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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一直都很挑剔,怎么可能用那样劣质的香?齐策眉峰动了动,桌子下的手紧紧攥拳,好一会儿才将自年后就开始积压的烦躁压了下去。不想跟妹妹吵,却也没有耐性再忍受她的无理取闹,齐策冷着脸站了起来,直接往外走。齐竺愣住,下一刻急急追了上去,哭着拦在齐策身前:&ldo;哥哥你别生气,你别不理我,我只是心里苦,你喜欢谁都没关系,只要你答应替我报仇……&rdo;&ldo;我会娶她的,你安心等着吧。&rdo;齐策侧身绕过妹妹,头也不回地走了。~四月初七徐汐过生辰,徐晋的马车便在初六黄昏时停在了郡王府门前。徐晋坐在车里闭目养神,许嘉上前跟门前侍卫低语了一番。那侍卫满眼震惊,看看马车,匆匆进去回禀。&ldo;郡王,外面有人前来拜访,自称是肃王殿下。&rdo;徐耀成人在书房,手里正摩挲一只普普通通的白玉簪子,听到这话轻抬眼帘,想起肃王奉旨去视察黄河堤岸,算算行程确实该到这边了,便将簪子收到匣中,一边示意长随去拿见客穿的衣袍,一边吩咐道:&ldo;世子在何处?让他换身衣裳,与我出去迎客。&rdo;&ldo;是。&rdo;不消片刻,父子俩便在前院碰头,徐耀成见儿子脸色有些不对,关心了一句:&ldo;身体不舒服?&rdo;徐晏笑了笑:&ldo;没有,刚刚看书看累了。&rdo;徐耀成看他一眼,领头走了。徐晏跟在父亲身侧,笑容微敛。父亲是皇上的隔代堂弟,母亲是皇上的嫡亲表妹,皇上顾念手足情,每年都会宣他们一家回京过年,他身为郡王府世子,也常常进出宫中,更是在御书房读过几年书,是以跟几个皇子都打过交道。徐晋长他两岁,少言寡语,除了同胞弟弟六皇子,不见徐晋跟谁特别亲近,徐晏跟他也就是点头之交。但从前年开始,徐晏忽然发现徐晋似乎对他有一股敌意,当然徐晋不曾真的做过什么,只是偶尔一个眼神交汇,徐晏从中体会到的绝不是善意罢了。一路回忆,很快就绕过了影壁。许嘉在外面瞧见了,朝马车轻轻说了一句,徐晋这才不紧不慢下了车,转身,朝恰好走到门口的徐耀成行礼道:&ldo;年后一别,数月不见,王叔近来可好?&rdo;十九岁的肃王,容貌昳丽,神采照人,举手投足有皇子们与生俱来的尊贵气度,眉眼间又有沙场将军的英武肃然,长身而立如翠柏青松,虽未及冠,却已不适合再用少年郎形容。看着一众子侄里最出色的这位,徐耀成罕见地笑了:&ldo;我整日以书为友,逍遥度日,不劳景行惦记,倒是景行年纪轻轻肩负厚望,这一路南下辛苦了,快到屋里喝杯茶吧。&rdo;徐晋客气道谢,目光移向了徐耀成身边的徐晏。徐晏笑着喊&ldo;四哥&rdo;。徐晋淡淡回了声&ldo;云升&rdo;。两人一个本能防备,一个心有不满,鲜少说话,只有徐耀成主动打听徐晋路上的见闻,这才没有冷场。落座不久,郡王妃母女来了。徐晋对这对母女没有半点好感。前世他既然纳了傅容,傅容就是他的人,他可以不喜欢,旁人欺负傅容,那便是不将他这个肃王放在眼里,即便傅容与郡王妃母女的恩怨发生在进京之前。重生之后,傅容是他的准王妃,那他看郡王妃母女就更不顺眼了。但他还是命人给这一家四口备了礼物,特别是徐汐。郡王妃也不太待见徐晋,她出自庆国公府李家,亲妹妹是四妃之一的端妃,膝下育有五皇子,虽然皇上早就立了太子,却不妨碍几位皇子母族暗自较劲儿。不过礼尚往来,不管心里怎么想,郡王妃嘴上都要留的,&ldo;景行行程紧吗?不紧的话留下来多住几晚,难得来一趟,让云升陪你四处逛逛,信都虽不如京城,也有几处值得赏的地方。&rdo;徐晋面现难色,看看一身红裙的徐汐,含笑应道:&ldo;本欲住一晚就走,既然明日妹妹生辰,景行便恭敬不如从命,留下来替妹妹贺生,后日早上再启程。&rdo;他不爱笑,笑起来却堪比融化冰雪的暖暖春光。才十二岁的徐汐站在母亲身边,对上这样的笑容,脸不自觉地红了。徐晋没留意,心不在焉地与他们寒暄,随后领着许嘉去客房安顿。&ldo;备水,我要沐浴。&rdo;躺到长榻上,徐晋闭着眼睛道,声音慵懒,带着一种旁人无法理解的愉悦,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趣事。