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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你看这漫天飞舞的雪花漂亮吗（第2页）
6青斐：“。”
“你问过其他鬼吗，”6青斐面不改色问，“他们有看到陶瓷是被谁偷走的吗？”
“问过了，他们都说没看到。”
6青斐手指转动手机，眉眼轻垂，略作思索。
见她不说话，沈南湘以为没戏，垂头丧气道：“这是娘亲唯一留给我的遗物，我...我......”
她抬起头，泪流满面看着6青斐：
“那些天师到古墓都看不见我，只有你能看见我，若是你能帮我找回来，我下辈子为你做牛做马，端茶倒水！！”
下辈子。
白天被资本家画大饼还不够，晚上还要被半残鬼喂饼。
6青斐沉吟片刻，说：“我明天下山，顺便去警察局帮你问问进展。”
沈南湘感激涕零：“太谢谢你了！这些钱给你，给你给你，都给你！”
她拼命掏钱，冥币满天飞。
……你看这漫天飞舞的雪花，漂亮吗？好看吗？
都是鬼撒的冥币。
6青斐掐了个诀，凝起灵气，手指向前一刺，虚点沈南湘的印堂。
坤地，十五道，织魂引。
三光知守，魂魄相拘。
沈南湘原本摇摇欲坠的身躯像是被无数条丝线缠绕，牵拉，收拢，牢牢地固住。
快要冒烟的五官，也变得清晰明了。
她喜上眉梢：“谢......”
6青斐扬起左手，红色带扫过，沈南湘还没谢完，就被赶走了。
再次清静下来。
6青斐盘腿而坐，双手抵膝，掌心朝上，继续修行。
大战后，无极宗后山萧条，先前世外桃源般的鸟鸣声和山泉流水早已一去不复返。
凌霄山间，晨露雾化泛起淡薄的水纱，浅金色的曦光照射而下。
6青斐从三师兄宴归来房间出来，仰头看着天空，朝阳落进她的眸子，星星碎碎漾着光。
6青斐拿着一卷书法作品，按照路线，离开无极宗，到云城。
繁密的枝叶、柔软的草坪和斑斓的鸟雀消失，代替的是确凿的地面和匆匆的人流。
白天还得正经找工作。
现在是互联网信息时代，运营类的岗位需求量大，她下载几份互联网行业报告、运营岗位报告，再针对岗位要求，预测了面试官可能会问的问题。
做足准备，6青斐基本都能回答，她从高耸入云的大厦出来，饿了。
6青斐在面饼摊子前，等老板做煎饼果子的时间里，她又拿出手机刷招聘。
接触的多了，总会碰到奇葩公司。
hR：[你能接受无偿加班吗？]
6青斐：[我也想问问贵公司能无偿工资吗？]
hR：[拖延工资，能否接受？]
6青斐：[上下班迟到早退，工资全额，能否接受？]
网络那头的hR们：这位应届生真变态啊！
这些公司看起来就不正规，并不在6青斐考虑范围内。
但出于礼貌，她还是怀揣着失业者特有的热情回复了他们。
“你的煎饼果子，请拿好。”
老板把热腾腾的煎饼果子递给6青斐。
“谢谢。”
6青斐把手机塞进外套的口袋，双手捧着煎饼果子，正要咬，视线内蓦地出现熟悉的制服裤。
她抬起头，是云城分局的实习警察。
四目相视，实习警察会心一笑。
6青斐：“？”
煎饼果子加蛋，不犯法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