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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马蹄声急促,红色的辽字王旗与大明旗帜,出现在眼前。金三刀扛着大旗,冲在最前方。
朱高爔看着小子不错,觉得顺眼,得知他想参军,便赏了个扛大纛的职务给他。
从一个小乞丐,到辽王的扛旗官,两个身份天差地别。
不得不说,有时人要飞黄腾达,是真的需要命好,能遇见贵人。
大军压境,看清楚状况后的瓦剌人,顿时陷入了恐慌中,忍不住喊叫缓解恐惧。
“快跑,明军来了!”
“赶紧通知首领,大明辽王到了!”
住处中,马哈木身披绒甲,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盒子。
他神情肃穆,眼中有着一丝苦涩与痛苦。
“孩子,你应该能理解我的苦衷。我答应你,终有一日,肯定覆灭大明,打进应天府!”
他冲着木盒,犹如立誓般,每句话的语气都特别重,说完便捧着盒子走了出去。
营帐外,李之安派出的甲士纵马上前,沉声道:“大明辽王在此,快通知你们首领来拜见!”
负责看守的草原骑兵站在原地,神色为难,他们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你们聋了吗,快去叫人!”见没人动,传话的甲士立马喝道。
“瓦剌首领在此!”突然,一道声音响起,马哈木高举着木盒走了过来。
隔着老远,朱高爔便看见了这位熟人,有些意外,马哈木居然还活着。
当初他俘虏此人后,同众多三大部落的贵族,一块交给了兵部,最后的处置结果他也没多过问。
“瓦剌首领马哈木,拜见大明辽王殿下!”
马哈木来到军阵前,距朱高爔二十米处,神色虔诚的跪在地上,高声拜见。
“咱们又见面了,马哈木!”朱高爔神色玩味,轻声道。
上一战他是胜利者,看着败军之将,心里上就有股莫名优势。
“王爷,您率大军而来,所为何事?”身后部众心声慌乱,为了快速稳住他们的心态,马哈木直奔主题。
即便他心里清楚大明军队为何过来,还是得象征性的询问。
“呵呵,你真的不知道吗?”朱高爔淡然一笑。
他跟马哈木接触过,这家伙心思敏捷,现在做了首领,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他,假惺惺的明知故问。
这可跟草原人的直爽相反,也难怪这家伙能混得风生水起。
狡诈的人吃不了亏,这样的人也不能做朋友。
“马哈木,本王懒得跟你兜圈子,今日过来是要杀人的!”
“这两年,你的部众时常侵扰我大明边境,俘虏百姓,抢夺他们的牛羊。”
“如此行径,你们是不是都忘了大败时,怎么向大明皇帝做出的保证?”
当年三大部落兵败,都表示愿意成为大明的藩邦,永不进犯明朝国境,并且都接受了老爷子的封赏。
如今这样,压根就是不把当年的约定放在心上。
这么大顶帽子直接扣头上,马哈木有点受不了,他立马辩解,“王爷冤枉啊!瓦剌部是忠于大明皇帝陛下的,至于您说的那些事情,都是帖木儿私自做的,与部落无关啊!”
“请王爷明察!”
一番话将自己与整个瓦剌部,摆脱得干干净净,所有事都推到帖木儿身上。不得不说,马哈木作为首领,他的选择极为正确,也非常识时务。
“那帖木儿呢?”朱高爔皱眉道,既然想甩锅,那他想好好看看,推出替罪羊后,马哈木又会怎么办。
眼睁睁看着族人死亡,还是苦苦哀求自己高抬贵手?
“人在这里面!”马哈木跪在地上,将手中的木盒高举过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