许嘉尽职尽责地忙碌着,等徐晋泡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等徐晋用完晚饭歇下,等二更时分徐晋又走了出来,他赶紧先行一步,熟门熟路地去了傅府。初夏的夜晚,宁静安详。徐晋过来时,外间替傅容守夜的梅香已经睡沉了,屋门虚掩。推门而入,徐晋看也没看榻上睡的丫鬟,直接进了里间。小姑娘飘着淡淡莲香的闺房里,一片漆黑。徐晋将手中灯笼放在床头,静静站了会儿,才伸手挑开眼前的纱帐。这一轻轻的动作,如枝头柳叶打着旋儿落入水中,荡起圈圈涟漪,徐晋深深吸了一口扑面而来的熟悉的女儿香,低头看去。傅容面朝里头侧躺,在安神香的效用下睡得香甜,身上薄被滑落,露出半边雪白膀子。徐晋盯着她背脊中央的红缎带子,呼吸一紧。她竟然没穿睡衣?作者有话要说:佳人:怎么说呢,不要高估旷男王爷的下限……肃王:你什么意思?我只是过来看看浓浓,很纯洁好不好?佳人:你问问读者们,有人信吗?☆、这旖旎春光来得太过突然,徐晋一时不知该做点什么。多日不见,他想过来看看她,多半也会像上次一样趁她睡着偷会儿香,除此之外,真的没想过旁的。她还小,就算又长了一岁,在他眼里依然是个娇气又狡猾的小姑娘,与记忆里媚骨天成的那个大美人有很大差别。现在的傅容,远远还没有长开,几年后她模样没怎么变,变的是身段,多了由内而外散发的妖娆。第一眼看过去她眼里全是妩媚,再看又觉得那水眸天真无暇,欲要细细分辨,她微微一笑,眼里波光流转,魂差点都被她勾了去。没有哪个男的不爱美人,特别是傅容这种万里挑一的。如果不是她嫁过人,又想勾搭安王,前世徐晋就会娶她当王妃了,给她应有的宠爱,而不是只当妾室,偶尔才过去看一看。短暂的怔愣后,徐晋上前一步,侧坐在床上,伸手将熟睡的姑娘慢慢转了过来,让她平躺。他从不以君子自居,更何况是她自己露出来的,与他无关。傅容睡得香香,青丝铺散,面颊是最匀称的白里透红,像夜里盛开的牡丹。像花,比花更娇美招人怜,不敢触碰,怕一不小心扰了她好梦,叫她新月般的眉毛委屈地蹙起来。可她太美,看着看着,只觉得不够,徐晋随心而动,抬起手放到她脸颊上,轻轻摩挲。这种感觉,也是新鲜的。前世他不曾对她温柔,进了帷帐便直接做事,偶尔被她迷惑忍不住想亲近,很快又被理智提醒。这辈子,她轻易不肯给他碰,逼急了又是哭又是寻死,让他几乎无法分辨她到底有没有看上他。好比这两个月,他总惦记着她,上次他假装绝情离去,不知她有没有后悔?属下只能上报她的行踪,无法揣摩她的心情,看她又是泡温泉又是认干亲,脸上又圆润起来,期间还招惹了齐策,小日子快活热闹,八成早把他忘了吧?徐晋惩罚般捏她鼻子。他就知道,她不是一根绳子上吊死的人,他继续冷下去,说不定她就又去找徐晏了,明天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徐晏又明显对她上了心……想到徐晏,徐晋目光移向了小姑娘胸口。上辈子他吃亏在认识她晚,这辈子,他定要早早将这块美玉占为己有。野心是另一种欲望,徐晋呼吸重了起来,眼睛盯着傅容身上的妃色肚兜,开始自解衣袍。两个时辰,足够他做很多事情了,那些曾经他想做却一直压抑自己不做的事。纱帐落下,床头灯笼散发着柔和暗黄的光晕,渐渐的,安静的屋子里多了轻微的响,像是猛兽贴近猎物轻嗅舔尝,像是谁家小孩儿在母亲怀里畅饮,又似鱼儿钻到水草中间觅食……男人清醒又沉醉,小姑娘却陷入了怪梦之中。她梦见自己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在漆黑的夜里,危险而悸动。她像是生了大病,浑身一动不能动,只能任由那个男人脱了她的衣服,为所欲为。她害怕,想喊人救命,可她发不出声音,一开始是发不出,后来就被人堵住了嘴。他亲她,双手也不老实。应该讨厌的,偏偏又很舒服,温柔时像水,迫切时如急流,带着她一起流向不知名的地方。傅容迷迷糊糊地想,这个人是谁呢?她只跟徐晏徐晋做过这种事,徐晏温柔有余狂放不足,徐晋则狼一般掠夺不知温柔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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