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小说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55页(第1页)

尤其是偶尔下朝碰见的时候,景七似笑非笑地瞅着他、恭恭敬敬地打招呼请安的样子堵得他心里难受。以前不觉得,经了李道士的提醒以后,回想起来,好像很多事背后都有这年纪轻轻的王爷的动作。曾经觉得这人长得不错,隐隐地还起过狎昵之心,这会儿看了,却怎么都觉得那双笑盈盈的桃花眼后边有个巨大的阴影似的,连他的目光黏在自己身上,都有种被盯上的不舒服感。太子那边虽然安插了个苏青鸾,却并没什么收效,那女人似乎被自己的好弟弟给雪藏起来了,出来一趟都难,况且太子似乎也只是抱着些许消遣的心思,和苏青鸾在一起,不过风花雪月喝酒听曲,真有要紧事,也不会当着她一个歌女的面说。如果说赫连钊的势力在南边,手里控着两广,赫连琪的势力便是在西北,北屯场的赵振书是个有眼色会来事的,也并不像廖振东那么树大招风,每年孝敬的东西从来未曾少过,也不动声色将上下打点得当。这些年蒋征那帮老不死的东西一直盯着西北,赵振书也真是个人才,愣是没被他们抓出一点把柄。所以自从那年老大不知从哪弄了一只会跳舞的邪猫开始,赫连琪便动了心思,西北也算是边陲之地,风物自然和京中大有不同,也有些个稀奇古怪的动物,他便命赵振书偷偷运来不少。拿来讨好赫连沛,那是一来一个准的。期间没少借机给景北渊上眼药。李道人和赫连琪商议过,以前瞅着,太子不起眼,最大的敌人是赫连钊,可这些年,太子大了,羽翼似有将丰的趋势,陆深年纪轻轻便进了军机处,夏天那会,连靖节侯的小儿子贺允行也被赫连钊提名进了兵部。赫连钊似乎和太子连成一片,压得赫连琪有些喘不过气来,总觉得四面楚歌,自己的地盘势力被一点点蚕食鲸吞。然而李道人说,这些人纵然看着声势浩大,也不过是蜀吴之盟,不算什么,但其间有一个人却不得不除,就是南宁王景北渊。大皇子都能让他拿捏在手里,一时无可奈何,这么多年没被人看出半分破绽,隐藏之深可见矣。李道人与赫连琪密谋道:&ldo;此人八面玲珑,手腕心计具让人心惊,然而也不是没有破绽的,只需要二殿下在皇上面前一番话即可。&rdo;赫连琪问道:&ldo;什么话?&rdo;李道人招他附耳过去,轻轻地说道:&ldo;殿下只需对皇上说‐‐&lso;兄弟们都长大了,连当年跟在太子身后一口一个哥哥的小北渊,都能独当一面、将两广那么一个烂摊子捋顺了回来,文武上下,说起来无有不服。&rso;云云,皇上必然心里有数。&rdo;果然,赫连沛还真就疏远了景北渊,赫连琪一时间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喜的是,李道长将帝王心术拿捏得真真的精确‐‐那景北渊就是赫连沛留给太子赫连翊的班底,如今这&ldo;跟班&rdo;早慧聪明太过,才是少年,太子便隐隐有驾驭不了的意思,皇上心里自然起了忌讳。悲的是,自己这样挖空心思讨好的父皇,竟还是一心一意地为了那沽名钓誉的赫连翊谋划。谁知道那景北渊竟狠到这种地步,为了安皇上的心,故意将自己说成&ldo;断袖&rdo;,他如今在皇上面前认了这事,将来便再不得娶妻生子,要么说不得便是欺君。李道人听了也不禁愣了半晌,罢了摇头叹道:&ldo;此人真是……&rdo;忍人所不能忍,方能图人所不敢图。可赫连琪又想不通,他都可以断子绝孙,还图什么呢?果然无耻的人,总觉得天下人都和他们一样无耻。更糟的是,泰山忽然地震山崩,朝野上下乱作一团,皇上气消了放心了,赶上这个节骨眼,竟把在家禁足的南宁王放了出来。景北渊开始上朝以后第二天,便有御史一封折子又旧事重提,拿西北不稳说事,影射北屯场春市不干不净。还不等赫连琪恼羞成怒,景北渊这祸害又往外折腾幺蛾子,说什么&ldo;东帝山崩不详,皇上宜率百官斋戒祈福&rdo;之类的屁话。赫连沛正心虚,忙不迭地答应了,宣布要斋戒三个月,不茹荤、不问疾、禁嫁娶,不理刑名、禁酒乐。景七这马屁拍得也精巧,正赶上赫连沛年纪大了,比年轻时候,更容易敬畏鬼神,泰山地震乃为不详,帝心不稳,他倒不像赫连琪沉迷于那些个丹药道术,可这些年身体越发不济了,却也是怕死怕老的。景七便是不说话,赫连沛也是要有所表示的,他这么一说,赫连沛只觉得这么个年纪轻轻的孩子,竟也有这样的诚心,着实不容易。