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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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倾温和打断:“刘府君,说重点。你和商人做了什么生意?原永是主谋吗?”

  刘禄讪讪地将话转回来:“那个原胖子,确实不是主谋,但他也跟着了一财啊。因为我们穷嘛,想捞点钱,我就和蜀州那些大商人们做了生意,将给蜀州军的粮食包给了他们,让他们给蜀州军提供粮草。

  “不想那些商人胃口大了,欺上瞒下,他们想多赚钱,在粮草上掺了陈年烂谷子,还有很多……反正就是蜀州军吃了他们的粮草,在和外面敌国的打仗中,因为身体不适耽误战机,死了很多兵士。

  “蜀州军大怒,大都督亲自来找本官说话。老朽这才意识到闯了大祸,老朽恳求大都督,让他不要上报中枢,老朽会补救……而就在这个时候,蜀州军的军人们知道了他们的战友死于沙场,是这些粮草的问题。

  “军人嘛,少卿懂的……有军人忍不住暴脾气,从军里出来,杀了这些商人。我和大都督及时制止,但还是死了不少人。大都督和老朽此时都生了惧意,老朽怕中枢知道老朽和商人的粮草生意,大都督怕中枢要处置蜀州军杀害平民的事。老朽和大都督各有把柄在对方那里,我们便商量着,一起平了这事。”

  跪在地上的刘禄苦笑:“想不到晏少卿那样火眼金睛,来查我们。自现晏少卿来到了蜀州,老朽寝食难安,日夜畏惧。老朽不敢替自己求情,愿意为此受罚。只是蜀州其他官员并未参与此事,他们是受老朽威胁才不敢向中枢报告。少卿饶了他们吧。”

  晏倾目光闪烁,又很意外。

  晏倾问:“那原永绑架你儿子之事……”

  刘禄:“少卿明察秋毫,原胖子确实不敢真的绑架禹儿。老朽和那原胖子弄下这事,也正如少卿猜的那样,想将粮草那事上的银两给平了,从账面上看不出问题……这几日少卿一直在查账簿,老朽惶恐,只好深夜前来求少卿。”

  刘禄不顾自己在外形象,哭得满脸眼泪,还想爬过去抓着晏倾的衣袖嚎,被晏倾快躲开。

  刘禄没察觉晏倾的躲避,他依然在哭,断断续续说都是他的错,他愿意辞官,愿意被配;但是请晏倾不要连累他人……

  而刘禄道出来的桩桩件件事情中,前州刺史乔宴并未出现。

  晏倾面静如水:“你再从头说一遍。”

  顾不上里头躲着的徐清圆,他要从刘禄的只言片语中,看出他还在隐瞒什么,为什么竟不惜辞官。

  在他出现前,这位刺史看着并不像被心魔折磨、日夜愧疚得要死的人。

  这位刺史,尚有心思办寿辰宴。

  --

  晏倾和刘禄谈了很久,深夜之时,终于将这个不肯走、还想继续哀求的刺史送出门。

  晏倾送走人后,便急急赶往内舍,想看他露珠妹妹是不是等得急了。

  结果他进来一看,怔愣原地:

  徐清圆跪坐着,手肘撑在他床板上,伏在那里已经睡着了。

  第65章诗无寐17

  徐清圆睡得并不深,也许刚刚睡过去没多久。

  烛台在外间,里间的光有些昏暗,她晚上哭了很久,又听了刘禄那么长的话,听得睡着也属正常。

  为难的只有晏倾。

  他站在三步外看那依着脚踏板睡过去的女郎,见她撑着床板的手肘晃了晃,身子一歪,整张脸向床板上砸去。晏倾尚未反应过来,便本能上前,手托在她脸颊上,另一手搂住她肩膀,帮她缓了那脸砸床板、直接被吓醒的结果。

  手托着她脸颊,他低头看她。昏昏暗光中,他看不太分明,只看到她睫毛颤了颤,并没有醒来。

  晏倾静了很久。

  他慢慢调整她的姿势,让她靠着自己,他用她身上披着的男式氅衣将她严严密密地裹好。整个过程屏息凝神,额上渗汗,时而侧头压抑呼吸,压制自己喉间的咳意。

  当晏倾终于小心翼翼地用氅衣裹好她,将她放到床板上,再脱了氅衣给她盖上被褥,他睫毛上的一滴水溅到了她脸上。

  他跪在床板上,要离开时,徐清圆挂在他脖颈上的手不知怎么勾到了他丝。他失力之间,跌倒下去,以膝盖稳住身子,脸却还是不小心埋入了她颈间,鼻尖碰到她有些松散开的乌鬓。

  晏倾手指抖。

  他在这一刻,感觉到一股热潮涌上,分不清是身体带来的,还是心理带来的。他只是被激得酸麻颤抖,头脑昏沉,废了很大力气,才趔趄离开床板,向后退开。

  晏倾摸到自己后颈上出的汗,怔怔地看着床榻上酣睡的女郎。

  情感与理智的拔河并不好受,他不知自己日后会不会记住这种感觉,可是此时此刻,他分明已生起流连不舍,分明想要靠近、只能逼迫自己后退。

  他再次感觉到自己曾有过的感觉,想得到却得不到,眼睁睁看着它消逝,一点也不美好。

  女子选婿,只待良人。一个“良”字,便将他排除在外。

  晏倾叹口气,走出里间,回到外间未凉的案几旁,给自己倒了杯已经凉了的茶。他不忍心将徐清圆叫起,又不能毁她芳誉,便只能如此。

  晏倾伏在案上浅眠,梦中时而浮现旧日南国生涯的浮光掠影,时而想着刘禄隐瞒的东西。

  他还记得提醒自己,天亮之前必须喊醒徐清圆,送她回房,不能让人看到她在自己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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