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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是吗？你才19岁？只要喝了，身体逐渐就会习惯。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不是这么能喝的。”

  &1dquo;野口先生，过会儿您不参加在&1squo;达丽娅之馆’举办的宴会？”我慢条斯理地问道。满脸通红的野口医生左右摇摆了一下拿着酒杯的手。

  &1dquo;不参加，我没受到邀请。”

  &1dquo;但是您不是就和浦登家族的人一样吗？”

  &1dquo;对。我和柳士郎的确是老朋友，相互信任。但是&he11ip;&he11ip;”野口医生没有再说下去，一口喝完了杯中酒。我觉得他那架势似乎在说——&1dquo;不要多问了”。

  电视里正播放什么节目呀？解说员板着脸，正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近来的国际形势。苏联奉行和平共存路线，中苏对立加剧，中东各国局势让人担忧，今后日本在东亚地区的&he11ip;&he11ip;哎呀，这些，这些都是生在我这个世界中的事情吗？

  我又被一种淡化的现实感，以及与之相伴的浮游感所困扰。

  2

  &1dquo;我想问问美鸟和美鱼的事情。”我将视线从杂音喧嚣的电视画面上移开，面朝着野口医生，&1dquo;您是看着她们出生的吗？”

  &1dquo;是的。”野口医生将酒杯放在桌子上，挺着啤酒桶一样的大肚子，陷在沙中，交叉着胳膊，&1dquo;都快1年了。她们出生于我在熊本的医院中。哎呀，当时——作为医生，我不应该说——但的确吃惊不小。”

  &1dquo;莫非是您把她们从胎内抱出来的？”我随口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医生戴着玳瑁边眼睛，他眼睛睁大一了一点。

  &1dquo;不，不，我的专业是外科。分娩由产科医生负责，但当时产科医生也受惊不小，手忙脚乱地让护士喊我过去&he11ip;&he11ip;当时她们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我比她们的父亲柳土郎先看到她们的。”

  &1dquo;在日本，像她们那样的连体双胞胎，多吗？”

  &1dquo;非常少见。有一种观点，认为概率是十万分之一。而且其中七成以上是死产，就是出生不久死亡了。虽然我也有相关知识，但亲眼目睹，那还是第一次。哎呀，吓了一大跳呀。”

  野口医生停顿一下，吐了口气，慢慢地捋了捋灰色的胡须。

  &1dquo;不管什么时代，在哪个国家，先天异常儿的出生都有一定的概率。有报告显示——近年来，这种概率有增大的趋势。这和人们最近经常谈论的工厂有害废水、大气污染、药的副作用以及放射性能源等问题有着复杂的关联。因此老产科医生或多或少地都会碰到这样的婴儿。但是，很少能碰到像那对孩子那样，完全的h型双重体&he11ip;&he11ip;”

  &1dquo;h型双重体？”

  我没有听过这种说法，不太明白。野口医生向上推了一下眼镜，轻轻地哼了一下鼻子。

  &1dquo;&1squo;连体双胞胎’是俗称，用专业术语来说，就是刚才的叫法。在母胎内，双胞胎两个个体的某个身体部位结合起来，就这样育下去——这样的畸形被称为&1squo;双重体畸形’，可以分为两个大类——&1squo;对称性双重体’和&1squo;非对称性双重体’。

  &1dquo;所谓’非对称性双重体’，就是其中一个个体育不良，与另一个个体结合时，犹如寄生其上，比如只能长出从胸部开始的上半身，或者只能长出脚&he11ip;&he11ip;有许多结合的情况。与此相对，正如你所看到的，那对双胞胎姐妹的身体各自独立，她们是&1squo;对称性双重体’，而且属于其中的&1squo;h型双重体’或&1squo;x型双重体’之类。”

  &1dquo;除了&1squo;h型’之外，还有其他类型吗？”

  &1dquo;是的。”野口医生深深地点点头，&1dquo;光一个&1squo;对称性双重体’，就有各种各样的病例。比如有&1squo;y型双重体’、&1squo;逆y型双重体’等。”

  &1dquo;&1squo;y型’&he11ip;&he11ip;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1dquo;就是两个个体的身躯结合在一起，呈y形。虽然头部和上半身是分开的，共有四个手臂，但下半身合而为一，只有两条腿；&1squo;逆y型’则相反，两者共有一个上半身和头部，但下半身一分为二，共有三或四条腿。”

  两个上半身，两条腿；一个上半身，四条腿&he11ip;&he11ip;听着野口医生的解释，我胆战心惊地在脑海中描绘出那些奇形怪状的样子。就这样，我已经觉得头晕目眩了。

  &1dquo;&1squo;y型’最有名的例子便是四世纪后半期，出生在意大利的乔瓦尼和杰科莫兄弟。而&1squo;逆y型’最有名的例子还是弗兰克·郎提尼。据说他有三条腿，其中一条腿可以代替椅子使用。他后来去了美国，在马戏团、杂耍场表演，后来还拍电影，取得了成功，被称作&1squo;怪王’、&1squo;三条腿的奇迹’——你知道吗？”

  这些人名、传闻，我从来就没听说过。或许注意到了我困惑的表情，野口医生轻轻咳嗽一下：&1dquo;说得太偏题了。总而言之，人们常说的&1squo;连体双胞胎’，指的是&1squo;对称性双重体’中的&1squo;h重体’。就是两个个体的腰部、背部或者胸部的某个地方结合在一起，形成如同罗马字母h的形状——你知道章和严兄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