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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全村都是靠着几亩地过活的,要是寒冬不过去,他们下半年就得挨饿了。
经历过饥荒的老一辈对此格外的忧心。
“妈,这水凉了,我去给您兑些热水。”才洗了没一会儿的李荷奇怪的探了探水温,她就是怕水太快凉掉,所以特意多放了热水进去,怎么还是凉得这么快?
“不洗了,你也别忙活了。”老太太收回脚,李荷赶忙给她擦干。
这大冬天的,烧水还得去院子里的小厨房里,不说夜里路滑,沾了雪的柴禾也不好点燃,荆母是有些刻板,但不是喜欢磋磨儿媳妇的尖酸老太婆。
“那妈您也别补衣服了,对眼睛不好,早点歇下吧。”李荷劝道。
“我晓得了。”老太太应了句,又问道:“鸣生哪去了?”
李荷端起洗脚盆,闻言笑道:“今年的收成不好,大伙虽然勉强不会饿肚子,但也吃不饱,听说山上有落单的野猪出没,村长集结了一些年轻人上山猎野猪,鸣生也跟着去了,村长说参与的人能多分一斤肉呢。”
婆媳俩正说着话,院子里的木门突然被拍得震天响。
“鸣生媳妇在吗?!”
听着这焦急的语气,李荷心里有丝不祥的预感,她连忙放下洗脚盆,匆忙跟荆母说了句,“妈,我出去看看。”
说完不等荆母回话就立即跑了出去。
“呼——”李荷一开门,屋外的风雪就吹了进来,屋里的温度顿时下降了好几个度。
李荷出去后就连忙把门关上了。
老太太裹着棉袄来到窗边朝外望去,但是只能看见几个模糊的身影。
李荷跑到院门口,因为心急,脚下打滑,差点摔倒在地,好在扶住了墙。
“吱呀。”院门打开,门外站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戴着雷锋帽,皮肤比另外两个要黑一些。
这人就是荆家村的村长,荆申松。
“村长,你们不是上山了吗?”李荷看向荆申松后面,没看到荆鸣生的影子,那股不安愈加浓烈。
荆申松一拍大腿,神情紧张,“鸣生在回来时,一脚踩空,跌落了悬崖,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他救上来,现在人送到了村里的卫生站,站里的大夫说鸣生快不行了,鸣生媳妇,你赶紧去看看吧!”
李荷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栽倒在地,耳朵嗡嗡嗡地响,还是村长喊了她好几声,她才勉强回过神来。
“大荷,生什么事了?谁在那啊?”屋里传来老太太的声音。
李荷极力忍住悲痛,哀求村长,“村长,我婆婆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你们暂时瞒一下她。”
村长深深叹了口气,朝屋里大声喊道:“鸣生妈,我是申松,我们猎野猪回来了,现在在村头分猪肉呢,这会是过来让鸣生媳妇过去拿肉的。”
“天寒地冻,你们慢些走。”
“晓得哩。”
村长喊完,李荷抹了抹眼泪,跟着村长他们走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李荷和村长他们离开没多久后,村子里不少人家的屋顶因为承受不住积雪的重量而塌了。
村里顿时回荡着一片鸡飞狗跳的声音。
而距离村子不远处的牛棚中,即使用稻草将缝隙都堵上了,四面还是不断涌进来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