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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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第1页)

原來是家裡的馬,一隻鐵掌忽然掉了,它覺得不舒服,所以鬧起來。

看著這匹栗色的母馬,走路一瘸一拐,可憐巴巴,沈綠腰牽起它,打算到鎮上給它重打一副掌。

出門前,她換上一襲粗麻孝布,頭髮在腦後,簡單地挽了個纂兒,耳邊別一朵小白花。

沒想到,好好的晴天,走到半道突然下起雨來。

幸好下得不算大,都是雨絲,洋洋灑灑,牛毛一樣,做慣農活的人,都不把它當一回事。

沿著長滿婆婆丁和蒲公英的小道,路一直延伸到遠方,盡頭是一座小鎮。

說是小鎮,也只比好一些的村子大點。

路面是石子鋪成的,在這片荒涼的土地上,也能算作別有氣派了。

這裡有車行,門前停著許多牛車、馬車,車夫都閒得厲害,翹著二郎腿,抽著煙鍋,三兩圍坐在一起閒話,還有些小攤小販,不緊不慢地吆喝著,把叫賣聲,唱得跟民謠一般。

從路的那一頭,噠噠噠,走來一匹小馬。

馬上高高坐著一個女郎。

麻布的孝服,白色的哀花,不是沈家二姑娘是誰?

沈綠腰成婚這麼久了,鎮上的人見了她,還把她叫沈家二姑娘,他們似乎不能接受她已經成婚的事實,更不能接受她嫁給的是一個貧窮卑微的放羊倌,所以之前,嚴青還活著的時候,這裡的人,一見了他,就不懷好意地問:「你家二姑娘呢?」

每回聽到這個,沈綠腰都惱,倒是當事人嚴青,無謂一笑,甚至偶有回應,坐實了自己憨直的名聲。

不過現在,沈綠腰不惱了,無所謂,一切都無所謂,隨便別人把她叫什麼嚴氏,什麼沈氏,她都不會生氣。

大約她確實沒有心。

她自己也說不上來,為何她對牲畜的喜愛更過人。

比如身下這匹母馬,向來得到她的偏憐,在這樣一個下雨天,還不忘堅持拉它到鎮上來,給它修整蹄鐵。

這匹馬懷孕了,肚子漸漸大起來,現在已經很可觀,要是月份再大一些,她懷疑它就要走不動道,可不妙的是,和肚子裡的小馬一塊成長的,還有馬蹄子。

馬要是長期不修蹄,蹄子就會壞掉、得病,到時候就廢了。

她當然不會讓心愛的馬兒變成殘廢。

選擇一個下雨天,本以為人會少些,沒想到還是這麼熱鬧。

沈綠腰翻身下馬,牽著韁繩,朝蹄鐵鋪走。

鋪子門前,本來聚集著很多人,沈綠腰這麼一來,忽然就靜了。

抽旱菸鍋的不吧嗒嘴了,搖骰子的也不吆五喝六了,說笑話的,笑話也只剩半截了,只有一些脊骨嶙峋的牛馬在響亮地打著鼻息,白霧融入煙雨中,很快就不見了。

「二姑娘,你來了。」

光膀子、繫著皮圍裙,在火爐前打鐵的男人,堪稱殷勤地說道:

「聽說你小叔子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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