先前那点芥蒂也便去了,瞅着景七这一个月来明显清减了不少,双颊看着都有些凹下去的意思,心里也生了些恻隐怜爱,只觉得这孩子和当年的明哲一样是个痴心又多情的。都说慧及必伤情深不寿,景琏宇的先例已经在那摆着,这孩子又是这样心思重的,觉着自己的先头的疑心有些过度了,有些对不起他,便也和颜悦色起来。赫连琪旁边看着,又想着那三个月不许这个不许那个,嘴里都能淡出鸟来的日子,心情越发不好,下了朝以后,便没回府,直接带着两个随从,往京城西北一处极偏僻的地方去了,进了胡同,拐了几道弯,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宅子里,和才摒退了左右,一个人走了进去。不多时,一个长相极漂亮的少年从里面迎了出来,一头扑进赫连琪怀里,娇声娇气地腻在他身上道:&ldo;殿下,您可有日子没来瞧我了。&rdo;赫连琪将他搂在怀里,伸手便探进他衣襟里,天降落雪,寒风阵阵的,他冰凉的手伸进少年衣服里,少年冻得一激灵,便&ldo;咯咯&rdo;地笑着往他怀里缩:&ldo;殿下可真不知怜香惜玉。&rdo;赫连琪轻笑一声,上下搓揉,只弄得那少年娇喘连连,才颇有几分得意地放开他,在他屁股上轻拍了一下:&ldo;小贱货,几天没见着男人便浪成这样,前几天交给你的人,给爷调教好了不曾?&rdo;美貌少年颇有些&ldo;娇嗔&rdo;味道地瞪了他一眼,那神态眼神竟和女子别无二致:&ldo;殿下可不想着我们这些个旧人呢,一心只惦记着新欢,那小哑巴有什么好的。&rdo;赫连琪就喜欢养的这些个漂亮孩子为了自己争风吃醋,听见他不乐意抱怨,也不生气,将少年抓过来,在他胸口上使劲掐了一把,那少年一声轻呼,出口的呻吟被他拿嘴堵了回去,只听赫连琪在他耳边笑道:&ldo;别给我闹脾气,晚上洗干净了房里等着,有你的好处。&rdo;美貌少年这才从他怀里钻出来,心满意足地前边带路。天气越发阴沉,第一片雪开始下落。赫连琪不知道,离他两条街的街口,一辆破旧的马车在那里停了许久,车里的人才吩咐一声,赶车人甩开鞭子,将车赶走了。马车里生着小火炉,却仍是冷,景七伸长了双腿,放松地靠在垫子上,微微挑开车帘子,瞅着暗淡的天色,和越来越大的雪,却只是沉默。坐在他旁边的一个人正温着酒,酒香满满飘出来,沁人心脾似的。正是周子舒。见他半晌不言语,周子舒才轻声问道:&ldo;怎么,王爷觉得我做错了?&rdo;景七脸色淡淡的,琉璃似的眼睛颜色却好像深了些,闻言,呓语似的轻声道:&ldo;多行不义必自毙……子舒,你可也不怕遭报应么?&rdo;周子舒笑道:&ldo;王爷还信这些个怪力乱神的东西?&rdo;景七觉得有些冷了,将帘子放下来,手拢在袖子里,道:&ldo;我一辈子什么都不信,就信怪力乱神。&rdo;周子舒将温好的酒倒在两个小酒杯里,先递给景七一杯:&ldo;王爷请。&rdo;景七接过来,放在鼻子底下轻轻地嗅嗅,眼垂下来,俊美的侧脸被暗淡的光打出一圈阴影,瓷做的似的。周子舒享受似的浅啜了一小口,满脸享受:&ldo;斋戒时候可得禁酒,今儿最后一遭喝,啧,王爷金銮殿上动动嘴皮子,可苦了我们这些个大小酒鬼。&rdo;&ldo;子舒。&rdo;周子舒脸上笑容一顿,正色道:&ldo;王爷放心,那张家少爷身上的东西、信物我都扣下了,着人搜了好几遍,里外衣服都换过,还给他下了三个月不能言语的哑药,做的时候也绝对隐秘,连那张家少爷本人都糊里糊涂的,怎么看都是二殿下垂涎人家美色,迫不及待地掳了去,不会想到别人头上……&rdo;他轻薄的嘴角挑起来:&ldo;等这事完了,我自然会保证张少爷自行了断,到时候死无对证,就更妙了。&rdo;周子舒这会是私下跟景七出来,脸上没带面具,将他原本的面容露出来,他眉眼的轮廓很深,很清晰,光是鼻梁高挺,便能说得上一声英俊,偏是那嘴唇极薄。都说嘴唇薄的人薄情寡幸,原是不错的,世间最清醒不过他、最寡情不过他。可怜那傻小子梁九霄,竟一心以为他那大师兄是个顶天立地光风霁月似的人物。景七叹了口气:&ldo;张汀宇甘肃巡抚张进之子,独身上京,家世才华皆具,我虽不认识此人,也知道他便是别的地方平庸些,将来也是前途不可量的,你……你这样无端便将他这样毁了,良心就一点不动么?&rdo;

热门小说推荐

...

...

...

...

...

...

每日热搜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