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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妄，我听志毅说，你可以通过别人的描述将对方所见之人画下来，甚至还能通过小时候的照片将他长大后的样子画出来，是不是这样？”

  戚妄闻言，脸不由得微微一红，他整个人显得十分局促不安，在对方的目光注视下，戚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我确实能做到。”

  听到戚妄的回答之后，姜援朝不免有些意外，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刚看戚妄的样子，以为他是个害羞内敛的少年，原本还以为他会谦虚一二，却没有想到他竟然一口承认了下来——想来他是对自己的这门画像技术有着十足的信心，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笃定的话来。

  姜援朝并没有觉得戚妄狂妄自大——毕竟他见过戚妄画出来的顾乔乔，画中之人与真人简直一模一样，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戚妄，志毅昨天回去跟我说了你的厉害，我有个忙想请你帮忙。”

  姜援朝也没有瞒着戚妄，飞快地将顾月月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大姐因为月月的事情，身体衰败得厉害，只是那孩子失踪已经十二年了，现在她已经十七岁了，想要凭着小时候的照片找到她，那无异于大海捞针，如果你可以画出她长大后的样子，或许我们就能多几分希望找到她。”

  说完这番话后，姜援朝紧紧地盯着戚妄，等待着他的回答。

  戚妄想了想，说道：“昨天我和志毅说过，如果有小时候的照片，画出长大后的样子确实能行，但是人面部骨骼以及肌肉的生长规律并不是完全相同的，画出来的人像可能跟她真正的模样只有七分相似。”

  姜援朝点头：“这一点志毅昨晚上跟我说过了，哪怕只有七分相似，也比我们这样子无头苍蝇似的找要好上许多。”

  “那行，相片带来了吗？如果有父母和姐妹的照片更好，这样相似度会更高一些。”

  “带来了。”

  这一点姜援朝早就已经考虑好了，准备的自然是十分充分，很快几张照片放在了戚妄的面前。

  姜援朝给的几张都是黑白照，有顾月月父母的，还有顾月月和顾乔乔姐妹两个的，顾乔乔的照片特意准备了小时候和长大后的，就是为了让戚妄做对比的。

  戚妄认认真真地看了好几遍，然后拿起纸就开始画了起来。

  相对于昨天画顾乔乔来说，今天戚妄画像的度明显要比昨天慢上许多，经常画着画着，就要将几张照片反复进行比对，然后再继续下。

  等待的过程枯燥而又漫长，但是不管是姜志毅还是姜援朝，他们二人都没有一丁点儿的不耐之色，而是专注地看着戚妄在那边写写画画。

  如果说昨天看到戚妄画出来的顾乔乔是让姜援朝觉得震惊，今天看到他从无到有画出顾月月长大后的模样，那便称得上震撼了。

  姜援朝是亲眼看着戚妄是如何一一将顾月月成年后的模样给画出来的，当看到那仿佛真人一样的画像，姜援朝有一种强烈的直觉——他觉得顾月月长大后就是照片上的模样。

  或许凭借着这张画像，他们便可以找到失踪了十二年的顾月月。

  戚妄一画就是一上午的时间，等到画像完成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胳膊，将画像递给了姜援朝。

  “如果只有顾月月的照片，我画出来她长大后的模样可能只有七分相似，不过有了她父母和姐姐的相片之后，这张画像跟她本人应该会达到八分相似。”

  戚妄如是说道。

  姜援朝闻言，低头看着画像上的顾月月。

  戚妄画出来的顾月月长相和顾乔乔有几分相似，但是眉眼却要柔和上许多，瞧着并没有顾乔乔的英气，反而和姜欣慧年轻时候的模样有几分相似。

  然而姜援朝并没有将姜欣慧年轻时候的照片拿过来。

  “这张画像可以给我吗？我想把它拿给我的大姐，或许通过画像我们真的可以找到顾月月。”

  姜援朝的情绪有些激动，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戚妄，等待着他的回答。

  戚妄点了点头：“可以，这画像本来就是画给你们的，我留下并没有什么用处。”

  姜援朝再三谢过了戚妄，又给了姜志毅一些钱，让他带戚妄到外面的国营饭店去吃顿饭。

  “戚妄，我想快点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大姐，所以今天只能让志毅陪你吃饭了，不过你放心，等忙过这段时间，我一定会请你好好吃一顿，感谢你对我们的帮助。”

  戚妄笑着说道：“姜叔叔，您太客气了，您尽管去忙，其实我和志毅到食堂去吃就可以了，不用去国营饭店的。”

  “那可不行，国营饭店是一定要去的，志毅，你招待好戚妄，我先走了。”

  叮嘱完了姜志毅之后，姜援朝没有多做停留，他小心翼翼地将画像收回到了包里面，然后匆匆忙忙地离开了这里，他得赶快回去，将这件事情告诉姜欣慧。

  等到姜援朝走了之后，姜志毅扑过去勾住了戚妄的肩膀，乐呵呵地说道：“戚妄，难得我爹今儿个这么大方，走走走，咱们一定要好好吃一顿。”

  说着，姜志毅也不管戚妄拒不拒绝，不由分说地拉着他离开了宿舍。

  ***

  京城，顾家。

  已经到了午饭时间，但是姜欣慧却没什么胃口，家中的保姆做好了午饭，但是姜欣慧只吃了两口就没了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