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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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頁(第1页)

「我——」段安北剛開口就被打斷了。

沈蔓急匆匆地往樓下趕:「我去給你找藥!」

所有人烏泱泱地把段安北圍住了,樓下的春節聯歡晚會?正式開始,鑼鼓喧天裡,陳念南往後退了一步。

段安北伸手想抓住他,陳念南視而?不見,就看著他,眼睛裡的情緒段安北看不明白,但讓人心慌。

「念南——」段安北想解釋,陳念南沒給他這個機會?,轉身往樓下走。

他太聰明,隻言片語就能理清前因後果,段安北那句「開心嗎」,段安北懵懵懂懂的「嗯」,段安北的提前離席——

他站在沈蔓身邊:「他芒果過敏。」

「是。」沈蔓嘆口氣,這個家裡會?餵段安北吃芒果的只有陳念南,但她沒說別?的,就把過敏藥遞給了陳念南。

陳念南沒接。

「有毛巾和酒精嗎?」陳念南問,「他需要退燒。」

物理退燒遠比吃藥快得多,沈蔓有些戒備地看著他:「讓他爸——」

陳念南看著她,沒說話。

沈蔓在這種死?寂和絕望的眼神里消了音,轉身給他拿了毛巾酒精。

吃了過敏藥,所有人都被陳念南屏退了出?去,他拿著打濕的毛巾坐在床邊,段安北要開燈,被陳念南攔住了。

他現在的表情有多可怖他自己心裡清楚,沒必要嚇著段安北。

陳念南一言不發地替段安北脫衣服,從大衣到毛衣,從毛衣到內衫,他沒說話,段安北也沒出?聲。

藥效還?沒這麼快,段安北的身體依舊燙得嚇人,陳念南手指觸在上面,像塊冰碰著了碳爐。

如果還?能靈魂互穿就好?了,他想,段安北很怕疼。

陳念南把酒精滴在洗臉巾上,輕輕地覆蓋在段安北的額頭上。段安北很乖,連睫毛都沒動,眼皮一顫不顫,安安靜靜地看著陳念南。

陳念南伸手覆蓋住他的眼睛,又拿著濕毛巾細細密密地擦過他的身體,柔軟的絨毛在身上一寸寸地拂過,自脖子至腰間,緩慢下移。

外面的月光透進來?,段安北的反應一覽無餘,陳念南視而?不見,繞過胯部,在腿間擦拭。

毛巾熱了,陳念南起?身到水盆里浣洗,段安北小聲叫了他一句,聲音嘶啞,不知道?是因為上面還?是下面。

陳念南始終一言不發,額頭上的洗臉巾換了幾片,毛巾換了幾輪,段安北的體溫總算是下去了,他把毛巾扔進水盆,輕輕替段安北蓋上被子,轉身往外走。

房門拉開,春晚的聲音變得細如蚊蚋,外面走過兩三個人,沈蔓和段立的眼神都止不住地往陳念南身上瞥。

「他睡著了。」陳念南堵在門口,倒不是怕什麼,段安北沒穿衣服,腿間的反應也還?沒散,讓他們進去不合適。

陳念南穿戴整齊,聲音一如往常的冷淡,連表情都是古井無波的漠然,光從外形上看,是很能讓人放心的。

沈蔓問:「燒退了嗎?」

「退了。」陳念南換了盆水重進去,「晚上我會?照顧他。」

他的語氣里沒帶任何?商量的意味,好?像那些刺都出?來?了,他從不給任何?人面子,除了段安北,只有段安北。

臥室的門開了又合,陳念南把盆輕輕放在地上,手背試了試段安北的體溫,對方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他:「南哥......」

陳念南卻像是下決心要做一個啞巴,收了手轉身就走,望著外面的月光,什麼也不做,無言地守著段安北,像最緘默的星星。

伸手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陳念南回頭看了眼,終於發出?了迄今為止的第一聲:

「躺好?。」

段安北停在原地,手上的被子虛虛地掖在一邊,兩人隔著大半個房間無聲對視,月光透進來?撒在水盆里,像碎掉的鑽。

又是這種感覺,陳念南被碎鑽晃了眼,想,求你別?這樣,別?這樣和我對峙。

「安北。」陳念南說,「躺好?,好?不好??」

外面的雪忽的就停了,最後一片雪花飄在窗台上,不見了。

透亮的雪和皎潔的月讓段安北攥緊的手清晰地映在陳念南的眼底,陳念南輕聲嘆口氣,剛要說話,段安北率先開了口。

「你到底要我怎麼樣......我沒想到過嚴重到發燒和昏迷,我只是覺得今天你應該快樂,我以為只是睡一覺就好?了的事......我沒有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我只是想你開心一點?,至少在今天。」

「可是你還?是沒有看到春晚。」

「我也很自責,如果我沒有昏過去就好?了,如果我聽見鬧鐘就好?了,如果我能夠再撐一下就好?了——」

「還?是搞砸了。」段安北呢喃,「還?是沒能讓你過一個快樂的年。」

陳念南覺得自己成了小說里那場無解的局,沒有誰對誰錯,但事情還?是這樣了,還?是不開心了,還?是兩敗俱傷了。

「你好?像弄錯了。」陳念南走到他身邊,沒坐下,站著彎下腰,手扶在段安北的腦後,微微撐起?他的頭,使他仰視著自己。

兩人一上一下地對視,段安北下意識想挺腰親他,卻被陳念南稍稍偏頭躲開了。

他聲音裡帶上了強勢,繼續說:「我不在乎過不過年,不在乎家人,更沒幻想過自己要有多美滿的家庭,春晚對我來?說還?沒有十塊錢有魅力,『闔家美滿』這種詞我早就不奢求了,我就是孤家寡人,我就是煢煢孑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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