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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安能辨我是仙魔（第1页）

“孩子，无论你认不认可我魔宗，你也应该回归魔宗，为你母亲报仇!”炎九天话了，态度很严肃，“哈坎玛依害死了你母亲，我活着的意义就是手刃这个人面禽兽!”

“我明白你的愤怒。”颜冬秋见屋内只剩他和炎九天，只是沉默肯定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于是叹道，

“但魔宗的行事作风，实在不合我的心意。你们魔宗烧杀掠夺，残害无辜，这与我的追求相去甚远。”

“仅是为了母亲让我回头杀仙宗的人，我做不到，我现在眼前都是那些师兄弟妹们的残肢断臂，那场景让我都快精神失常了，你，过于残暴了。”

“哈哈哈，残暴？孩子，你太过天真了!”炎九天焦急地说，“这个世界并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总有些事只能用血换血来解决!你一心和平，但和平往往建立在强大的武力之上!”

“武力属于防御，而非主动攻击。”颜冬秋脑中炎浩的意识逐渐激动起来，说，“和平应由人心所向，而非强迫与恐惧。我相信仇恨只会生出更多仇恨，这不是解决问题的良方。我们应该原谅，而非复仇。用善意感化人心，而非武力威胁。”

“你说的也有道理。”炎九天点头，“但我们必须为梅儿讨回公道!如果放任不论，你母亲的冤魂将无处安息。儿子，你是魔宗唯一的继承人，这是你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理解您的想法，也想为母亲讨回公道，”炎浩说，“但我无法改变自己的本性，与人为善，避免杀戮是我的信条。如果要我回归魔宗，继续那种残酷手段，我实在做不到。”

“哼，你还是太天真!”炎九天叹道，

“当年，我还是个向往修行的少年，在修仙之道上小有造诣。”炎九天骄傲地说，“我研究出了一种通过少许牺牲来汲取众生生命力，提高修仙度的秘法。但这秘法过于强大，一旦泄露势必引起动乱，所以我只与你母亲和我的老师哈坎玛依提起过。”

“没想到，哈坎玛依恰恰看中了这个秘法。”炎九天神色阴沉，“他要将其据为己有，我不肯同意，他就以伤害你母亲相威胁，最终夺得了秘法，并将我们夫妻抛尸山崖，还将你收为徒弟，让你也受尽屈辱!”

“屈辱？我倒未必这样认为，宗主对我很好。”颜冬秋回答。

“哼，你以为你为什么年纪轻轻便修成仙宗顶尖？哈坎必定是让你在巨灵塔进行修炼，你的仙法，都是靠吸取众生之力，什么是众生之力？就是普通人类的生气，是他们的生命，健康和运气，你可明白了？”

“这...这...这怎么可能”颜冬秋还没来的及反应，心中感受到炎浩几近崩溃的神经呐喊。

“所以不管谁仙谁魔，至少他哈坎都没有资格评判我炎九天的善恶！”炎九天手指苍天，恨上心头。

“这秘法成就了仙宗，也毁了我们一家人。”炎九天平息了情绪道，“然后，哈坎玛依用这秘法立下高塔，它像一个庞大的兽，不停吞噬人们的生命力与鲜血，将其转化为仙宗的力量基石。民间苦难，皆因此起!”

“他还不放过我得骨肉，让你也从中得利，但那些被汲取的生命，永生永世会唾骂你的灵魂，然而你却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这厮好狠的心，应遭天诛。”说到最后，颜冬秋分明感觉到了他的咬牙切齿。

“你如何证明？”颜冬秋问，虽然他的战场目标也是杀死哈坎玛依，但他并不想节外生枝，他想搞清楚世界和人物背景，弄清楚真实情况，才能从中判断如何作下一步打算。

“我可以证明，我可以带你去看一看魔宗大阵的阵眼，它与仙宗高塔的能量运转方式是一致的，因为它们都出自我手。我更可以让你看我的秘法原稿，”炎九天答到。

“然后呢，尽管能证明你会怎么做？”颜冬秋继续问。

“孩子，我建议你撤去巨灵仙法，同时我会以魔功助你吸取深渊之火的力量，以魔功补充你流失的巨灵仙法。”炎九天也不急躁，耐心地讲解着。

“你的巨灵仙法我将通过反向流转的方式归还给终生，还你一世清明，而众生对你的怨念，为父将全数承担下来，毕竟是我创造的这门功法，一切的罪恶源于我对修行的执念和贪心。”

“你...”颜冬秋不知说什么了，就算他说的是假话，这种感染力也让他一阵哽咽。

炎九天此时双眼放光，似乎做出了放下一切的决定后，心境更加通透，他略有激动，说道：“我们必须毁掉那座高塔，只要高塔毁灭，仙宗便失去了生命的源泉，我们也可以结束这无尽的战斗和杀戮。这是我应尽的责任，也是我要完成的使命。”

