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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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那我下班了,九點半公交都停了。」

「吃了沒?」王培清問。

安平說:「回去吃。」

他又說:「一起吃飯吧?」

這句話應該是重逢以來他講得最頻繁的一句話了,安平有時候看他這樣詞不達意心理也會暗爽。

她說:「好啊,但是這次我請你。」

王培清轉身就往電梯口走,安平跟上他問:「你回公司不是有事嗎?這就走?」

王培清一愣:「對,來取東西,被你一打攪,差點忘了正事。」

安平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她站定:「那你取吧,我等你。」

兩分鐘,王培清從辦公室出來,手裡多了個文件袋:「走吧!」

安平拿著手機琢磨了一會,下了電梯往外走的時候,她問:「涮羊肉可不可以?這個季節吃著很舒服。」

王培清想起上學的時候兩人吃的那頓涮肉,心裡堵得慌。

「可以。」

兩人一道去取了車,安平打開手機導航軟體,慣性使然,就要往車前頭的手機支架上去放,但她發現王培清車上就沒有支架。

他也看見了安平這個動作,心口一下子就被戳疼了,聲音悶悶的:「說地方?」

安平看了他一眼,把手機默默裝兜里,說:「陽光大酒店你知道嗎?在雙門路,那家店叫順京園。從停車場出去,穿過前面的十字街,到濱河路,右轉走大概1.5公里,再右轉就能看見。」

「知道。」王培清把車從停車場開出去,這座城市的夜晚是活力的,商業中心的十字街口很多年輕男女,空氣是冷的,但是情感是沸騰的,其實他和安平也很年輕啊,他忽說,「你要是習慣導航的時候把手機放車上,我回頭弄一個支架。」

安平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說話結巴:「啊,沒事,不用。」

王培清說不出來更親密的話了,王老師就不是個會說情話的人,跟蔣艷兩人平常相處就是鬥鬥嘴,但是兩人關係又從來沒出現過什麼大問題。

他不知道「好想你」要怎麼說,所以每次都是:「一起吃飯?」

她肯定是知道的,但是她也不說。王培清覺得與其說是他把安平套路過來的,反倒更像是她裝傻充愣把他給套路了。

她比以前變得有耐心了。

他氣自己這種時刻的蠢笨,又氣安平這種狩獵者的心態。一如往前,他好像在她面前就沒贏過,不管是她莽撞的時候,還是如今天這般小心謹慎的時候。

他索性破罐子破摔:「你不會還想著你之前那男的吧?不像你啊,這麼不灑脫。」

安平看著窗外划過的燈火璀璨,聽他這麼一說,忽而眼眶有點酸:「我不灑脫啊,分手的時候哭了好久。」

王培清心裡的那點惡味瞬間被捏爆,他不知道這個「分手的時候哭了好久」是指的哪次分手。

她視線一直盯著窗外,他只能看見她的側臉,上面沒抹脂粉,透亮的。其實安平長得不小家碧玉,也不清冷,她臉跟她的性格一樣,大氣、耐看,線條流暢。

偏眼睛又跟小貓的一樣,看人的時候很靈動,多了點少女感。

這會那點靈動沒了,王培清覺得難受,他想穿一根針線,把剛才經由他撕開的碎片一點點縫起來,

他握著方向盤的右手蠢蠢欲動,但安平恢復得更快,片刻,她轉頭,說:「鄒喻要離開北京了,你知道嗎?」

王培清視線在她眼睛上掠過:「沒聽說,做的好好的為什麼忽然走?」

「北京有她不想見的人,」安平說,「她應該結束這場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好結局的單相思了。」

王培清有時候也會過分解讀別人說的話,尤其是跟安平在一起的時候,他總覺得安平在說他,含沙射影的。

他說:「應該不應該的,她自己也清楚吧。」

車子已經在濱河路上,前面的紅燈把車流攔截,外面路邊的落葉被風卷到車胎底下,全碾碎了,安平看他:「我說我的觀察,不一定需要你認同。男人和女人在對待感情的時候是截然不同的,女的會想他是愛我的,甚至要從任何蛛絲馬跡裡面去找尋被愛的痕跡,總之執著於被施與愛。但是男人不一樣,他會覺得,哦,她愛我,我魅力真大,她若是不愛我,她可真沒眼光,總之呢,更像是一種占有。」

她有時候甚至會覺得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人是「主體」,人仿佛是被各式文化雕琢的「客體」。

身邊沒見過一個自由的人,就連能說走就走的人都帶著某種不自控的迎合。

王培清覺得一定是車廂太暗了,他視線有點朦朧,是被人打懵的鬱郁。

他說:「你這麼會觀察人,那你說說我?」

安平盯著他側臉:「你也是普通男人啊!」

王培清側眸瞥了她一眼,按捺住:「期望本身跟具體的生活就有出入,過分注重觀念反倒遲滯不前,我反而覺得實際生活中怎麼做才重要。」

安平側了側身:「可你總是心口不一。」

王培清伸手把她腦袋摁到座椅背上:「笨死你算了。」

安平額前的劉海被揉亂了,關鍵是他手掌心的溫度和力量不光留在了皮膚上,還在她心裡印了個巴掌,她不喜歡。

安平偏頭看窗外:「呵,這世上就只有你一個聰明人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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