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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林渊倒是没想到，罗泽瑜连引荐、暗示也不做，仿佛只是单纯地把罗芳蕤往宫里一放，等她到林渊十二时现身，做那为他开蒙的宫女。
须知，开蒙宫女不可有诞下龙嗣之荣，来前都是喝了一碗药的。
不为罗芳蕤生下含有大齐王朝血脉的孩子，莫非只是单纯送来给他开开荤？
按照罗泽瑜那个脑回路……还真有可能啊。
“是呀是呀。家兄正是大理寺卿罗大人！圣上真厉害，神机妙算，一下子就猜对了！”罗芳蕤礼仪不错，但显然胆子和罗泽瑜一脉相承，什么都敢说，说得还没她哥哥好听。她闻言笑逐颜开，眼眸清亮，微微咬了下唇，显然喜悦又得意，带着点自以为是的……蠢劲儿。
林渊一眼过去，就能把她并不深刻的心湖看个通透。
罗芳蕤毫无城府，仿佛只是个纯粹的花瓶。
她连野望私欲都没多少……和寻常人差不多，既不是什么无欲无求之人，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坯子，属性之中，除了魅力，其他全都普普通通，不甚稀奇；是那类什么都会，却又什么都学了个皮毛的人。
但罗芳蕤有那张脸，有那副身段。
娇嫩却不青涩，艳丽却不媚俗，清新如雨后春笋，却又发育成熟得好像饱满果实。这张脸就足够了，她是林渊见过女人里最美的，那是一种单纯、直接、毫无遮掩的美，唯有惊叹可做此刻心情。
在她的美艳之下，旁边清秀婉约的婢子就真像个烧火丫头了。
“起来吧。今日罗芳蕤留下，你自去罢。”
林渊被这直白的蠢劲儿逗乐了，他又不自虐，选择平淡的舍了妩媚的。
尔雅谦恭施礼，后退几步，转身离开宫殿。罗芳蕤立刻起身，挨近了过来，“圣上——”她声音甜如蜜糖，拖长了尾调，娇滴滴得林渊骨头都有点儿酥……林渊把曾经的自己和这npc对比了一下，决定不贬低自己了。
“你知道，你来这儿要做甚么？”
虽然心头被这撒娇弄得有点儿酥，但林渊脸上还是很稳，他不动声色的向罗芳蕤伸出左手，掌心微微侧着。她显然有些懵懂，不知这是甚么意思，但迟疑只维持了几息，罗芳蕤立刻双膝跪下，两手轻轻搭在林渊膝上，用脸颊蹭了下林渊的手掌：“奴婢知道。”
这有点刺激啊？
林渊的目光愈发高深莫测了。
宫中做杂役的宫女皆是平头老百姓，识字知礼、位置高些的，大部分是世家、官员的庶女。她们矜持文雅；但眼下，罗芳蕤这姿态就显得过于大胆，甚至在这个游戏世界里，出格到放浪。让他不禁感慨，罗家兄妹都不是吃干饭的啊。
他嘴角微微上翘，手指轻捏罗芳蕤玉白的面颊：“那便继续。”
……
……
抱过又香又软的女孩儿，林渊心满意足，无聊情绪一扫而空。
他在现实里已经是过了十八周岁的成年人，r18开关是可以开启的，林渊这回算是尝到了甜头，清晨天光蒙蒙亮时，一睁眼，怀里还有一个艳如桃李的美人。林渊伸手将环在自己肩颈上的白嫩手臂拉开，她环得很紧，林渊又天生神力，拉得重了些，在手臂上留下浅红的印子。
林渊是不可能因为舒服而放弃做千古明君的，他起身让于义侍候穿衣，罗芳蕤睡得还香，林渊抬了抬下颌，两个贴身宫女就立刻推醒了她，扶她起床穿衣梳洗。
“圣上，如何处置？”于义低声询问。
