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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二百两银子花得值得。

  燕思空将密函撕碎，扔在了一旁：&1dquo;这两件事，你都做得很好，自己去拿赏吧。”

  阿力用手势比划了谢意，他顿了顿，又问：&1dquo;公子会出事吗?”

  燕思空淡道：&1dquo;不好说。”

  阿力面上浮现担忧之色。

  &1dquo;不必为我担心。”

  阿力急切道：&1dquo;公子小心，小人望能一辈子侍奉公子左右。”

  燕思空笑笑：&1dquo;有心了，但我不需你如此，我说过很多次了，若有一天我出事，你尽管走就行，你留下也做不了什么。”

  阿力面上显出哀伤，那本就丑怪的脸显得更是怕人。但燕思空看着却觉得很顺眼，因为这是他现在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

  燕思空一夜未眠，隔日，照常入宫给陈霂讲课。

  寿诞上的一颂诗，不仅让陈霂得到皇帝的夸赞，连借故拖欠了大半年的皇子岁礼，都在第二日就送到了东宫。这宦海之中，人人都是势利眼，人人也都习以为常了。

  陈霂对燕思空的崇敬和感激倍增，也愈信任，见他无精打采、忧心忡忡，自然要关心地问上几遍，但他都推说无事。

  陈霂现在还不需要知道，尤其不能从他口中知道，这个孩子心有城府，知道他是有用之人，等事的时候，不会坐视不理的。

  待他从宫中返回府上，封野已经不出所料地在等着他了。

  俩人一见面，封野就看出他不对劲儿，皱眉道：&1dquo;思空，你怎么了?”

  &1dquo;你不是在景山吗，回来作甚?”

  &1dquo;说好的赏秋你不去了，小六说你神色有异。”封野将燕思空拉进屋内，&1dquo;你怎么了，是生病了，还是出什么事了?”

  燕思空苦笑道：&1dquo;没什么，只是公务繁多，抽不开身罢了。”

  &1dquo;你别想骗我。”封野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1dquo;老实说，到底怎么了，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

  燕思空那两道远山般的眉黛轻轻蹙了蹙，目露愁色，他试图别开脸，轻声道：&1dquo;真的没事。”

  封野卡着他的下颌，令他无处可躲：&1dquo;你明明是有事，怎么这般倔强，我不能被你信任吗?”

  燕思空忧虑地看着封野：&1dquo;难道我事事都要告诉你吗。”

  &1dquo;你!”封野恼了，他眯起眼睛，&1dquo;好，你不说，我可要亲你了。”

  燕思空定定地没有动。

  封野拔高了音量：&1dquo;你当我在说笑吗?”

  燕思空依旧面色平静。

  封野眼中闪过怒意，他手指一挑，抬起燕思空的下巴，用力吻住了那薄粉的唇。

  燕思空的心脏难以抑制地狂跳了起来，身体传来微微地颤抖。

  封野在那唇上辗转吸吮，动作粗鲁而霸道，就像要把他吃进腹中，可那种勃然爆的热情却反从俩人想贴的齿间灌入了他的身体，让他全身都为之燥热起来。

  封野搂住了燕思空的腰，留恋地品尝着那温热与柔软，津液的交换竟是有一丝甜腻的味道，心头的悸动也难以形容地美好。

  当俩人轻喘着分开时，封野已是脸色透红，嘴唇更是殷红得要滴血，他神情羞涩，眼神却分毫不闪躲，反而更加如狼似虎地盯着燕思空，就像在盯着自己的猎物。

  燕思空却不敢看封野的眼睛，他低声道：&1dquo;能放开我了吗。”

  &1dquo;你不说，就不能。”说着，封野又将脸埋进了燕思空的颈窝处，细细啃咬着他的脖子，&1dquo;说。”

  燕思空强压下难以平复的心绪，沉声道：&1dquo;我不能说。”

  &1dquo;为何不能说。”封野又一口咬向他的锁骨，&1dquo;若你当真是公务，我绝不逼你，但你现在令我担心了。”他的嘴唇顺着脖子又往上寻去，舌尖轻舔着他的耳垂。

  燕思空用力推拒封野：&1dquo;够了，放开我。”

  &1dquo;说!”封野不容置喙地施了命令。

  &1dquo;我出错了!”燕思空被逼无奈地叫道，&1dquo;你满意了吗!”

  封野这才放开他，温柔地顺了顺他的头，好言道：&1dquo;出什么错了?别怕，告诉我。”

  燕思空一手捂住了眼睛，颤声道：&1dquo;封野，老师命我暂不准向任何人透露。”

  &1dquo;你放心。”

  &1dquo;我&he11ip;&he11ip;”燕思空放下了手，犹豫良久，才黯然说道，&1dquo;编史出了问题，我恐怕&he11ip;&he11ip;难逃罪责。”

  在封野的催促下，燕思空将事情详述了一遍。

  封野听完，皱眉道：&1dquo;编史厚达十六卷，出现一两处误，也是人之常情，却不知那蔡中繁是怎么知道的，怎就眼睛这般犀利?”

  燕思空摇摇头：&1dquo;他与王大人有私怨，许是一直盯着王大人挑错吧。”

  &1dquo;颜老说了什么?”

  &1dquo;他说要跟同僚商议对策。”燕思空苦笑摇头，&1dquo;老师一直想要除掉王生声，此次确是良机，只怕我&he11ip;&he11ip;”他凝望着封野，&1dquo;封野，无论我出什么事，你务必好好照顾自己。”

  &1dquo;别瞎说，我不会让你出事。”封野亲了亲他光洁的额头，&1dquo;蔡中繁的目标不是你们这些小翰林，我会想办法为你减轻罪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