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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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这个季节的花枝已经全部在风雪中凋零,唯独西园墙下那几株梅花开得正好。

齐沅沅想着,既然是到园子里转悠,总不能空着手回去,所以去折了两枝拿着往回走,远远地就见翠翠着急地在廊下东张西望,见着了她立即小跑迎上来,把小手炉往她怀中塞,“小姐您做什么?奴婢才回头给您拿个手炉的功夫,您人就不见了。”一面焦急地上下打量着齐沅沅,生怕她感染了风寒了一样。

“我没事,找个瓶子来,把梅花插上。”齐沅沅将手中的梅花顺势塞给她,捧着手炉先要屋子去。

翠翠拿着梅花往鼻子便凑了凑,“你哪里得来的?”

“就西园那边啊。”齐沅沅不知道她为何如此大惊小怪。

翠翠却是急了,她作为一个下人,肯定是要耳听八方眼观四方,已经将这文安侯府各院子的情况打听了个大概。

所以再听到齐沅沅那满不在乎的话后,急得快哭了,手中那梅花也仿佛是烫手山芋般,她马上就给扔了。

又觉得这样扔了会留下痕迹,马上弯腰捡起,往旁边的小井里扔去。

“你这是做什么?”齐沅沅见她这一系列迷惑操作,“怎么,这花还折不得?”

“自然折不得,奴婢还没来得及跟您说呢,那西园旁边的小院子里,住着一位表小姐呢!她是老太君娘家外甥的女儿,她爹从前可是个大官,不过命不好,前几年死在了任上,老太君心疼她,怕她叔伯照顾不周到,给接回来养,又是个极其雅致的人,最是珍爱这几株梅树,听说自打这梅花打苞后,她每天早上天不亮就打着灯笼来取上头的露水,用来烹茶。”小姐这不是折了人家的命根子么?

齐沅沅一听,踮着脚看了看井里还没沉下去的几枝梅花,很是心虚:“那这梅花岂不是有几朵她心里都有数?”一面又暗自庆幸,“幸好我回来的时候,没人瞧见我,不打紧。”说着,立马安排翠翠把梅花捞出来,得毁尸灭迹埋起来,井里不安全。

主仆俩人弯着腰把梅花捞出来,齐沅沅给藏在披风后面,等翠翠找了锄头来,挖坑正埋着,一边絮絮叨叨地议论着那位表小姐。

以至于没有发现缓缓靠近的轮椅声。

齐沅沅其实一个习武之人,是不可能这样粗心大意的,但是她娘教育她,总是防备着那不行的,尤其是在家里,就不该如此。自己不舒坦就算了,还最容易露出马脚。

于是时而久之,她在家就真当自己是个一无是处的米虫,到了现在已经养成习惯了。

所以才没留意到陆脩远的到来。

“这是在做什么?”今天的天,并不算冷,中午的时候还有点明晃晃的太阳呢!陆脩远愿意就瞧见她们俩一个挖土,一个踩土,然后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在说什么,总之面上的表情很是精彩。

他就忍不住好奇,过来了。

不想他这忽然开口,齐沅沅主仆俩被吓了一跳,心理素质不怎么样的翠翠更是直接把手里的锄头塞给齐沅沅,然后慌里慌张地埋着头,一面拿眼神偷偷瞟齐沅沅。

齐沅沅张口就来,“哦,翠翠不小心踩死了一只蚂蚱,我们给埋了。”

翠翠刚要点头,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暗地里拿手肘碰了碰齐沅沅,这个时节哪里来的蚂蚱?

其实不怪齐沅沅这样说,而是她在乡下和她娘瞒她爹的时候,总这样说,就习惯了。齐三爷不但一次没怀疑,还自豪地认为女儿心地善良。

而齐沅沅说完后脸不红心不跳地看着陆脩远,压根没留意到翠翠疯狂提醒自己。这一副真诚的模样,让陆脩远身后的五仁终究是没绷住,忍不住壮着胆子问了一句,“冬天哪里来的蚂蚱?想是什么虫子,七少夫人给认错了吧?”

“对哦,不过还真像是蚂蚱,要不挖出来看看?”齐沅沅说着,就要动手。但其实心里是慌的,只是赌这么冷的天,陆脩远如果是个正常人,知道自己体弱,是不会允许自己再继续待外面的。

果然,她赌对了,还没动作就被陆脩远打断,“莫管是什么,天冷进去吧。”

于是齐沅沅顺理成章把锄头扔给翠翠,抢过五仁的活,推着陆脩远进了屋子里。

差点被发现自己辣手摧花了!

到了第三日要回门,也不知道是不是怕齐沅沅多想,早早她婆婆陆夫人就已经将回门之礼一一准备好,叫了身边的管事嬷嬷把礼贴拿来给她过目。

齐沅沅虽是不大懂这些,但看着那礼单,还是有些觉得过于厚重了些,便凑到桌旁与陆脩远说:“不用这样麻烦吧?你能与我一同回去,家里人就最是高兴了。”主要是,这到时候要回礼,家里能拿出来么?大伯娘又那样好面子,会不会又要凑钱回礼?

陆脩远没有抬头,只是眼角余光看到齐沅沅的身影靠近,连忙将那书翻页,顺势将燕二送来的密函给掩住,“母亲有分寸,你不用操心这些。”又有些害怕齐沅沅再继续停留在桌旁,于是便果断劝着,“时辰不早了,你快些睡吧,待我把这两页瞧完,也休息。”

“哦。”齐沅沅压根没有发现陆脩远那书卷中的端倪,只是觉得他这个样子,从小被锦衣玉食养大的,哪里知道什么人间烟火,那材米油盐酱醋只怕都分不清楚,他如何能晓得这礼单的轻贵。

于是只能叹着气回到床上,心里琢磨着要不明日回去,叫娘亲还是找个人假扮舅舅吧,到时候自己的私房也方便能拿出来。不然就这样总是家里出钱,她良心有些过不去。

她躺在床上,想是白日里和陆家的小侄女们躲猫猫玩累了,竟然没多会儿就睡着了。

而此刻的陆脩远则从书中将密函抽出,扔进火盆给烧了个干净。那天的确经那神秘少年的帮忙,从各大人府中抓到了不少莲花教余孽,可莲花教发展了上百年了,其势力盘根接错,何止是渗透朝臣府上。

现在他有个更可怕的念头,没准宫里的贵人里,怕是也有莲花教的人。

可是官员府中尚且还查,宫中如何动手?偏偏陛下那里又规定了十日之期。

他现在可谓是为了这莲花教的事情焦头烂额,不过抬头看着床榻上摆着大字还踢被子的齐沅沅,忽然觉得一头的烦恼都像是散去了一般,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丝温柔的笑容,起身大步走过去,与她将被子盖好,在一旁躺下。

以至于第二天齐沅沅一早起来就责备翠翠,“怎么把椅子推那么远?”

翠翠一脸懵,她也才进来,如果不是齐沅沅提醒,她都没留意到,姑爷的轮椅还在书桌旁,于是便嘀咕着,“不是奴婢,兴许是五仁吧?”

但如今这房中还有自家小姐,若是没主子们的吩咐,五仁是不会进来的。

不过也没多想,只赶紧给推过去。

陆脩远本来也想附和这翠翠的话,说是五仁推走的,但见齐沅沅压根没把心思放在上面,便没再多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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