“好的，我明白了，你的话你要一一证明给我看。现在我只有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摧毁了哈坎玛依的阴谋，你如何保证魔宗统治下的世界，可以给这个世界太平？众所周知，魔宗由魔族妖族组成，他们品行败坏，脏事做尽！”

“孩子，你的悲悯之心跟你的母亲太像了，她总是想着世间，希望人间太平，希望百姓安居乐业。”炎九天怅然望天道，

“我本出自仙宗，那种骨子里对魔族的认知不可改变，但从遇到你的母亲后，这种执念已悄悄改变。”

“当年我经历奇遇，功法大成，回到魔宗一方，我也明白，魔族的残暴会给世人带来更大苦难，所以在我绝对力量的威压下，魔族和妖族的行为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控制。”

“你是如何做到的，魔宗几千年的行为习惯，哪是你说改就改的。”颜冬秋觉得炎九天说的风淡云轻，心中略有怀疑。

“先，我有你母亲家族的支持，族长年事过高，虽然占据魔宗长老的席位，但处事平庸，地位处于各宗老的末位，所以我劝说你大姨山衡秀出世，她虽然因为衡雪的事一直埋怨我，但她也是心忧天下之人，且本身天赋异禀。我助她功法大成，她魔山宗一脉自开山祖师以后，再未有功法大成者，因此全山上下只得对她唯命是从。”

“另外，能制止杀戮的只有杀戮。”炎九天担心这种说法有些过激，稍稍停顿看向颜冬秋。

颜冬秋点点头说道：“我同意，真理是在大炮的射程之内的。”说完他愣了愣，现自己说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事情，有些尴尬回望炎九天。

炎九天笑了，说道，“虽然不知道你说的大炮和射程是什么意思，但是应该是对我的说法表示赞同”。

“另外”，炎九天又想到什么说道，“在你梦境中我窥探到了你和剑仙的对话，很多内容我不慎理解。你们说的战场，阵营什么的是什么意思？”

颜冬秋听闻立马慌了神，后背冷汗直冒，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知道这是宇宙战场的禁忌，说出来他将面对着追杀的威胁。

“不要说话！”克洛伊的提醒声传来，搞的颜冬秋更加慌张。

“没关系孩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不愿意说我不会强求你。”炎九天依旧用慈父爱的眼神望着颜冬秋，那眼神好像穿透了宇宙能量，看到了颜冬秋的灵魂深处。

颜冬秋尴尬无比，毕竟是他占据了炎浩的意识，尽管这可能只是个虚拟世界，但所有事物的真实感并不能让他轻视眼前的一切。

“那我继续”，炎九天放过了一脸窘态的颜冬秋，继续讲着他的故事，“我和衡秀带人一山一山地走过，胆敢忤逆我们的意志的，不管是魔宗长老，还是妇女孩子，我们统统让他们转世投胎，就这样经过两年，在我们把妖邢山杀得漫山血红，成为一座荒山时，其他山门都自愿投来了降书和投名状，自此，半个世界的地域由我掌控，唯我为尊。"

“那秀姨呢，她就愿意你为王，她为臣？”颜冬秋狐疑，以山衡秀刚才的态度，可以看出她非常有主见，而且行事霸道，怎么可能让一个来路不明的仙宗小子掌控全局？

“这...这就要问你秀姨了，我与她交流也不是不多，我们就一直闷声杀人，各行其是。”炎九天分明有些支吾。

“我去，我娘让我姨绿了....？”颜冬秋大悟。

炎九天似乎根本没有在意这个问题，或者故意没有在意这个问题，自顾自继续讲述着：“在我的治理下，魔族已经没有当年的残暴，甚至有许多仙宗平民百姓选择迁入魔宗居住。”炎九天说，“魔宗之所以崛起，关键在于圣魔山下的地狱火之力。那是魔宗的力量源泉，我并没有独享这些，而是利用它改善了魔宗的生活，也使魔宗实力大增，足以与仙宗对抗。”

“卧槽，能量转换，别再是工业革命吧？”颜冬秋心中一动，好像抓住了关键，于是说道：“仙宗必定会觊觎这个能量源泉，也忌惮魔宗的迅崛起？”

“孩子，你说得对。要想制衡仙宗，我们必须守住圣魔山，然后毁掉他们的巨灵塔!”炎九天倍感欣慰地点了点头，“圣魔山乃魔族生死攸关的要地，我们必须防守得如履薄冰。只要山下的地狱火不落入仙宗之手，魔族便有生的希望，也有与仙宗抗衡的资本!”