊地嗯了一声。

  &1dquo;我们说说话吧。”

  他们相识了十一年，分享过男女之间所有最亲密的第一次，但是静下来认真交谈的次数却屈指可数。他们爱对方，却从没问过对方想要的是什么。

  &1dquo;我是个特别糟糕的人，总是以为自己很清楚自己要什么，到头来却现全弄错了。我越在乎你就越害怕，不敢让你知道，还要骗自己其实你没那么重要。担心失去的时候会痛苦，没想到越是这样，越会失去你，结果就越痛苦。”苏韵锦枕着程铮的手臂说：&1dquo;孩子刚没有的时候，我躺在病床上，唯一的感觉就是恨你，因为不知道应该怪谁，总觉得必须找一种更强烈的感觉来代替绝望。所以我誓，我再也不会等你了，我要忘了你。可是，当我重见到你，我开始忘了我的誓言，你看，惩罚来了，我身边重要的人，一个都留不住。”

  程铮支起头，看着她，&1dquo;说什么蠢话！如果是我让你违背了誓言，那也是惩罚我，你说身边的人一个也留不住，除非是我也死翘了。我说过我们以后不会再分开。”

  &1dquo;四年前我们也说过不会分开，结果呢？你也觉得过不下去了吧。会不会以后有一天，你现我还是和以前一样讨厌，我们又走上以前的老路。”

  &1dquo;过去是因为你从来没有给过我爱的安全感。从我第一次看到你，我一直在追，你一直在逃。我太紧张，你又太敏感，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对你好。”他翻过身，看着她，&1dquo;我很笨，我的爱需要一个保证，不过现在我已经知道了。”

  苏韵锦用手抚着他脖子上的坠子，&1dquo;你这样不值得，我可能都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可程铮故意上下打量她，&1dquo;哪里不完整？我觉得该有的都有啊。”看见苏韵锦不笑，他意识到这个笑话不好笑，这才说道，&1dquo;医生也没说完全没有机会，大不了我们多试几回，我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

  &1dquo;你想得美！”

  &1dquo;就算没有孩子也无所谓，到老我们都相依为命，做一对恩爱的&1squo;五保户’。”他贪婪地埋于她的胸前，&1dquo;就当我是你的孩子好了，那样你就只能爱我一个。”

  苏韵锦被他逗笑了，&1dquo;那你怎么不叫我妈妈？”

  &1dquo;小妈妈，我饿了。”

  程铮在精力耗尽后沉沉睡去，直到感觉有双手捏住他的脸，才呼痛醒来，他直觉地以为是苏韵锦，翻身想要揽住她，嘴里嘟囔着：&1dquo;再掐我咬你了。”

  手空落在床单上，然后耳朵一阵疼，他听到老妈的声音在说：&1dquo;你这死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大白天的做什么白日梦，还敢咬你老妈？”程铮迅弹了起来，看到妈妈章晋茵横眉竖眼地拧着他的耳朵立在床前，身边哪里还有苏韵锦的影子。他霍地一声拨开老妈的手，拉起被子遮住全身赤裸的自己，红着脸窘道：&1dquo;哪有这样子不敲门就进来的！”

  章晋茵嗤笑，&1dquo;门都快拆下来了你都不知道，还遮？你身上我哪里没看过。你说，大白天的你一个人在家脱光衣服睡觉干吗？”

  程铮这才放下心，看来老妈没有看见苏韵锦，他倒是无所谓，要是她遇到这种情况，不知道会尴尬成什么样。

  &1dquo;我热，脱衣服你都管？”他无所顾及了，就开始耍横。

  章晋茵撇嘴走了出去，&1dquo;大冬天的，再热也不用光屁股睡吧。”

  程铮边穿衣服边看时间，他睡了大概三个小时，她会去哪里呢？回家的话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就走？系衣扣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一低头，陪伴了他四年的海蓝宝耳环不见了踪影。

  第四十三章原来你还在这里

  苏韵锦回到老家，妈妈的后事办得还算顺利，她们家亲友不多，可是人既然去了，风不风光又有什么区别。

  叔叔说苏韵锦的身体不好，让她好好休息，别的事让他去操持。他说得对，她真的累了。

  出殡的前一天，她想起有些事情需要跟叔叔商量，叔叔在厨房里打电话，苏韵锦穿着软底拖鞋，走到厨房门口，他也没有察觉。

  老周是个憨厚直爽的人，通常他在客厅讲电话，苏韵锦在客厅可以听到八成，现在他压低声音，躲在角落里，苏韵锦不得不感觉到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