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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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頁(第1页)

可惜他一向運氣不怎麼樣,哪怕只是抽空幻想一二,也能被從天而降的果子給砸到。

上任的提刑江大人肩頭一疼,隨即抬眼朝上頭往了過去——妙音坊樓上的窗戶被打開了,一個長相頗好的小姑娘正笑吟吟地瞧著他。

這種情況下,江聞夕自然也知道自己不是遇到了「擲果盈車」的好事,而是這被關著的小姑娘想著從自己這裡走個捷徑,看看自己能不能網開一面把她給放了。

「奴家叫作箜篌,大人叫什麼名字?」那叫箜篌的姑娘比尋常姑娘生得更明艷些,一開口,也是格外會討人歡心,她看著樓下俊逸英朗的青年,笑道,「大人一瞧便是風流倜儻的雅士,平日裡可喜歡聽我們妙音坊的曲呀?」

隔段時間就得去梁域打仗的「雅士」江聞夕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回她:「本官聽不得嘔啞嘲哳的曲調,也不是什麼文人雅士,若非要聽,也只是附庸風雅罷了。」

他雖說是拒了她,但那位箜篌姑娘卻執意不管不顧地在樓上獨自彈了起來——就和她的名字一樣,她的箜篌曲也是卓爾不凡的。

江聞夕搖了搖頭,心道:也怪可憐的,為謀個生路,不得不討好地主動彈奏一曲。

一曲作罷,那箜篌姑娘再探出頭來時,他卻擺了擺手:「別彈了,本官不主事,沒辦法幫你。」

箜篌聽了他的回答,也不覺得灰心,反而更添了一重笑意:「她們已經死了,蠱蟲也都被帶走了,妙音坊會很快解封的,到時候大人可記得來妙音坊聽曲啊。」

「你這小丫頭倒是膽子大。」江聞夕不冷不熱地一撩眼皮,薄薄的鳳眸里多了一絲鋒芒。

他想,小小年紀,倒是心狠。

昔日同伴沒多久之前才橫著抬了出去,她就能如此歡欣地談論妙音坊開張以後的事情,妙音坊關著的其他小丫頭全在嗚嗚咽咽地哭泣,要麼哭朋友,要麼哭自己,就連樓下都能聽到這種唇亡齒寒的悲戚,可她倒好,反而還輕鬆起來了。

江聞夕自己心思不敞亮,但卻不希望別人也和他一樣。畢竟步上了他的後塵,以後都沒什麼好日子可過的。

「你年紀還小,不要做一些回不了頭的事情。」他也不知為何,竟好為人師地勸說了一句,這話剛一出口,他就有些後悔了,隨即閉了嘴,又去別的地方溜達了。

入了夜,恆親王那邊終於推測出了姑娘們的死因,消滅美人蠱的方式暫且沒有突破,只能叫來一眾御醫徹夜詳談。

「坊主暫且離開,你們須得聽我的。」箜篌身為裡面年紀最大的姑娘,很自然地開始管起了這些小丫頭,她接過今晚官兵送來的餐飯,一邊給眾人厚此薄彼地分了,一邊叮囑著她們,「你們最好都識相一點,不然我讓官兵把你們也帶走。」

一眾年紀不大的小丫頭瑟縮在一塊,戰戰兢兢地看著她。

「看什麼,我難道還能吃了你們不成?」意識到今天的小丫頭們有點反常,她立刻兇巴巴地質問道,「都杵在那兒幹嗎,飯都快涼了,還不快過來。」

可就算她再凶,女孩兒們還是躲在一邊不肯過來。

「愛吃不吃。」她毫不客氣地白了她們一眼,端著屬於自己的一份飯就要回屋去。

「是箜篌姐姐害死她們的。」

「那會死人的病是她那日從脂粉鋪子帶回來的。」

「我聽到官兵們說了,是舒痕膏的問題,現在那舒痕膏還在箜篌姐姐房間裡。」

「她還活著,所以是她害了大家。」

「別在背地裡嚼舌根!」箜篌當即惱火地一摔筷子,「都是誰說的,站出來!我莫不是瘋了,為什麼平白無故害她們,是她們命不好死了,怎麼能怪在我身上呢。」

「箜篌姐姐,你忘記我們坊主被帶走前說的了嗎。」其中一個名為輕琴的小姑娘站了出來,對她說道,「坊主讓我們這幾日保護好傷口,不要見血,也別再塗那些別的東西了。」

「我看你吃這麼多飯,腦袋都白長了,不塗舒痕膏,傷口怎麼好?」身為坊間最優秀的姑娘,箜篌向來跋扈慣了,她向來都愛揀好聽的話,但凡不順耳的都沒想聽進去,「我當初大方地給她們塗舒痕膏,是對她們好,她們是得了病死了,與我有什麼關係,別把這些有的沒的往我頭上扣。」

小姑娘們沒人再敢反駁了,悄悄地拿著各自的吃的走了。

只有一位素日都愛粘著她的小丫頭古箏還試探性地要跟她一起回屋。

「別過來,我正心煩呢。」

箜篌氣憤地回了獨屬於自己一個人的屋子,半天都沒有胃口吃飯。

她不滿地對月坐在窗邊,突然聽到窗邊被什麼東西輕輕叩了叩,她以為是什麼鳥雀弄出的動靜,打開窗戶正要探出頭去,卻對上了一張人臉。

「啊——」箜篌捂著心口跌坐在地,從對方臉上的傷疤上想起了他的身份,「疤二?你告了御狀居然沒被官府打死?」

「小爺我福大命大,蒼天有意讓我活下來。」

之前跟著梁域少年半偷半搶多年,這個叫疤二的少年學了一身飛檐走壁的功夫,他深夜前來,叩開她窗戶,抵了一張紙條進來,又小聲道:「噓——你們妙音坊的人身上帶了梁域蠱蟲,這事兒我只告訴你一人,保命的法子只有找替死鬼,你可別聲張,不然將來在你們之間再發現了蠱蟲,沒人能保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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