林渊看了她一眼，罗芳蕤此刻已经被冷水洗练刺激得清醒了，发觉目光，朝他露出明显讨好的笑容，牙齿细白，嘴唇嫣红——好歹是得力干将的妹妹，不能太苛待。
但是，也不能太捧着。
林渊移开视线，平静发问：“先帝曾经是如何安排的？”
于义道：“先帝曾将宫女收入后宫，点为选侍。”
“那就这样安排罢。”林渊懒得动脑子，和承运帝干脆一个样了，“就住‘怡月阁’偏殿。”
罗芳蕤就在不远处，她侍奉过帝王，一照身份变幻，在两位宫女灵巧的双手之中，被侍候着换上一件浅粉襦裙，裙摆布料飘逸柔顺，有大朵粉荷盛开，更衬得她人比花娇。
她听闻林渊口中旨意，登时笑靥如花，眼眸晶亮，欣喜道：“婢子……不，嫔妾谢过陛下恩典！”说着，罗芳蕤有些生疏地弯膝施礼，林渊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转头走出殿门，上朝去了。
紫华宫，宣政殿。
今日的帝王也未曾因昨晚启蒙而耽误朝政，如往日般踏上阶梯，平稳坐定于九龙金座之上，隔着十二旒珠帘俯瞰殿内文武百官。
高声诵“上朝”之后，官员手持牙笏，各自开始阐述需要上报之事。
垂拱六年，春意尚未流转到御花园内光秃秃下垂的柳梢之上，便从无数读书人、习武之人心头热烘烘地擦过，温度尚未回暖，人们却已开始躁动——近日正是春闱时节到来之际，各郡县已然开始考试，礼部忙得脚不沾地，除科举外一切后押。林渊看过呈上来的折子中拟定的几个考官人选，点中了其中文学较高、私欲较低的四人。科举这事大臣们三年一次，已经做熟稔至极，虽然忙碌，却不慌乱。林渊只需再等一段时日，在科举之后选出的一甲之中划出前三名即可。
林渊在这事上叮嘱了两句便撂开手，上朝时候过半，忽而有御史出列，弹劾大理寺卿罗泽瑜。
“陛下明鉴，大理寺卿罗泽瑜门内下仆仗着权势，于申城以极低价格强买农民土地，此为证据，事实确凿，望陛下惩处！”御史慷慨激昂。
林渊听着，神色不变，目光一转，望向右侧长列队伍之中罗泽瑜所站立之地。
年轻俊美、温文尔雅的大理寺卿并不张口狡辩，而是从容请罪，低声下气，称自己日后必定严加管理下属。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林渊虽然睡了他妹妹，却依然毫无动容，完美发挥冷酷无情的玩家本色，该怎么罚就怎么罚——罗泽瑜没了两年俸禄，闭门思过半月，这期间，职务由他人顶替。
“土地乃是百姓生存之本，卿虽为朕之肱骨，但罗爱卿须知法不容情，朕给你三日，三日之内，若无法将此事摆平，还百姓一个公道，朕便替卿办了。”
林渊语气平和，罗泽瑜则神色郑重，叩首道：“陛下爱重臣，微臣又怎能教陛下失望？三日之内，臣必如陛下所望！”他说罢，转身望向那弹劾他的知府，神色恳切，表情温煦，合袖深躬，施礼道：“若非大人提醒，我还毫无所察，多谢。”
罗泽瑜重回队列，林渊拉开了他的面板，八十九的野望挂在那里，毫无动摇。
他于是在珠帘遮掩之后，轻轻咧开嘴角。
……
……
罗泽瑜站在文官行列之中，略低着头，目光正好凝视手中牙笏。他面上端庄，心里却转着各种念头，把林渊所说出的每个字掰开了揉碎了仔仔细细揣测忖度，又将林渊语气动作乃至停顿全都仔细斟酌，他得出的结论令人沮丧——什么也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