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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我一个人(第1页)

“傻逼”这俩字一出口,苏暮安的神情明显就不好了,他可能是不太明白就这么一件小事,至于骂的这么脏吗?

苏暮安跟许多大腕明星不同的是,他的绅士是刻在骨子里的教养,不是刻意凹出来的形象,再加上歌手演员这种职业本就处于公众目光之下,所以我猜他肯定很少接触这些肮脏不堪的词汇。

可是他不骂街,不代表别人不会骂呀。

于是我很认真地告诉他,有的时候一个人太要面子太讲道德,是会吃亏的。这也是很多年轻人吵架吵不过老头老太太的原因。

“我上高中之前真的一个脏字都没沾过,但是后来现不会骂街不行呀,不会骂街,你就跟个另类一样……”现在这个社会会骂街的太多了,女孩子出口成脏的有的是,你不会骂,就傻站着被人骂吗?

“所以我觉得吧,女孩子会骂街、会抽烟、会喝酒、会开个黄腔,这不是什么坏事。在社会上,那些真正文文静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才更容易被坏人欺负。”我振振有词。

苏暮安嘴角一抽,“……怎么还有开黄腔的事儿?”

我自知失言,就抿着嘴冲他不好意思地一乐,继续往下说:

“我那次被她骂哭了,爹妈不在身边委屈也没人哄。现在想想,就该狠狠地骂回去,她骂我傻逼我再骂她大傻逼不就完事儿了,有什么值得哭的。”

苏暮安问我,没有告诉老师吗?这算不算校园欺凌?

我无语了一阵,反问他这么小的事儿,能算得上校园欺凌?

“我肯定是跟班主任说过的,但是班主任根本就不管这件事啊。班主任说你要实在觉得委屈你就自己找校长讨公道去,她管不着。”

这话倒是真的。人嘛,本来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更何况泽知的老师大多数都是95后刚毕业的小年轻,参加工作两三年也没多久,人家是来工作的,是来赚钱的,谁会跟你的衣食父母似的,心疼你受了委屈?

十七岁的温潇颜,再回想起十四岁的温潇颜受过的委屈,却很是平静。

我问苏暮安,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爱哭,动不动就掉眼泪,感觉我挺没用?

苏暮安立刻就反驳:“爱哭怎么了?动不动就掉眼泪又怎么了?女孩子要那么坚强干什么?再说你泪失禁……”

是啊,我泪失禁。小的时候带着我表弟出去玩,我弟让别的小孩欺负哭了,我过去跟人理论,吵着吵着能把自己吵哭了……

泪失禁体质的人,吵架永远吵不赢。

苏暮安还以为是我又胡思乱想什么了,就不停地跟我说:想哭就哭,想骂街就骂街嘛——没关系的,不用在乎别人怎么评价你,因为我知道我们家潇潇还是很有教养的,她骂的人都是该挨骂的。

我俩相视一笑,可能是都想起了在学林广场那次,我为了温棹颜跟一女的破口大骂的事吧。那可不是乖乖女能干出来的事,倒像是个泼妇。

泼妇怎么了?泼妇才能护住自己家里小孩不受委屈不是吗?当时苏暮安就借系统的身份挑明了跟我说:你是一个很勇敢的姐姐,作为系统我不会觉得替自己的妹妹讨回公道有什么不对,同样如果是苏暮安,他也会支持你的决定。

他说你不必在乎旁人的指点与眼光,有时候也没必要用女子当自尊自爱的话来束缚自己的行径,只要不违反我国宪法,就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明码标价地指责你的所作所为是错的。

再回想起隔天我爹我妈的反应,我难免有点语塞。

心里想着,要是我爹妈能跟苏暮安一样,养孩子这么散养、这么开明就好了。

emmm……好像也不太对,苏暮安好像不应该跟我爹相提并论吧……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爹系男友?那我对他来说是什么,养成么……?

又开始散思维了。我晃晃头,把自己脑袋里面这些奇奇怪怪胡思乱想的想法都甩出去,言归正传:“哥哥,我再跟你说一件事。”

“玛格丽特·米切尔写过一本书《飘》,也叫做《乱世佳人》,你知道吧?”

苏暮安:“嗯……其实,不太知道。”

我乐了,感情苏暮安在文学这方面了解的是真不多呀,难得见他这么拘谨。“不知道也没事,我就是想说里面一句话。”

“玛格丽特·米切尔说:只有你身边有个疼爱你的人,哭才有点意思。”

“我认为这话一点都不假。可能我爸妈还差些,在你、祁晚、还有我哥他们面前,我那眼泪止都止不住,但其实我在泽知,是很少哭的。”

不仅很少哭,有的时候连委屈都感觉不到。

我同苏暮安讲:泽知有个毫无人性的规定——其一,生病请假去医务室,是不允许同学陪同的,因为担心有人借此理由逃课;其二,无论你生多重的病,多么高的烧,经班主任批假允许家长接回家养病,但是只要是在学校里,就不允许在非午休晚休的时间回宿舍。

哪怕你阳了,在家长来接你之前,也得在教室坐直了听课。

遇上有些人性的任课老师可能还好些,默许你趴在桌子上休息;要是遇上了像我们年级主任那样的疯子,她看你不好好听课还有可能让你带病罚站。

“高二那年冬天,寒冬腊月的时候,闹过一次流感。”

天色已经有些暗,苏暮安就起身把灯打开了,我目光落在瓷砖地板他影影绰绰的影子上,思绪飘回了那个黑色的夜晚。

“那天早上起来我就觉得不太舒服,拿温度计一量三十七度一。我体温一向是偏低的,所以升上三十七度就已经很不舒服了,但是这种程度的低烧老师根本就不当回事,没人给你批假条。”

“所以我就又跟着跑了早操,在教室硬挺着烧了一上午。中午的时候温度一下子就上去了,烧到三十八度。”

“我记得下午好像是化学课来着,要讲新知识点,我哪敢请假,就这么烧着听了一下午的课——我同桌说我脸红的吓人,手却冰的厉害。我以为可以挺过去的,就一直忍着忍着到了语文晚自习,终于挺不下去了。”

“那个时候我都快烧到三十九度了,我跟我们语文课代表说,我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我得去趟医务室拿退烧药。为什么是跟语文课代表说呢?”

我语很快,平静地像在讲别人的故事,自问自答道:“因为我们高二的语文老师就是那个扇过我耳光的年级主任,你说她脾气暴躁不拿学生当人看也就算了,也不负责任,她的课时常不给我们上。”

“那个晚自习她就不在。”

“我着三十九度的高烧,自己一个人拿着班长签过字的请假条,爬楼梯从三楼到六楼,找班主任和年级主任签字。”

我自嘲地笑笑,“我浑身没力气,爬一会就要扶着楼梯休息一会儿。可没有人帮我。”

寒冬腊月天里,我求着主任给我签完字,又自己一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医务室走。

一直都是我自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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