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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儿”睁开眼就看到往日神采飞扬的脸上尽是焦急忧虑:“咳咳”

“该死!谁干的!”苏寂言脸上明显的指印和身上单薄的衣裳让李成恒差点气结,一脚踹翻地上的水桶,触手摸到他冰凉的皮肤,又怨起自己的不分轻重缓急,连忙脱下锦袍将他裹牢,打横抱进怀里:“全部给我拿下。”

“咳咳恒儿!不许咳胡乱伤人。”

蕴着怒意的眼神低垂下来,对上怀里的人又是一派暖意,只有紧紧抿着的唇显示出不乐意,却也在下一个片刻便败下阵来:“知道了,先生好好休息,恒儿绝不乱来就是。”

说话间已抱着他到了上房,李成恒此刻万分庆幸自己从宫中出来寻他时留意带上了信得过的太医,并对他说过苏寂言的情况:“太医,快来看看先生”一边去握苏寂言的手。

“啊”温暖的掌心握住的手仿佛被刺痛似的缩了缩,李成恒一看之下更是难过,呵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暖着:“先生”

太医已经在一旁跪下请脉,又探了探隆起的腹部,磕头禀道:“王爷,有轻微的滑胎迹象,且太傅这几日受寒操劳,暂时不宜奔波劳碌。”

“那就在这里住几日。”李成恒毫不犹豫地决定:“要什么药就派人快马回宫去拿,先生若有闪失,你提头来见。”

“臣遵旨。”

“下去开药。”李成恒的语气里已有一分急躁。苏寂言额上过热的温度焦灼着他的思绪。

“这用药若是对小世子”周太医也是进退两难,不知该不该开发汗退热的药,干脆明确说了出来。

“周大人下去吧,”一直合着眼休息的苏寂言不待李成恒说话就做了决定:“开些安胎的药来就好。”

“先生”李成恒不肯依他:“你还在发烧!”

“恒儿,”眼前目光灼灼盯着他不肯退让的人,那样仿佛糅杂了委屈和坚定的眼神,从许多年前开始,多少年来一直不曾改变,每每让他自以为淡漠的心软成一片,不忍驳斥苛责,也不忍拒绝:“好了,多加一味柴胡。”

“老臣告退,请大人好生休息。”周太医开了方子交给一旁等候的侍卫,向两人行礼后退了出去。

“先生”

“恒儿”

片刻的静默后,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出口,苏寂言微微有了笑意,苍白的脸上也添了一分血色:“想说什么?”

李成恒也一愣,想说什么呢,很担心,很愤怒,可是知道他安然的这一刻都已不再重要,如果说还有什么,大约是怎么样也挥不去的心疼吧

“没什么”李成恒抱着他安置在内侍新打理好的床榻上,知他厌极熏香之气,体贴地换下了暖炉里带着檀香气息的香片,在床边握住他的手摩挲:“冷吗?要不要多生几个炉子来?”

“不用了”苏寂言往被子里缩了缩:“你怎么会在康州的?”从苏乐离开至今不过死日,怎么算也不可能来得及。

“我”李成恒似乎有些尴尬地帮他压实了被子:“齐聚的人说跟你失了联系,我放心不下出来找你正巧撞上苏乐,就直接过来了”

“直接?”

这种情况下,京中什么事都要找他,他竟然什么都没安排就来了?

苏寂言一急之下就要起身,却引得腹中孩子也不安分起来,不得不借着李成恒握着他的手保持身体的平衡。

“先生!”连忙扶起他靠在自己身上,温暖的手掌安抚着躁动不休的孩子:“别担心,我知道你的消息后已经让徐卓宇回去了,周尚铭也已经从衡州赶来,暂时不会有事的。”

“你以后你就是一国之君,再不可如此行事。”事实既成,多说无益,苏寂言由着他轻柔地替自己揉着,隔着衣物传来的暖暖温度是多少年不曾改变的,靠在李成恒的身子终究放松下来罢了,等到了朝堂之上,恐怕再没有这样的时光。

“知道了先生休息一会儿吧。”李成恒不愿让他再多废神思,干脆拿了方才周太医留下治疗冻伤的药泥在他身边跪坐在地,执了他的一只手小心地擦药:“先上药吧?”

隐约能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苏寂言略一迟疑,还是抵不过倦怠地点了点头,恍惚中看了一眼门外徘徊的人影,半清醒地劝:“齐聚好像有事,你去看看吧。”

“好,我一会儿就去。”李成恒压低了声音回着,细心地在冻出青紫的地方都上好了药,细细察看了一番没有不妥,抚平了那人散乱的发丝,拢到耳边,躺着的人不复以往的一丝不乱,憔悴的脸色,眼下浅浅的阴影,阖着的眼睫随着稍显急促的呼吸轻颤,让他刚平复些许的怒气急剧上扬,而门外越来越吵嚷的声音似乎也影响了睡着的人,极不安稳地侧了侧头。

李成恒抬手招来贴身侍卫和府中遣来的丫鬟,轻声吩咐自己的侍卫:“不许任何人打扰,有情况让人通报于本王。”

“是。”

屋外空地上已经跪了一地的人,连身着官袍尚未换下的县丞也在其中。李成恒见他厚绒官袍加身犹自抖抖索索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就将人踢翻在地:“来人,扒了袍子扔到后院去。”

竟然让先生数九寒冬只着一件单衣,竟然让先生日日提水浆衣,竟然让他不知怎样才能顾得更周全些的人受这样的苦,竟然让他全副身心珍视着的人满手冻伤地病倒该死的人,该死的天气,该死的自己

“该死!”再也忍不住地咒骂出口,方才被他的忽然出现怔得战战兢兢的人群才有了反映,哀哀哭号起来。

“滚!全滚到院子里跪着去!”李成恒说着就要转身回去,却被一直跟在身边的内宫侍从总管郭川扯了扯袖子,硬着头皮指了指跪着最后方的人。

眯着眼看了一眼,李成恒才认出那是方才在苏寂言边上的洗衣妇,手一挥让押着她的侍卫放行:“让她跟朕进来。”

周二婶被带到主屋边上的房间,早已经吓得手脚不知该怎么放,一见李成恒就要下跪。

李成恒示意左右把她扶起,尽量和颜悦色地放轻了口气:“你不用怕,朕只是要问你一些事。”

“是、是”周二婶尚自不能理解为何他们方说道新皇帝,转眼皇帝就到了眼前,还一身煞气,但见他对苏寂言十分紧张的样子也知道那个“李家嫂子”恐怕身份不凡,结结巴巴地把与苏寂言有关的事一一说了,也不在乎语言颠三倒四,仍是不敢抬头。是以没有看到李成恒在听到苏寂言自称夫家姓李后喜形于色的样子,只知道新皇帝似乎不再一副要杀人的口气。

“带本王去他住的地方。”李成恒想着把苏寂言的行李整理过来,顺口吩咐了人把她口中的“王大婶”带出来。

但随着小隔间里的一切出现在他眼前,渐渐消融的暴虐之色又盘踞在眉宇之间,只是强自压抑怒气一点点收拾着苏寂言的衣物和一些散乱的物品,不许旁人插手。整理完了便坐在褥子上怔怔地,侍从不敢多言,只好默默站着,直到匆匆跑来的一个小丫鬟打破了沉默:“那个大人醒了,叫王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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