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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没有了男人的女人(第2页)

从嫆嫆愣了一下,嘴硬着:“你就这么肯定?”

“就冲你对你妈那没骨头的样!打小学会的看眼色,活得那么小心翼翼,生怕给你妈丢脸,你现在告诉我你能洒脱起来?你可拉倒吧!”

从嫆嫆的气焰顿时消失了一半:“咱走着瞧!”

“作为过来人我奉劝你一句,如果做不到就别逞能,称称你的斤两,在夹缝中把气喘匀了也是你的本事!没钱没权没本事,要啥没啥还想在这个社会搞什么特立独行,做梦我都不好意思这样做!”

“这是什么逻辑?”

从爸爸盯着从嫆嫆,面无表情地说:“三胎政策要放开了知道吗?”

“我又没结婚,跟我有关系?”

“你这叫拖国家后腿,亏你还是个人民教师!”

从嫆嫆彻底无语了。从爸爸的逻辑是混乱的,但东一榔头西一棒地却都打在了从嫆嫆的要害上。其实她没有想过一辈子都单身,她只是嘴硬,就像迟来的叛逆,总想着在不理解她的妈妈面前挣扎一下。

有意义吗?有。但却又很没意思。

路上,从嫆嫆想到了一个词——原生家庭。

全世界都在谈原生家庭。

忽然有一天“原生家庭”这个词浅显得可以从任何人的口中轻松说出,可真正理解的又有几个呢?

一个人的性格和处事方式是由很多因素决定的,比如自身、遗传、环境等等。从嫆嫆正是看清了这一点所以特别想跳脱出家庭给与她的影响。母亲的打压式教育让她不断提醒自己要成为一个自信又乐观的人,阴盛阳衰的家庭氛围让她明白一个女人温柔些多为他人考虑才更值得尊重……只是,她好像又错了,她的温柔和退让让隋家人将她所有的自信和乐观都变成了假面,一碰就碎。

至于隋靖,幼年丧父,看惯了母亲的辛劳,他成为了一个保护欲特别强的人。他太善良了,太想保护所有人,可偏偏却用了如此残忍的方式伤害了她们。

ktV里昏暗的射灯将从嫆嫆和丁果的脸映得灰白。从嫆嫆目不转睛地盯着丁果,耳朵里传来的是怪异童声的摇篮曲,美国的、韩国的、中国的,普罗大众的、从未听过的。想当年丁果也是个响当当的麦霸,就算不会唱跟着旋律她也能哼出差不多的调来,可现在不同了,旧歌忘得差不多,新歌没听过,就算有旋律,她也摸不着规律了。如今她的只能唱儿歌,唱摇篮曲,或许这是时隔六年重新进ktV唯一让她感到自信的事儿了。

从嫆嫆还是盯着丁果,泄、过把瘾似的唱着那些她已经厌恶透了的儿歌,故意装出的夹子音太累嗓子,于是她换了一种正常的声调,但这种声调还不如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童声,荒凉得让人想哭。

从嫆嫆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丁果当年为什么放弃高薪工作甘心做一个家庭主妇的人,就连丁果自己都不知道。

有的人一直无法改变是因为早就意识到无论有多努力,什么都改变不了;同样的,有的人挣扎多年突然改变,也是因为意识到了无论她有多努力,一样什么都改变不了。丁果就属于后者。

丁果的童年是在父母的吵架声度过的,长大后,她不止一次地劝过父母离婚去各自寻找幸福,但每次劝,每次都以她被冠上不孝女的大头帽结束。已到谈婚论嫁年龄的丁果不想结婚,恋爱都不想谈,她认为婚姻不止是坟墓,还是十八层地狱,但可笑的是同样在地狱里挣扎的父母却容不得恐婚的女儿。丁果妥协了,在一次又一次的相亲之后,通过从嫆嫆,她认识了白子林。

那天的场合不是相亲局,几个年龄相仿的人在同一家饭店偶遇,几句寒暄后凑了一大桌,丁果和白子林恰好坐在一起。

白子林的父母离异早,他的身上总是带着一丝清冷和疏远,在一众咋咋呼呼的年轻人中,安静得像个外星生物。丁果被他吸引了,偷偷向从嫆嫆打听,类似的经历让丁果母性大,这位踩在地狱边上的人,突然想拉白子林一把,并且天真的以为与众不同的他会让他们的生活也会与众不同起来。

如果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那丁果的直接变成了负数。

丁果的母性让一直缺爱的白子林久逢甘露,两人很快走到了一起并一度以为可以携手互相舔舐伤口。白子林的确爱丁果,恋爱加结婚七八年,他从没正眼瞧过别的女人,心里也只有她一个,但这并不代表他会成为一个好丈夫。

其实一结婚丁果就意识到了,但她却固执的以为她会改变白子林。在共同生活期间,随着生活重担的倾轧和孩子们的降临,她对他的宽容逐渐减少,最后压制到了最低,开始限制他酗酒、玩游戏,开始让他带孩子、做家务……白子林觉得丁果变了,从一个对他百依百顺聪明果敢的小女人变成了俗不可耐的家庭主妇,再加上母亲的参与,丁果的义无反顾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对他们加财产的别有所图。

丁果特别冤,也想过离婚,但母亲告诉她世上的男人都一样,女人活该就要认命,之后她最爱的孩子又成为了约束婚姻的筹码,她再提离婚就会被人冠上抛夫弃子自私鬼的名头,那是比婚姻更深一层的地狱,一想到离婚后孩子们很有可能变成第二个丁果和白子林,丁果就甘愿被母亲洗脑了。于是她也开始妥协,白子林酗酒、通宵游戏,只要他不觉得对身体不好就随他去;白子林不上班,只要他有钱养家也随他去;白子林不做家务,丁果插空就做了也随他去……但白子林不管孩子,丁果却没办法随他去。

突然有一天,丁果意识到,她做了一件极其愚蠢的事。她不后悔和白子林结婚,但后悔不该听婆婆和母亲的话,明明已经意识到了他们之间的问题却选择做鸵鸟。两个人在婚姻中扮演的角色是平等的,他们应该共同承担责任,共同为了家庭努力。作为一个丈夫和父亲,白子林应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清醒的头脑,对妻子和孩子们应该有起码的爱心、责任心、包容和同理心,那些原本都是他应该承担的,而不是像个巨婴,啃完母亲的老又试图攀附在已经不堪重负的妻子身上。

婚姻是无法靠妥协来维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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