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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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是这样。”

  &1dquo;是的。你来就真的只为看这个宅子本身？”伊佐夫问道。他向上翻着眼睛，试探性地盯着我。

  我下意识将素描本子抱在胸前，回答道：&1dquo;是的。”

  &1dquo;玄儿什么都没冲你说？今天偏偏就是9月24日。”

  &1dquo;因为今天是&1squo;达丽娅之日’，所以&he11ip;&he11ip;”

  &1dquo;哎呀，你不是知道吗？”

  伊佐夫摘下眼镜，扔在桌子上，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深呼吸一口，用手背擦擦嘴巴。虽然他属于喝酒不上脸的那种人，但他的醉意比刚才明显。

  &1dquo;说来说去，中也先生，你也是被浦登家族的秘密所吸引而来到这里的。原来如此。”

  &1dquo;不，那&he11ip;&he11ip;我只是&he11ip;&he11ip;”

  我矢口否认，但伊佐夫根本就不听，打断了我的话。

  &1dquo;就是那么回事。这个宅子真的有意思。有意思，但那玩意可让人不舒服。有意思但不舒服。这是我的真心话。住在这里的人都被那玩意蛊惑了&he11ip;&he11ip;玄儿也同样。我家老爷子也一样。都拼命想得到&1squo;肉’。但这次他和那个女人似乎有不良企图，我无论如何&he11ip;&he11ip;”他说话的语调越来越怪，喋喋不休。

  我根本无法插话，只能一边听着，一边在脑海里复习听说过的人名——&1dquo;我家老爷子”恐怕就是前天出门的藤利吉，而&1dquo;那个女人”恐怕就是他的后妻茅子。但&1dquo;肉”是什么东西？&1dquo;那玩意”是什么？&1dquo;不良企图”是什么意思？我还是弄不清楚。

  &1dquo;别看我这个德行，其实我是非常具有现代科学主义精神的人。你，懂吗？虽然我可以对宗教现象表示理解，但自己却是个不相信任何宗教的无神论者、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神，当然也就不会存在恶魔和魔女。什么神灵、恶魔、魔女，统统都没有。只有相信这些玩意的人们。这个宅子里的人就是这样。作为第三者来观察，倒是很有意思。”

  喋喋不休的伊佐夫又加满了酒，灌到肚子里。我在旁边看着，觉得自己都要醉了。

  &1dquo;中也先生，你相信吗？”他问得不着边际，我给弄糊涂了。

  &1dquo;你是说我相信神灵吗？”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心里觉得焦躁，&1dquo;我家里人信奉净土真宗，我小时候也去过基督教堂。”

  &1dquo;哦，是吗？我已经死去的妈妈也信奉净土真宗&he11ip;&he11ip;哎呀，不说这个了。”

  &1dquo;我有一个弟弟。”

  &1dquo;是吗？你是老大？我是独子，你弟弟是怎样的一个人？”

  &1dquo;他也有点怪。从小就喜欢看《枕草子》、《源氏物语》之类的古典文学。我可不知道这些作品有什么好的。”

  &1dquo;是吗？你弟弟是个古典爱好者？好了，不说这个了&he11ip;&he11ip;中也先生，我好像误解你了。”

  &1dquo;误解&he11ip;&he11ip;”

  &1dquo;你好像不清楚这个宅子的事情。”

  我刚才不就想解释的吗？我真想责怪这个&1dquo;醉鬼”，好不容易克制住情绪，恶狠狠地瞪着他。

  &1dquo;好了，好了。你对这个宅子还不清楚。既然这样，还是说说我吧。”

  伊佐夫说话的语调更加怪了，他重拿起刚才扔下的眼镜，摸摸长着稀疏胡须的团下巴，突然一本正经地说道：&1dquo;我是艺术家。”

  &1dquo;我听玄儿提起过&he11ip;&he11ip;”我暗示了他一句。

  ”许多艺术家都信奉神灵，还有些人为了创作杰作，不惜向恶魔出卖灵魂。大体上，所谓艺术家，都或多或少与神灵有关联。对吗？”

  &1dquo;是吗？”

  &1dquo;但我不同。我成为艺术家正是为了证明神灵的不存在！”

  &1dquo;不存在神灵？”我觉得他说得有点过，即使听也没什么价值，但是出于初次见面的礼貌，还是应付了一下，&1dquo;听上去挺有的。”

  &1dquo;是吗？你觉得有吗？有些人虽然这么说，但并没真正明白。”

  透过有点污垢的圆镜片，能看见伊佐夫眨巴了一会儿眼睛。我随口问道：&1dquo;你具体创作了什么作品？是绘画、雕塑，还是陶艺？”

  伊佐夫低声呻吟一下，摆出罗丹创作的那个著名雕塑的姿势：&1dquo;问题就在这里。应当选择怎样的表现手法，关于这个问题，我整整考虑了三年半。”

  我憋着没笑出来。由此看来，玄儿说他是个自封的艺术家也不为过。当他和野口医生相对畅饮的时候，不知会说些什么？

  伊佐夫摆着那种姿势，一语不，沉思了一会儿，很快就摇摇头，撮了一口杯中酒。

  我觉得再待下去，他会唠叨个没完，便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他似乎才意识到那里有个人一样：&1dquo;是中也先生吗？”他冲着我说道，&1dquo;玄儿为什么会带你到这里来。这个问题也很有意思。”

  &1dquo;这个&he11ip;&he11ip;”这也是我从昨晚开始就放心不下的问题，&1dquo;对了，你父亲回来了吗？”

  &1dquo;哎？老爷子？”

  &1dquo;昨晚听说他出门，还没回来。”

  &1dquo;这我可不知道。”伊佐夫无心地回答道，&1dquo;恐怕回来了吧。也许现在正躺在那个女人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