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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脸颊异常的柔软，这次，他没有克制，指尖轻轻碰了碰，触感细腻而熟悉。他心跳微乱。

  她立刻醒来，声音急切：&1dquo;你醒啦！”

  这次，他没说回光返照。

  病房里的亲属全看过来，可言格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1dquo;请出去吧，我想换衣服。”

  他缓缓坐起，掀被下netg。其他人往外走，甄意也起身。

  &1dquo;你去哪儿？”言格问。

  &1dquo;诶？”甄意回头，他的意思是，她留下？

  人都走了，病房陷入静谧。

  甄意坐去他身边，因为他突然的亲昵有点儿紧张，一紧张就胡言乱语起来：

  &1dquo;你要我给你换衣服啊？要是我忍不住乱摸......”

  话音未落，肩膀一沉。

  她瞬间闭嘴，呐呐地望着天，咽了咽嗓子。片刻前，他将头靠在了她的肩膀。

  无声无息，好安静啊。

  唔，是想把人支开，和她单独相处吗？

  风从窗户边chuī过，呼呼的。

  她听见自己的心在跳，咚，咚，很用力。

  唔，这种时候，不说话么？

  她缓缓地眨了眨眼睛，嗯，不说就不说吧。

  有只鸟儿落在窗台上，啾啾叫了两声，蹦跶一两下，又飞走了。

  甄意轻轻扭头，他俊颜格外白皙，连嘴唇都是白的。没有麻醉药，他肩上一定是持续的撕裂般的疼痛，可他的表qíng依然淡宁，阖着眼，安然靠在她肩上。

  痛成那样，看上去也是没有关系的样子。

  甄意心疼，心疼死了。

  经过昨晚到今天凌晨的事，他累了，她也累了，所以，就这样吧。

  借着受伤在医院治疗的功夫，先什么也不去管，就这样彼此依靠，淡淡地，让身体和心灵，都休息一会儿吧。

  时光在病房里缓缓流淌，她微微歪头，靠向他的脑袋，他稍软软的，摩挲着她的脸颊，亲昵又温馨。

  她正要阖眼，却听言格说：&1dquo;甄意，帮我换下衣服。”

  平静的心qíng一下子搅乱，刚才他不是开玩笑？她瞪着他，虽然有所克制，但眼睛里分明在闪光。

  &1dquo;&he11ip;&he11ip;”言格坐起身，轻声道，&1dquo;手臂麻了，等不到恢复知觉了再换衣服，又不想让护士帮忙。”

  让别人给他换衣服简直是要命。

  &1dquo;可你现在换了衣服是要去哪里？”

  &1dquo;警局。林涵的事，淮如那儿估计已经连夜审讯完。你也是重要的证人。警察或许已经在来请你的路上了。除了林涵，还有许莫的死。”

  他垂下眼眸，即使现在警局里可能有了嫌犯，只怕也没有表面的那么简单。

  昨晚他在地下室里喝的药，许莫怎么会有？是谁给他的？

  #

  甄意锁上门，从言家人带来的行李箱里翻出衬衫和休闲裤。

  帮他脱了上衣，背后一整片的纱布贴叫她又难受起来。嘴上却故作轻松：&1dquo;还好没伤到脸，不然就不好看了。”

  他也不知为何，问：&1dquo;不好看了，你会介意吗？”

  她微微一愣，转而问：&1dquo;我如果介意，你会难过吗？”

  他不做声了。

  她小心翼翼给他套上衬衫，系纽扣时，莫名心绪不稳，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手指若有似无沿着他的胸膛一路往下，游到腹部，已然心猿意马，gan脆钻进去，肆无忌惮地在他的腹肌上乱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