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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夜幕已经降临,美姬与其他一干人并未察觉赵禔的躲避,只以为这郎君年纪尚小,未见过小娘子孟浪的行为,导致过于羞涩不敢接酒。而注意到赵禔一举一动的顾济世,眼睛一亮,看来是对赵禔这个避嫌的举动很有好感。

美姬步步逼近,赵禔面露尴尬,步步退却。

就在大家的疑惑骤升之时,顾济世起身,一把揽住赵禔的胳膊,就往自己这边的席位上带,嘴里还清晰地说道:“来来来……赵小郎君,再给为兄说说这“篡改”的规则,是不是必须一字不差啊。”

而爱才又爱诗词的柳知府闻言,兴致立刻上来了,遥遥捧酒一杯说道:“没错没错,刚刚的“篡”诗改得真心妙绝,不过,除了这一字不变的玩法外,还有别的可变通的玩法么,毕竟……”

柳知府没说完,但在座的都是聪明人,都了解那未完的真意:毕竟一字不改的的限制太大,这种玩法很难出现原诗词与“篡诗词”都绝妙的好句子,多半“篡改”后是一些牵强附会的庸俗之作。

赵禔顺着顾济世的力道坐好,借机远离美姬,然后轻描淡写地甩开顾济世的胳膊,弹了弹衣袖,低声又清晰地说道:“这位,请不要称呼我为·小郎君。”

一旁围观的柳希文发出一声嗤笑,顾济世愕然,赵禔也没理他们,向着上位的柳知府微微拱手,说道:“回知府,“篡改”并非必须不动一字,实际上,只需改后的诗词与原词或意境相似、或者文字相通,或押韵一致,皆可,在我的家乡……”

话说到一半,原本呆愣的顾济世忽然靠近赵禔,悄声耳语道:“赵小郎君,利用完就甩开我,不厚道哦。”

赵禔身体僵了一下,斜眼瞥过去,只见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正控诉地看着自己,赵禔的嘴角猛地一抽,声线低沉缠绵,长相硬气小帅,怎么做出来的表情却如此的,如此的雷人,果然,声音和外貌是不能对等的……

心理活动刹那间完毕,赵禔收回眼神,继续向柳知府作报告:“在我的家乡曾有这样一件事,一位仕途不顺的官员在调任的临行前望水感慨:山抹微云,天粘衰草,画角声断谯门。暂停征棹,聊共引离尊。多少蓬莱旧事,空回首,烟霭纷纷。斜阳外,寒鸦数点,流水绕孤村。。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谩赢得青楼薄幸名存。此去何时见也?襟袖上空惹啼痕。伤情处,高城望断,灯火已黄昏。”

“好词。”

起拍开端“山抹微云,天连衰草”,雅俗共赏,只此一个对句,便足以流芳词史了。一个“抹”字出语新奇,别有意趣。接下来只将极目天涯的情怀,放在眼前景色之间,又引出了那三句使千古读者叹为绝唱的“斜阳外,寒鸦万点,流水绕孤村”。结尾“高城望断”。“望断”这两个字,总收一笔,轻轻点破题旨,此前笔墨倍添神采。笔触精细,思绪缠绵,画景诗情,一往而深。

一些人大赞词曲之妙,不时地低声品读,几个美姬在试弦低吟,还有不少人询问原作者的名字,言语间似是为有如此才华之人却仕途不顺感到可惜。

赵禔等席上众人欣赏完后,摆手表示自己纯属听闻这个故事,具体并不相识,在场众人才作罢。

赵禔心下松了口气,毕竟写这《满庭芳·山抹微云》的秦观,他还没出生呢。

“有一位青楼歌姬是这位官员的仰慕者,在官员调任的时候非常伤心,然,这位琴操也是一位很有才的女子,便“篡”改了这首词,于那天弹唱送行,”说到这,席间不少郎君同时抬头,目光炯炯似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赵禔心里感慨了一下,八卦乃人之本性啊!

然后清了清嗓子,便道:“此琴操的“篡改”并非文字重新打乱组合,而是将词曲的韵律全部改为“阳”韵,如这般:山抹微云,天连衰草,画角声断斜阳。暂停征辔,聊共饮离觞。多少蓬莱旧侣,频回首,烟雾茫茫。孤村里,寒鸦万点,流水绕红墙。魂伤。当此际,轻分罗带,暗解香囊。谩赢得青楼薄幸名狂。此去何时见也?襟袖上空有余香。伤心处,长城望断,灯火已昏黄。”

“妙!”

“妙啊!”

不时能听见几人嘴里还念叨:“如此红颜知己,幸哉!乐哉!”

这次篡改,通篇换韵,而意境之高与原词不遑多让。原作是佳作,篡改之后留下“佳话”,在场众人皆为此琴操的才情所惊。

“好词,好词!”柳知府突然抚掌一笑,“郎君的家乡真是藏龙卧虎啊!”

赵禔尴尬一笑。

柳知府也并未追问什么,而是唤来在座的琴操,让她们依据新词高歌。在座的琴操美姬皆是苏州数一数二有名的才女子,弹唱自是不在话下,很快,筵席又恢复一开始的“寻欢作乐”。

赵禔放下一直握于手中摆看的酒杯,既然拜师贴已经送到且得到了首肯,事一完便想回去了。

刚准备起身,坐在一旁的顾济世连忙扯住她的袖口,压住她起身的力道,然后低声说道:“别急着走嘛,好歹大家也有同窗之谊啊,咱们熟悉熟悉。”

什么同窗之谊?你也知道我们不熟啊!

赵禔扯了扯自己的袖口,有些无语地看了这自来熟的家伙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回应:“哦,是么。”

“是呀是呀,都是苏州学堂的嘛,”顾济世似是完全没发觉赵禔的抗拒,反而很有兴致地接着问,“对了,对了,你是从汴京来的吧,那你肯定是甲班的对吧。”

汴京=甲班?

这是什么奇怪的因果联系。

赵禔疑惑地瞄了顾济世一眼,迟疑道:“这个,我是从汴京来的没错,但我并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在甲班,你为何这样断言。”

顾济世也很困惑地看了赵禔一眼,眼睛一亮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口询问:“你爹爹,或家里有人是汴京官员对吧。”

“嗯……”赵禔点头,真宗统领所有官员,应该也算官员吧。

“是你家人突然要求你来的,对吧。”

突然么?似乎是临行当天才告知自己的,应该算是突然吧。

“嗯”赵禔点点头。

“而且还准备了一封信给苏山长,对吧。”

“嗯。”

“这就是了嘛,现在也只有甲班还有几个名额,你当然是甲班的,”顾济世问完这些话,非常肯定地点点头,然后又略带惊奇地看了赵禔一眼说道,“不过还真奇怪,这事你爹爹居然没有明白的告诉你,怎么可能呢,莫非你在家中性格较为顽劣叛逆?”顾济世压低声音,暗暗嘀咕了后半句,只不过都被赵禔听见了。

赵禔囧了一下,这哪跟哪啊,这位仁兄的思维太能发散了。

顾济世咳嗽了一声后,继续说道:“咳,你不知道么,这大半个月来,圣上几乎每日都钦点苏州学子出身的官员进宫面圣,而苏氏学堂出身的官员,几乎每个都被召见了两次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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